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又給玄離憂做了全面的檢查,始終找不到原因。

    “要不等明天看看情況?如果明天少夫人還不醒的話再想辦法?”

    檢查不出問題,蘇大夫也是一籌莫展。

    只能等明天看情況了。

    司徒清胤臉色沉了沉,庸醫兩個字在舌尖打了個轉終究沒有吐出來。

    只是點頭。

    畢竟蘇大夫是個權威,在司徒家這麼多年還沒出過什麼差錯。

    如果連她都檢查不出問題,別人也不可能查出什麼。

    “我這裏還有空房,你先去休息吧。這樣熬着也不是辦法。”

    司徒清胤從很小的時候就是蘇大夫這裏的常客。

    所以蘇大夫對他比別人多幾分對後輩的關切。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司徒清胤搖頭,黑眸盯着玄離憂的睡顏,心裏有點發堵。

    心裏一直以來深藏的不安在這一刻被放大。

    蘇大夫無奈,又交代了一下有什麼異常及時喊自己,這纔出去休息。

    她年紀大了,比不得年輕人,不能熬夜。

    蘇大夫離開後,司徒清胤起身坐在牀頭,彎腰輕撫玄離憂精緻的臉。

    或許是已經模糊了她現世和前世的容顏,他總能一眼知道這個人就是她。

    所以從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她變化好大。

    原本最多算的上是清秀的臉,現在已經堪稱絕色。

    就連當初被稱爲帝都第一美人的夏冰清在她面前也要遜色幾分。

    現在的這張臉,已經足夠勾起他對寧兒的印象。

    這,就去他的寧兒!

    “離憂,我愛你。”

    愛到沒有她都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愛到生命匱乏到只剩下她。

    **

    司徒清胤在治療室守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玄離憂的手指動了一下,他瞬間驚醒。

    “離憂!”

    司徒清胤黑眸裏閃過驚喜,小心的看着玄離憂。

    玄離憂慢慢睜眼,眼神有片刻迷茫,然後聚焦,變得清亮。

    “你是誰?”

    她忽然臉色一變,素手猛的擡起來,從司徒清胤手裏把自己的手奪出來。

    “離憂,別開玩笑了。”

    司徒清胤俊臉刷的變白,只希望這是一個玩笑。

    “誰是離憂?”

    玄離憂眉眼間透着清冷,站在牀上看他。

    “我叫古寧。不認識你說的什麼離憂。你是秦逍?”

    “不對,你不是他。你只是和他長得像,秦逍那個登徒子不會做你這樣的打扮。”

    “離憂,你……”

    司徒清胤薄毅的脣抖了抖,擡頭看着她。

    “這是哪裏?我身上穿的是什麼?”

    玄離憂忽然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布料柔軟,但顯得太過單薄。

    她眼裏閃過羞怒,素手輕揚,臉色又是一變。

    “我的神力怎麼不見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離憂,你先冷靜。”

    司徒清胤深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玄離憂瞪他一眼,在牀上坐下,拉過白色的被子遮住身體。

    見她安靜下來,司徒清胤黑眸裏掠過痛楚,出門去打電話。

    撥號的時候,他的手是顫抖的。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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