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秦天爲何要自飲毒水,甘冒如此奇險
下一刻,她的目光驟然一顫。
因爲,就在這時
她看見秦天已經倒了下去,而且,他的臉色已經開始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甚至就連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了起來。
過了大約40秒左右的時間後,舞流雲發現秦天居然已經停止了呼吸,她伸手在他的胸口上面摸了摸,他的心臟同樣也停止了跳動。
“秦天”
舞流雲神情大急,眼睛竟然忍不住的有點溼。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以秦天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會陰溝裏翻船,折損在了這樣的一個地方
如果秦天真的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日後該如何向秦歡、秦樂這對小姐妹交代了。
更何況,就算是沒有秦歡、秦樂這層關係,她也早已經將秦天當成了是自己的一個很好的朋友,而且她對秦天的印象非常不錯。
此時,她眼睜睜的看着秦天在自己的面前被毒藥毒死,胸臆間陡然涌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傷心和難過,一時之間,她只想伏在對方身上大哭一場。
然而,便在此刻
忽然一個聲音在她頭頂上空盤旋響起。
“你的男伴已經死了。現在,你可以回家了。”
這是一個冷颼颼的女子聲音,但是舞流雲目光流轉,將房間裏面的各個角落都認認真真的查看了一遍之後,竟然沒有看到任何的一個人影。
那麼
說話之人究竟隱藏在了何處呢
舞流雲神色一緊,陡然提高了警惕。
不過,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秦天身上的時候,眼底深處依然有着一抹忍不住的悲傷涌起。
今日無別離,惻然爲君悲
此時此刻,最爲令她擔心的,並不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而是秦天的死去。
秦天現在已經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心跳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生命跡息。
這樣的一個秦天,還有活着的可能嗎
舞流雲悲慟的嘆息,眼角不自禁地涌起了兩行清淚。
雖然她和秦天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現在見到秦天驟然身亡,心中依然還是感覺到無比的悲傷和哀痛。
她在秦天的身上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生命跡息,這一結果切斷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
畢竟,一個連生命跡息都停止了的人,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舒依菲同樣也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息。
她安靜的躺在地上,意識停止了流轉。
宋承基盯着她的屍體看了片刻之後,忽然擡起頭來大聲說道:
“她死了我已經如你所願的害死了她你快放我離開這裏”
他說這句話時,目光仰望着天花板,就彷彿那裏藏着有人一般。
“既然你已經害死了你的女伴,那麼我們自然也會遵守承諾,放你離開的,不過,一切都要等到你見過我們的影主之後,纔可以恢復自由。”
一個陰森女子的聲音在半空中飄蕩而來,但是卻看不到說話之人的任何身影。
“你們影主什麼時候見我”
宋承基立即問道,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但是卻心中明白,若是隱藏在暗
處的人不放行,他根本就很難離開這裏。
這個女聲說完,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宋承基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這女聲繼續說話。
“你們影主是誰,我現在就要去見她。”
宋承基顫抖着說道,顯得愈發的害怕了,如果那個所謂的影主一輩子都懶得見自己,那豈不是說,自己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那個女聲沒有回答。
宋承基又接連說了幾遍之後,依然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
他不想在這裏枯等下去,忽然將心一橫,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依然還是那條狹窄幽長的樓道。
他順着樓道走了二十多米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感覺腳下硬梆梆的,暗紅色的地毯已經不見了。
他心裏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卻也沒有去多想,繼續加快速度向前疾行而走。
此時此刻,他隱約抱着一個僥倖的想法,就是希望暗中監視之人放鬆警惕,自己可以趁此機會逃離這個賓館。
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是此時在無計可施之下,卻也只好權當一試了。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再前行四五十米,就可以穿過賓館大廳了。
而只要能夠走到賓館大廳,便算是多了一層逃出生天的指望。
至於能不能伺機闖出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
不要說是前行四五十米,就是他腳步不停的疾走了四五百米之後,都沒有看見賓館大廳的任何一個影子,反而不知爲何,竟然再次繞回到了他之前離開的那個房間的門口。
他腳下一軟,腦海中不自禁地涌起了令他心驚膽顫的三個字眼
“鬼打牆”
他再次沿着樓道行走了幾百米後,不出意外的再次回到了原來的房間門口。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不知道,這裏機關重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人暗中做了手腳,若是隱藏在暗處的人不答允,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離開這裏。
與此同時,他心裏也有些暗自慶幸起來,幸虧自己之前用毒藥鴆殺了舒依菲,否則,一旦自己害不死舒依菲,隱藏在暗處的人就要如言將自己殺死了,而且還是用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十八種酷刑之一,將自己殺死。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所以之前毒死舒依菲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在裏面。
他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的108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之前他離開的時候,電子鎖竟然並沒有自動將門鎖上。
他走進了房間。
剛纔害死舒依菲之後,他就是從這個房間裏面走出來的。
然而
當他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第一眼就敏感的發現,舒依菲的屍體居然不見了。
他在房間裏面左翻右找,依然沒有看見任何的蹤跡。
“舒依菲的屍體怎麼不見了”
“難道是”
“詐屍了”
想到這裏,他的後脊陡然涌起了一陣陣的寒意,顯然是“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