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婭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玄離憂舊話重提。
當初因爲凌思源在場，她沒問。
後來又有凌旭李敏等人在場，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問他。
電話又容易被人監聽，所以他也很少在電話裏提到相關話題。
現在再見，她很自然的提起這個話題。
“抱歉。因爲小娟的緣故，我對sax深惡痛絕。我承認爲了讓你協助我摧毀sax我對你隱瞞了這個，但我說的也絕不是虛話。這一點你可以向司徒先生求證。”
莫凡眼裏閃過歉意，臉上的笑容終於微微收起來一點，顯得真誠一些。
玄離憂抿脣。
她不需要求證也知道莫凡的話是真的。
Sax雖然作爲抗癌藥物被研究出來，但不排除有些人在利益驅使下用這東西殺人。
就像砒霜能治病，但歷來都是被當做毒藥使用的。
但凡事都有雙面性，sax只要在相關部門的強力監管下，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弄到。
誰會去用一個本身造價和程序都格外複雜的藥物去殺人？
“如果我向莫先生保證，拿回sax以後，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於sax。莫先生能放棄摧毀sax的想法嗎？”
司徒清胤看着莫凡。
他不在乎莫凡有多少算計，但他不像玄離憂可以輕易相信莫凡先爲共同目標合作的話。
他要的是承諾。
如果莫凡還沒放棄這個想法，不合作也罷。
畢竟莫凡不像是一個會關心他人死活的人。
“很抱歉，sax我是一定要摧毀的。”
從小娟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
只有摧毀sax，才能爲小娟報仇，才能避免再有人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看來，合作不能達成了。”
司徒清胤淡淡一笑，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和玄小姐已經達成約定，先合作把sax找出來，然後再做別的打算。”
莫凡臉色微微一變，站起身看着玄離憂，
“玄小姐莫不是想反悔？”
“合作是基於互相坦誠彼此信任的基礎上的。莫先生用手段隱瞞事實換來的約定，怎麼敢要求離憂遵守？”
司徒清胤黑眸劃過一抹冷銳，恥笑莫凡到現在還想道德綁架玄離憂。
“司徒先生既然肯來，那就應該是抱着合作意向來的。我爲之前的瞞騙向玄小姐道歉。現在，請司徒先生說說你的條件。”
莫凡對玄離憂鞠躬致歉，然後擡頭看着司徒清胤。
這是玄離憂第一次看到他完全收起臉上的笑。
嚴肅起來的他雙眼看起來依舊像是含笑，但五官肅穆，表情誠摯，個人魅力和氣場絲毫不弱司徒清胤。
她這才知道，莫凡能成爲S國同輩第一人，又怎麼會連凌思源都不如？
他只是比別人善於收斂鋒芒。
“我的條件就是，不許動sax的念頭。”
司徒清胤站在玄離憂身邊，單手攬住她肩頭，似乎一點也不爲莫凡的氣質轉變感到驚訝。
就像莫凡看過他的所有相關資料一樣，他也看過莫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