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若要參加,等會兒別躲着。還有二房的,你帶着你弟妹們。你們要交代,我就給你們一個。”

    司徒淞拄着柺杖站直,犀利的雙眼掃過人羣。

    接觸到他視線的紛紛低頭,怕他看出他們心裏那些貓膩。

    他們以爲司徒淞被司徒清胤強勢攆下臺,心裏必定會有不滿。

    所以原以爲今天的行動十拿九穩,卻沒想到司徒淞居然會力挺司徒清胤。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誰在這裏亂說話,敗壞司徒家的聲譽,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的視線特別在躲在人羣后的二房太太身上停頓了一下,帶着警告。

    老爺子雖然不掌事了,但餘威還在。

    一時間衆人噤若寒蟬,殯儀館門口雖然圍着很多人,卻落針可聞。

    人羣裏,二房太太怨毒的視線像毒蛇一樣盯着靳玥夫妻。

    靳玥擡頭,和她四目相對時愣了一下,又看她轉走視線。

    從棺材到二房家裏再到現在也就不過四五個小時。

    可司徒清銳的屍體卻已經開始有輕微腐敗了。

    打開棺蓋的時候,那些來尋求死因的人商量好一樣齊刷刷的後退一段距離,臉色發綠。

    三房太太甚至直接吐了。

    他們沒想到司徒清銳已經腐敗成這樣了。

    殯儀館給司徒清銳整理了儀容,簡單處理了一下。

    “死者死了多少天了?怎麼現在才送來?”

    太過濃重的屍臭有毒,工作人員帶着防毒面罩,聲音有點甕聲甕氣。

    “今天才……”

    提到兒子的死,二房太太又抹眼淚。

    她旁邊的司徒振源也強忍悲傷。

    司徒淞瞪她一眼,警告她別亂說話。

    靳玥抱歉的問:“因爲是猝死,找不到死因,就多耽擱了幾天。請問殯儀館能不能找人查一下死因?”

    “夫人稍等。”

    那人看靳玥氣質端莊,這麼多人圍着也知道他們身份不一樣。

    但靳玥和他說話時完全不端架子,沒有輕視,讓人心裏舒服。

    給司徒清銳整理好儀容,又拿東西將有少許腐爛的地方遮住,這纔出去找人。

    殯儀館的人忙了很久也沒找到死因,最後在二房太太的堅持下,又解剖尋找死因。

    結果發現司徒清銳內部所有器官都已經衰竭。

    “內臟衰竭導致的死亡。但這種病症通常都是有症狀的,你們之前說是猝死?”

    解剖屍體的人疑惑不解。

    “這……這孩子生性倔強,可能怕家裏人擔心,有什麼症狀也都瞞着不說。”

    靳玥眼裏適時閃過悲傷。

    但她心裏卻鬆了口氣。

    儘管態度強硬,但司徒清銳死因未明之前她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和司徒清胤沒有關係。

    畢竟當時情況太過詭異,司徒清胤也沒有因爲司徒清銳的死有半點驚訝。

    而且他甚至沒有處理司徒清銳的屍體就帶着司徒七他們匆匆走了。

    這分明是知道什麼。

    可他不說,他們也不能逼他。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被他們收買了。我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內臟衰竭?”

    二房太太一臉癲狂,她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寧願相信是司徒清胤容不下司徒清銳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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