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青年聽見秦天居然敢說叫他滾,霎時之間臉上的戾氣和殺意就更盛了,指着秦天破口就罵。
“小雜種,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黃玄的下場別說是你區區一個無依無靠的草根數學家,就算是你有點名氣和背景,那又怎麼樣試問當今華夏,又有誰敢得罪我燕京黃家”
他正說的起興,以爲不用他親自動手,對方只要聽見他的這番話語,定然就會嚇得跪地求饒,任憑自己處置。
誰知,秦天擡腳就將他指着自己的手給踢到一邊,並且暗使內勁,讓他的的手以後根本無法用力,現在卻看不出來,以後他的手只要一用力,手腕就會脫臼。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速度極其之快,在別人眼中,僅僅只能看到一個殘影。
“好膽,你”
黃玄又驚又怒,雖然他的手現在還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手腕更加沒有斷裂,但是秦天這一腳,卻讓他覺得自己在大庭廣衆之下威嚴盡失,臉面掃地。
他眼神怨毒地盯着秦天,口中卻已然沉聲喝道:“裴供奉,打斷他的四肢,然後再用刀子割破他的臉,讓他變得和蕭妃暄那個賤人一樣,徹底的容貌盡毀”
話音未落,秦天只覺眼前人影一閃,一名肌肉虯結的中年大漢從數丈之外倏然而至,只是兩個輕輕地縱身閃掠,就已經來到了黃玄身邊。
速度快到了顛毫。
在場衆人中,除了秦天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覺得這個人的出現沒有絲毫的徵兆,顯得極其的突兀。
“年輕人,你是自己自斷手腳,還是要讓我親自動手”
這名中年的虯髯大漢冷冷地看着秦天,同時眼裏閃過一絲精芒,秦天之前腳踢黃玄的動作,他雖然沒有來得及阻止,但是在他看來,那是因爲自己剛纔所在的位置,距離這裏比較遠的緣故,根本不足爲奇,對方就算是練過幾天功夫,也絕對比不上自己這個已經修煉出來了內勁的武者。
秦天神識一掃,立即就知道這是一名武者,而且修爲已經達到了暗勁初期,實力倒也算是不弱了。
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爲,這種實力的武者他三招之內就可以將其斬殺,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懼意。
此時此刻,他心裏卻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蕭妃暄怎麼了”
秦天沒有理會這名虯髯大漢,只是暗自思忖着黃玄口中那句和蕭妃暄有關的話,眼神陡然變得鋒銳無比,直逼着黃玄的眼睛,“是誰毀了她的容貌”
黃玄心中一凜。
秦天的眼神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在某個瞬間,他甚至感覺只要自己膽敢再繼續囂張放肆下去,對方很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這似乎是一個比自己還要狠的人啊。
不覺之間,他已經驚出來了一身冷汗。
只不過
很快他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過多慮了,眼前之人又不是什麼可以飛天遁地的神話級人物,自己作爲燕京黃家的嫡系子孫,又怎麼會怕了他
念頭轉到此處,心中那股莫名的驚恐情緒立刻散去,轉而臉上再次露出來了濃濃的陰鷙之色,並且因爲覺得自己之前沒來由的被秦天的氣勢所攝,落了面子,所以神色之間變得愈發的狠厲起來。
“裴供奉,怎麼還不動手”
虯髯大漢雖然是一名武者,但是爲了某些特殊資源,以及在世俗中的便利,早已經投靠了燕京黃家,成爲了黃家的一名供奉,此時聽了黃玄的話,當即不敢怠慢,立刻便要動手教訓秦天。
“且慢”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擋在了秦天的身前。
卻是之前向秦天敬酒的陳玄華。
只見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對着黃玄討好地說道:“玄少,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這位朋友。”
“看在你的面子上”
黃玄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道:“你的面子值多少錢”
“陳玄華,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陳玄華臉色一沉。
沒想到這個黃家大少如此的不給自己面子,怎麼說自己也是華夏數學界的泰山北斗啊,簡直是欺人太甚。
此時,在場的其餘幾名數學大師的心中,同樣也對黃玄極其的敵視,這個黃家大少連對在中科院頗有名氣的陳玄華都是如此的不客氣,就更不要說是對他們了,一想到他們這些人爲了國家榮譽沒日沒夜的鑽研學術課題,最終卻被黃玄這樣的世家大少當做狗一樣的看待,心裏就忍不住感覺到一陣淒涼。
科學家在權勢面前直不起腰來
這是學術的悲哀
想到這裏,幾名數學家不約而同地同時擡頭看了一眼秦天,這名青年今天攻破了世界十大數學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國際數學界的很多人都因此而記住了他,將來名利雙收自然不在話下,原本在此之前,他們在對秦天的羨慕之中,還夾雜着一絲小小的嫉妒之意。
可是現在見到黃玄居然對這樣一個能夠解開世界性數學難題的人,沒有絲毫顧忌的公然行兇,他們心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嫉妒的情緒,只是感到一陣陣的無奈和悲哀油然襲來。
世事究竟要如何發展,才能夠使得那些擁有特權的世家子弟,不再踐踏他們的尊嚴
幾名華夏數學大師的內心深處,皆都在無聲地吶喊
科學需要尊嚴
科學家同樣需要尊嚴
不容權勢踐踏的尊嚴
“秦天解開龐加萊猜想之後,在國際數學界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若是你公然叫人在此行兇,恐怕會受到輿論的聲討和譴責吧。”
既然黃玄如此輕辱自己,陳玄華也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對他低聲下氣地陪着小心了,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黃玄冷哼一聲,沒有理睬陳玄華,直接向那名虯髯大漢使了個眼色。
如果今天這裏有國外的記者在場,或許他還會稍稍的顧忌一下,不過今晚的宴會卻是不允許任何一名記者入場的,他自忖就是自己讓人在這裏打了秦天,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自己一下。
那名虯髯大漢看到黃玄的眼色,立即會意,左手輕輕一揮,將陳玄華遠遠推到一邊,另一隻手帶着迅猛的聲勢,直往秦天的胸口抓來。
面對他這凌厲的一抓,秦天絲毫不爲所動,只是淡淡地說道:
“如果你敢再動一下,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