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近期似乎得了自閉症,每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面,什麼人都不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狂砸房間裏面的東西,以作宣泄。
“看來這還是一個問題少女啊……”
聽完薛寒香的講述後,秦天暗嘆。
薛寒香將車停在了豪華別墅的前面,秦天隨着她緩緩下車之後,就看到別墅的門大開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傭正在門口打掃衛生。
“薛小姐,您來了?”
年輕女傭看到薛寒香之後,微微怔了一下,似乎她沒有想到薛寒香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她視線一動,手裏握着的清潔工具一時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目光就瞥見了薛寒香身邊的秦天,眼眸一轉,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采。
“吳太太在嗎?”
薛寒香輕輕頷首,客氣的問道。
“回薛小姐的話,太太和先生很早就出去了。”
年輕女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雯雯呢,吳雯雯現在有沒有起牀?”
輕輕皺了皺眉,薛寒香繼續問道。
吳雯雯就是薛寒香的外甥女,也就是那個只喜歡學習和畫百合漫畫的自閉症少女,不過秦天卻是第一次聽說她的名字。
“大小姐早就起來了。”
女傭猶豫了一下,有些吞吐的說道:“只是大小姐現在心情有點不大好,一個人在屋子裏亂摔東西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薛寒香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十分奇怪的神色,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身後發呆,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她微微轉身,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別墅前院的一條花徑中轉出身來。
此刻她邁着步伐,眼中滿是鮮明的怒意,狠狠的瞪着門口的秦天和薛寒香,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大小姐今天怎麼出來了,這些日子她不是從來都不肯踏出書房半步嗎?”
年輕女傭心念電轉間,吳雯雯已經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即離開!”
少女素手猛地向上揚起,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凌空點了點薛寒香和秦天的胸口之處,美眸中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
薛寒香臉色一僵,輕輕嘆息一聲,苦笑着說道:“雯雯,你怎麼可以……”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雯雯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呵呵……”
吳雯雯很是譏諷的朝着薛寒香笑了笑,不屑的說道:“薛寒香,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三番五次的帶人到我家裏來,究竟是想討好我爸呢,還是想討好我媽啊?”
“不過話說話來,我爸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三個人就是一丘之貉,我一個都看不起。你最好也不要以我的小姨自居,我根本沒有你這麼無恥的小姨。”
說話之間,流轉的目光不住地在薛寒香和秦天身上來回轉動,彷彿已經猜到秦天的出現是專門針對她而來的。
“你……”
聞言的瞬間,薛寒香頓時有些氣結,她敢對天發誓,她之所以親近吳雯雯,完全是出於心中對她的愛護,絕對沒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可是吳雯雯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吳雯雯怎麼可以對她的父母如此的不尊敬,就算她的父母曾經有負於她,也不該那麼說話
吧。
——我爸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叫什麼話,哪有做兒女的這麼說自己父母的?
她不是爲自己悲哀,而是爲自己的姐姐悲哀,也爲姐姐的女兒吳雯雯悲哀。
吳雯雯卻是冷冷一笑,很明顯對薛寒香懷有很深的敵意。
薛寒香見此情形,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看着吳雯雯的這番神態,她忽然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秦天一直在觀察着吳雯雯的一舉一動,他很快就發現,其實吳雯雯根本就沒有薛寒香所說的什麼自閉症,只是她青春年少,之前又不知道經歷過什麼傷心往事,變得有些憤世嫉俗,心裏有些扭曲。
思緒轉動之間,秦天不禁有些無語地看了薛寒香一眼,這個氣質冷酷的美豔女人,不會是想讓自己過來給她的外甥女做心裏輔導吧?
否則,憑着她的手段,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外甥女根本就沒有得什麼自閉症。
不但沒有得自閉症,而且她的身體也很健康,沒有其他任何病症,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就是吳雯雯的胸部實在是太小了,用一馬平川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薛寒香見秦天的眼神向自己望了過來,知道秦天已經看穿了她的真實目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歉疚的神色。
“你們兩個狗男女,還不快給我滾!站在這裏等着我請你們喫飯啊?”
見薛寒香和秦天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吳雯雯一張細膩白皙的俏臉之上,卻是瞬間煞氣密佈。
秦天暗自搖了搖頭,眉宇輕皺。
若不是看在她是薛寒香的外甥女,而且還是一名心裏有些扭曲的高中女生的份上,他早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吳雯雯,面無表情的說道:“吳雯雯同學是吧,你好,我叫秦天,是專門來給你看病的。”
吳雯雯身軀一顫,臉色不由得愈發陰沉,盯着秦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恨恨問道:“你認爲,我吳雯雯有病?”
薛寒香神色一凜,心中暗叫不妙,雖然她認爲吳雯雯確實有病,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心裏疾病,可是吳雯雯性格偏執,若是秦天當着她的面說對方有病,吳雯雯肯定會當場給他難堪。
想到這裏,她立即給秦天使了個眼色,示意秦天謹言慎行,千萬不要在言語之中惹怒了吳雯雯。
秦天卻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眼神示意,凝注着吳雯雯的雙眸極其認真地回答道:“你當然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哼,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說我有病?”
吳雯雯嬌軀輕顫,臉色陰沉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我算什麼東西?你這話問的真是莫秒奇妙,讓人十分之詫異啊,難道……”
秦天輕輕蹙眉,朝着吳雯雯緩緩逼近兩步,盯着後者的眼眸緩緩說道:“吳雯雯同學,難道,你……不是東西?”
噗嗤——
薛寒香和年輕女傭聽到秦天的最後一句話後,皆都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一下,秦天雖然說得一本正經,可是聽起來……
怎麼像是在當着吳雯雯的面罵人啊?
在華夏國的語言中,“東西”一詞實在是太過玄妙,無論說一個人是不是東西,聽起來都怪彆扭的。
不過,當看到吳雯雯冷冰冰的視線向她們這邊橫掃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立即硬生生的止住了笑意,臉色僵硬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它處。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吳雯雯的臉上滿是火氣,嬌軀輕輕顫抖,厲聲喝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馬上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並且將我腳上的兩隻鞋舔乾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