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蕭妃暄在前面的一家快捷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說是房間,其實是包含着兩個房間的一個大套房。
一走進大套房的客廳,蕭妃暄就立即去洗了個澡,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之後,又示意秦天也快去洗澡。
此時,她來到了秦天的房間。
秦天心裏一動,一男一女兩個人開房,她一進來就洗澡,而且洗完之後,還催促自己也馬上去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今晚註定要發生一點什麼嗎
自己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啊。
蕭妃暄的身材很好,平時穿着衣服看不出來,此時隻身上圍着一條浴巾,而且裹得有些緊,整個曼妙的身材立刻就勾勒了出來,甚至連臀部的輪廓都隱約可見。
秦天感覺自己的心有些不爭氣的跳了幾下,他不敢繼續停留,趕緊走了開去。
當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同樣也裹了一塊浴巾,走到蕭妃暄身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捱得很近,並排坐在睡牀的牀沿。
曖昧的氣氛頓時彌散開來。
過了片刻,秦天轉過頭正要和對方說話,忽然看見蕭妃暄胸口處一抹雪白的溝壑,頓時心中“轟”的一下,感覺到身體裏面涌出來了一股火熱,竟然情不自禁地將手伸了過去。
“啊,秦天”
蕭妃暄心裏正想着自和秦天相識以來,兩個人之間經歷過的種種,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扭過頭來正要和秦天說話,卻看見秦天的手已經從她浴巾裏面伸了進去,她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叫了出來,可是叫完之後,她立即就有些後悔。
秦天聽到她的叫聲,不由得打了激靈。
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蕭妃暄的胸口,入手之處一片滑膩和柔軟,差點讓他難以把持,直接將蕭妃暄撲倒在牀上。
要不是蕭妃暄叫他一句,說不定他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雖然有些戀戀不捨,但秦天依然還是立刻收回了手。
“妃暄,對不起,我差點沒忍住”
他有些尷尬和歉意地說道。
“你”
蕭妃暄臉漲得通紅,心裏隱隱有些惱怒,這個呆子,你要摸就摸啊,還說出來幹嘛這種事情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轉念之間,她臉上紅暈更盛,心裏既有些擔心,又有些歡喜,甚至還有些期待,各種矛盾而複雜的情緒,一起涌上心頭。
蕭妃暄等了半晌,卻沒有再感覺到秦天的任何動作。
她疑惑地擡起頭來,卻看到秦天不知何時已經靠在牀頭睡着了。
“這個呆子”
蕭妃暄忍不住再次暗罵了秦天一句,一時之間感覺到既是好氣,又是好笑。
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睡着了。
不過,看見秦天臉上疲憊的神色,她心裏頓時有些憐惜。
“他那麼長時間沒有休息,想來已經很困了吧。”
“讓他好好睡吧”
蕭妃暄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片刻之後,她幫秦天把枕頭墊好,又給他蓋上了被子,這纔有些不捨地緩緩離開了秦天的牀邊。
她將身上的浴巾解開,走進
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她身上的浴巾已經不見了蹤影,換上了秦天之前在“gucii”專賣店裏幫她買的一套白色連衣裙。
她來到盥洗室,在梳妝鏡前停了下來。
鏡子裏面出現了一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孩,那是鏡中的自己。
她原本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非常自信,可是現在看着自己臉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眼中已經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水霧。
“自己毀容了,秦天他還會要自己嗎”
耳邊傳來了輕聲的呢喃,蕭妃暄知道這是聲音,但是此時她思緒恍惚,又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
“秦天他應該不會嫌棄我的”
“可是,他那麼有本事,將來也一定是一個幹大事的人,現在我已經毀容,就算秦天不在乎,我自己也不能不在乎。自己已經是一個被毀容的女子,又怎麼能配得上他”
蕭妃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怎麼樣了,但是她擔心秦天會怎麼看自己,同樣也擔心如果將來有一天,自己和秦天真正的在一起了,周圍的人會不會對秦天指指點點,嘲笑他娶了一個被毀容的女子。
自己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可是又怎麼可以成爲他的累贅
蕭妃暄嘆了口氣,轉身離開盥洗室,再次走到了秦天的牀邊。
看着睡夢中一臉平和的秦天,蕭妃暄眼神漸漸迷離,彷彿癡了一般。
翌日清晨。
秦天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天光大亮。
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自從他重生到這個世界以來,很少有一覺睡這麼長時間的,偶爾爲之,感覺倒也不錯,稍稍活動了一下身子,連日來的疲累早已一掃而空。
昨晚他情不自禁地摸了蕭妃暄的那裏之後,因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那種無言的尷尬,只好閉上眼睛,靠在牀頭假寐起來。
可是沒想到他這幾日實在是太疲累了,原本只是假寐,但是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真的睡着了。
後來蕭妃暄扶他在牀上躺好,幫他墊枕頭,蓋上被子的時候,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不過卻隱約感覺到了一些蕭妃暄輕柔的動作。
想起蕭妃暄,他立即走下牀來,穿好衣服後,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套房的大客廳裏面,心說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也不知道蕭妃暄起牀沒有。
轉念之間,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蕭妃暄房間的門竟然半開着,心裏立即一動,蕭妃暄怎麼沒有關門,這也對自己太放心了吧,可是隱隱的卻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對。
他下意識地朝着蕭妃暄的房間走了過去。
門果然沒關。
可是房間裏面卻空空蕩蕩,並沒有看見蕭妃暄的身影。
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看見牀邊有一個oppo手機,手機下面還有着一張銀色紙箋。
秦天抽出紙箋,凝神看了過去。
紙箋的頁眉上面寫着兩行詩句:
借如生死別,安得長悲苦
秦天只是看了這兩句話,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彷彿癡了一般地輕聲念道:“借如生死別,安得長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