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那請柬一直枯坐了一夜,始終找不到進入無妄空間的辦法。

    第二天司徒一來敲門的時候,看到雙目赤紅的他嚇了一跳。

    “胤少,您昨晚去白營了嗎?”

    司徒清胤瞥他一眼,什麼白營?

    “白營就是那些軍隊紮營的地方啊。您昨天不是和九尾立下賭約要取那軍官的項上人頭嗎?”

    司徒一更驚訝了。

    連敵軍的大本營都不知道,胤少到底要幹嘛?

    “九尾呢?取到了嗎?”

    司徒清胤揉揉眉心,那軍官的人頭他是不能去拿了。

    至少今天不行。

    “她昨天夜闖白營,被一個暗探發現。回來時受了傷,陌少給她取了子彈,正休息呢。”

    司徒一回答。

    “陌還會取子彈?”

    司徒清胤揚眉,這老中醫是當的越來越像樣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三角域這裏很少見熱武器,醫生不會取子彈。陌少也是勉強上陣。”

    司徒一眼裏有笑意一閃而過。

    取子彈倒不是什麼大事,關鍵那九尾傷的位置不妙。

    楚陌出來的時候滿頭的汗。

    “走吧,去看看。”

    司徒清胤看了看捏在手裏的請柬,塞進衣服內袋裏,珍而重之的撫摸了一下,纔去洗漱過,和司徒一下樓。

    他下樓的時候別人正準備喫早餐。

    “你這人起的比我這個傷員還晚。昨天白營之行收穫如何?”

    九尾見他下來,怕他嘲笑自己受傷,先發制人。

    “要行動也要計劃周密,你們和熱武器打交道的機會少,還是謹慎點好。”

    司徒清胤淡淡揚眉,瞥見她胸前更加宏偉不少,微微動作間能看到白色繃帶,有點明白爲什麼一貫沉穩的司徒一也忍不住笑了。

    而一邊的楚陌更是低頭喝粥,看着溫雅,卻始終不去看九尾一眼。

    教訓了九尾一句,他才坐在桌前拿起粥碗喝了一口,姿態優雅。

    溫熱的粥入喉,一夜沒睡的疲憊似乎也遠離了一點。

    “你自己昨天不也去了嗎?沒有收穫我又不會笑你。”

    九尾翻翻白眼,怪他不坦率。

    司徒清胤手指頓了頓,把粥碗放在桌上:“我昨晚一直在房間裏,並沒有出去。你看到還有別人出手?”

    九尾見他不像說謊,也愣了一下:“可昨天我被人圍困的時候,明明有道黑影躥出來殺了兩個人,人羣裏有點騷動,我才趁亂逃出來的。”

    她這時候倒也不怕丟人,把當時情況說了出來。

    “你們還有誰去了?”

    司徒清胤目光掃過衆人。

    咬人的狗不叫。

    或許誰也有爭取共主的心思,只是沒說。

    他的目光重點落在胡宇唐哲和耿胥身上,可見他們神色茫然不像作假。

    “看來還有人在幫我們。”

    楚陌終於擡頭,和司徒清胤對視一眼。

    “未必是幫我們。”

    司徒清胤手指輕叩桌面,想起當初吳六那事。

    暗處至少有一方勢力,他至今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只是不知道這次出手的,和那次的人是不是同一方勢力。

    “你是說?”

    楚陌皺眉,本來現在局勢已經夠複雜了,再攪入一方就真成一團亂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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