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是至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屬狗的大帥!
    雲揚看着傅報國:“綜上所述,傅帥您只是一個純粹的軍人,而寒山河除了是最出色的軍人之外,還是一個極端犀利的政治家,他連自己的生死都能利用得如此徹底,同樣的可驚可怖,觸目驚心”

    傅報國苦笑一聲:“傅某哪裏能夠如雲公子一般設想周到,剛纔唯一一念,就只有同爲軍人,更是如此令人尊敬的軍界神話,這個忙對於我來說,一定要幫;哪怕爲此要揹負罪責,也是必須要做的”

    他轉頭,凝注着雲揚的眼睛,道:“關於這件事,我會親自上表跟陛下解釋,責無旁貸,絕無推卸。”

    雲揚微笑道:“傅帥是怕我偷偷跟陛下打小報告剛纔寒山河那句天潢貴胄,竟還有此效能,具體而微的離間了我跟傅帥哈哈傅帥本來就看我不怎麼順眼,現在我又多了一重皇室宗親的身份,立場更加的微妙了,是不”

    傅報國一陣尷尬,道:“沒那意思,真沒那意思,雲公子你想多了”

    雲揚不以爲忤的哈哈大笑,隨即又壓低了聲音,道:“傅帥,關於此事,我認爲到此爲止也好。這個中微妙之處,放眼天下間,大抵就只得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而已。東玄軍方對你恨之入骨,無論如何,表面上也是你逼死了寒山河。所以我們不必再爲自己製造額外的麻煩,徒惹自己煩惱。”

    傅報國忽而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雲揚一番,似乎是重新認識了雲揚一般,雲揚滿臉盡是坦誠的微笑:“傅帥,有些話柄和口實,能不泄露還是不要漏出去的好。須知道再開明的君主,也會存有猜忌之心。再公平坦蕩的朝堂,也難免會有傾軋現象。尤其是有些時候牽扯到的莫大利益的時候,明知不該爲不能爲,卻不得不爲的情況,豈在少數”

    傅報國輕輕嘆了口氣:“是啊”

    雲揚道:“而我,只是一個侯爺公子,就算我亦有皇室血脈,但終此一生,絕無可能得到皇室承認,自然也就不可能參與到那塊大蛋糕的瓜分之中其實以我的修爲層次,一般的世俗利益,也入不得我之眼內這麼說會不會太囂張了呵呵。”

    傅報國忍不住展顏一笑,道:“這句話,囂張自然是囂張,但更多的是實在。”

    他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這件事情爛到肚子裏了吧,左右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雲揚會意,道:“就是如此,我也會將之爛在肚子裏。對了,彼時傅帥回京述職的時候,可要請我喝頓酒。”

    傅報國大笑:“沒有問題,我讓人挖一個大池塘灌滿美酒,再多多的預備肉食,然後直接讓你住到裏面,雲公子往昔的雅號,傅某早有耳聞,不怕公子的肚量。”

    雲揚哈哈大笑:“傳說中的酒池肉林嗎那可就說好了,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說罷,兩人轉身策馬往回走。

    “大戰至此告一段落,看這情況,相信東玄方面至少三數年之內,再難有什麼大的戰事動作了,那之後傅帥可有什麼打算”雲揚問道。

    “我曾經答應了雲尊大人,誓死守衛鐵骨關。”傅報國尊敬的說道:“現在原來的鐵骨關雖然已經毀掉了,我打算多多的調動人手,爭取在這兩年時間之內,重新打造出一座比以前的鐵骨關更加堅固幾倍的關隘出來,大抵東線這邊短期內不會再有煩擾,必可功成。”

    “要說這一次鐵骨關毀得可謂徹底,乃是從根基上被毀,倒是方便我另起爐竈,重新構架。”

    說到這件事,傅報國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就算兩年三年之後戰端當真再起,新的鐵骨關卻必然會讓東玄知道,這一塊硬骨頭,是他們根本啃不動的,天下第一雄關,仍舊橫亙在他們身前。”

    雲揚靜靜地說道:“錯誤。”

    傅報國愕然:“錯誤”

    雲揚道:“傅帥的想法太過於保守了。往昔鐵骨關的存在,乃是爲了防禦東玄,這一點無可厚非。因爲東玄有天下第一的兵馬,更有天下第一的統帥主持,面對這樣的強強組合,以守禦爲先,理所該然。”

    “然而今日以後,東玄再沒有了那些。尤其是失去了寒山河的壓制之後,東玄朝堂上文武內鬥的局勢一定會空前的劇烈。”

    雲揚平平靜靜地說道:“所以,你重建鐵骨關,意欲守衛疆土,已經是弊大於利,效果有限至極,我倒希望傅帥能夠將新鐵骨關做成一個堡壘;以進攻爲主的碉堡。”

    “今後,我們玉唐將再也不是任人欺凌,任人進侵的國家了,將基本策略方向調轉,轉守爲攻。”

    雲揚轉頭看着傅報國,微笑道:“或許,策馬他國,開疆擴土,一統天下的大業,將要從兩三年之後開始。”

    “傅帥,也許這等千秋偉業,會自你的手上”雲揚露出燦爛的笑意:“完成哦。”

    傅報國聞言一愣之餘,片刻後便即滿臉紅光,卻自仔細思索雲揚所言,越思索眼光越亮,突然狠狠地一拍大腿:“對哦,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多得公子提醒,沒有了寒山河,東玄總兵力亦大幅度縮水,卻又有何懼且慢,此事我得重新想想,新的鐵骨關到底該如何建立,可得召集一些懂得建城的人才前來,集思廣益纔行哎呀,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一邊說,一邊想,一邊眉飛色舞,恨不得現在就要開始着手進行。

    雲揚看着一邊想着,一邊口水直流,想着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裂開了大嘴,傻笑不已的傅報國,不禁藹然莞爾,此際的傅報國,哪裏還像寒山河口中的當世絕頂統帥,簡直就是一個傻小子。

    被雲揚目光凝視的傅報國,直到傻笑了好一會之後,這纔回神留意到跟在他身邊身邊,頓時感覺丟了臉面,登時臉一板:“你怎麼在這裏”

    雲揚剎那間愣住:“我怎麼在這裏對啊我怎麼在這裏”

    傅報國勃然怒道:“你小子這會不該是護送老元帥回京城了麼怎麼會出現在戰場上雲揚,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雲揚被這一句指責震撼得七葷八素:“傅帥,您老師其實不是方老太尉吧您的老師絕逼該是秋劍寒秋老元帥啊這等過河拆橋外加倒打一耙的流氓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登峯造極隨心所欲信手拈來啊,呸,應該是信口拈來,張嘴就是啊,你敢不敢再不要麪皮一點”

    傅報國兀自不依不饒:“我現在跟你論得是軍法職責,你當前的責任,還有該當身處的位置,都不是在此,怎麼就倒打一耙了,趕緊說,秋老元帥何在他他不會也在左近吧”

    雲揚一陣無奈:“肯定不會啊,他現在應該已經在三千里之外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傅報國不客氣的怒罵:“還要在這裏大放厥詞還不趕緊追上去護衛你還想要立戰功不成你是我軍旅中人嗎”

    雲揚一肚皮悶氣,恨不得亮出雲尊的身份將這傢伙打成一個狗頭。

    無限腹誹不已:合着我幫你對付了百萬大軍,幫你大勝了這一仗,還給你出了這麼多的好主意,描繪了那麼美好的前景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屬狗的,轉頭就是惡狠狠的一口咬上來

    這特麼不僅僅是屬狗的,還是屬瘋狗的典型

    敢不敢再流氓一點

    雲揚顯然忽略了一個重點,秋劍寒雖然是京城三大流氓之首,名聲最爲響亮,然而這年頭,越是會咬人的狗越不隨便叫喚,比如同列三大流氓之中的老太尉方擎天,又比如他的衣鉢傳人,傅報國

    在雲尊面前,傅報國自然只有自慚形穢,任由分說的份,可是現在的當事人是雲揚,而且此際還是紛爭平息的當下,這個時候不虧雲揚更待何時,人長得帥了不起啊

    “我這就趕過去。”雲揚牢騷滿腹,惡聲惡氣的道:“再見了您呢,不對,最好是以後都不要再見了。”

    “慢着,都答應給你弄酒池肉林,怎麼能不再見呢,哦,你這匹馬不錯啊要不給我留下吧”傅報國眼睛一亮。

    “你臉呢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雲揚黑着臉,紅口白牙毫不掩飾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即兩腿一夾馬腹,紅紅亦是鄙夷的看了傅報國一眼,呼嚕一聲打了個響鼻,噴了傅報國一臉,邁開四條長腿,一陣風一般離去了。

    “我靠這畜生咋真的兇呢”傅報國忙不迭的去抹臉。

    隨即突然一聲嘆息:“這麼多的好兄弟就這麼沒了啊”

    將雲揚趕走之後,傅報國獨自一人站在戰場上,突然間悲從心來,淚如泉涌,就此伏在馬上,兩隻手捂住臉,壓抑的痛哭起來,當真再無任何形象可言。

    “我的兄弟”

    沒有人的時候,傅報國哭得渾身顫抖,就像個孩子。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不過未到傷心時而已

    戰場上,夕陽斜照,從厚厚的雲層中,灑落一片光輝,一人一騎,在被鮮血染成片片紅色的皚皚白雪大地中,被拉出長長的影子

    在確定沒有外人的時候,統帥那壓抑的哽咽,那難以訴說的悲傷,才就這麼爆發出來

    <寫一千字,站起來休息溜達,然後繼續,居然從早晨九點半到現在才寫了兩章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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