李敏從身上取出一個手串,簡單編織的繩子上只繫了一個遊戲幣樣的東西,上面一筆一劃刻着一個隼字。

    筆畫稚嫩,但一板一眼顯得漂亮可愛。

    司徒清胤把手串接過來,手指在那個字上面輕輕摩擦。

    “這個是清辰寫的。當時開玩笑說作爲你身份的標記,沒想到你還留着。”

    “屬下不敢忘記胤少的話。”

    李敏的聲音帶着慣有的嚴肅板正。

    司徒清胤握着手串上的遊戲幣,望着李敏的目光深不見底,凌銳的像要看穿她的靈魂。

    片刻之後,他才把手串還給李敏,聲音溫潤:“你自己也說是爲了表明立場,我不怪你。”

    緊接着,他眼神一厲,聲音冷銳,

    “但你差點傷了離憂。”

    “屬下知錯。”

    李敏低下頭,她也沒想到玄離憂會衝出來,這才失手。

    “這個罪過以後再算。現在你的任務是繼續潛伏。”

    司徒清胤擺手,眼神微微緩和一些。

    “你做的很好,但是要求和我私下談話有點莽撞了。我想你應該會找到讓他們信服的理由。你先出去吧。”

    “是。”

    李敏似乎鬆了口氣,起身離開。

    “你不相信她嗎?”

    看到李敏把門從外面關上,玄離憂纔開口。

    “我不會連自己的字都認不出來。”

    司徒清胤黑眸微沉,俊毅的臉上透着寒意。

    遊戲幣上的字是他刻的。

    爺爺把隼帶到他面前的時候,清辰正拿了一把遊戲幣給他炫耀,那是他贏來的。

    他隨手捏起一個在上面刻了剛學的一個隼字,說那以後就是她身份的象徵,是她的代號。

    因爲他覺得那個半大的女孩眼神銳利,透着不屈的品質,和書本上畫的鷹隼很像。

    之前說是清辰刻的,是在試探她。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個細節。

    “隼恐怕已經遇難了。”

    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子,只在關鍵時候作爲底牌使用的人,不知道生前遭受了什麼。

    “他們知道這是你的東西,爲什麼還會做個假的?如果他們抓住了隼,完全可以把她的那個拿過來啊。”

    玄離憂眨眨眼,總覺得說不通。

    “隼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司徒清胤肯定的說。

    “他們做的很像,連遊戲幣都是同一家遊戲廳的。但是我小時候寫字有個習慣,最後一筆不是像別人那樣變重,而且會稍稍變輕。”

    “這個習慣很多人不會去注意,這也是他們造假犯的錯誤。”

    “如果李敏是僞裝的,那我之前……”

    玄離憂很自責,她居然那麼輕易就相信了她是隼,還什麼話都跟她說。

    還好她沒怎麼接近自己,暴露的也不算很多。

    但是之前……

    也就是說,凌瀟天根本就知道她要留下的目的。

    那他爲什麼還會主動讓她接觸sax一案?

    她可不認爲他是好心,彌補親情之類的。

    這種話只能騙騙鬼了。

    “沒事。他們現在的目的只是爲了潛伏在我們這邊。與其將來防不勝防,倒不如現在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你的反應是正確的,信任她才能迷惑凌瀟天。”

    司徒清胤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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