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湘信有鬼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黎明前的顫慄
    不知道永蕙是累了,還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後難得理我,居然就那麼在我身邊扭動了一下,然後往被窩裏使勁鑽着,居然也沒有反應。

    要說我這段時間的經歷,無疑令我的膽量也大了很多,甚至還親自做過幾件事情。雖然不算自己一個人乾的,但是想想以前的我也算很難得了。以前如果說會有這些經歷,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尤其是最後那次那個彭師傅失蹤,我陪着駱伯伯獨自進入後山巖洞。駱伯伯去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他把我一個人留在巖洞,如今想想都有些後怕。

    雖然其中也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能對人言的東西。可是如今想來都是會出事的大事,偏偏當時我卻懵擦擦的接受了。說來好聽是救人,其實當時我是排斥的。哪怕面對的曾經是我最癡迷的人,卻也感覺到自己難受。我的心態能夠慢慢轉變過來,其實還是因爲駱伯伯說對我自己也有極大益處。

    其實到現在我都沒有感覺到有哪裏不同,雖然也曾隱隱感覺到心裏清晰。在駱伯伯的暗示下感覺到自己的練習,也感受到似乎有股細細的氣機,在自己身體裏所謂的行氣氣脈裏遊走,可是卻還真的沒有感覺到它有什麼用。如果不是看到駱伯伯興奮的神情,換個人的話我都也許會以爲他是騙我的。

    最後身體的變化沒有太強的感覺,倒是發覺自己膽子卻是真的大了一些。當然這也是有個前提,那就是有人跟着我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想膽子百分百會打折扣的。

    按說經歷過了這些,我的膽子應該更大才對。尤其這次從蘭花灣回來,駱伯伯還給我留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沒有作用,對於有些人來說不屑一顧,可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卻感覺到了它的珍貴。

    因爲這些特意留下的東西里,其中有十來張各種作用的符,也有一把半尺長的桃木劍,劍上就鑲着一小塊血烏桃木。這塊血烏桃木足有鴿蛋大小,做成了一個精緻的陰陽魚圖案,鑲嵌在桃木劍的劍柄上。其實這塊血烏桃木對我的作用不大,但是它鑲嵌在桃木劍上,卻是作用非小。

    按照駱伯伯的意思,這劍和符紙都是辟邪的物事,是不能堂而皇之拿出來示衆的。他讓駱鷹親自教給我,無疑不但是告訴駱鷹我真正的身份,也在展現自己對這個一直唱反調的兒子的信任。這些年雖然國家對師公這個職業不太檢究,但是在生活當中還是不能太過高調,因爲它畢竟當天可是被公開推翻的,在大運動中它也是屬於腐朽的四舊一類。

    至少鄉里人的這種心照不宣,還是使得這門職業得以生存的溫牀。就好比弘揚堂最有名的堪輿師唐大省,如果放在以前的社會里,那是一定會受到人人尊重的。可是在當下的社會里,政府都強調讓民衆習慣火葬,改變幾千年以來的土葬習俗,試想這種堪輿尋龍的職業哪裏還有存在的必要。

    駱冉思慮的還是比較周全,也一直沒有對外公開我的身份。畢竟他當年求藝的時候,師傅早早就逝去的例子,讓他心裏無疑留下了陰影。何況現在的時代和以前也早已大不相同,一些牛鬼蛇神只要不被某些人操縱,基本上很難在這世上存留長時間,所以駱冉知道自己這身本事未來的難處。

    我自然不知道的是,駱冉目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我跟着他學東西,然後希望我能夠基本掌握其中的訣竅。可是事實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蹶而就,尤其是這種複雜的傳統技藝。駱冉也許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在細節上纔沒有約束我,甚至還損人利己的幫助我。

    可能這些變化是因爲彭柏全的出現,而促使駱冉感受到了危機。雖然他對我說彭柏全暫時不會回來弘揚堂,其實他根本就不能準確的肯定。他如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他不在弘揚堂的時候,只能留下一些東西來給我防身。不管我現在是不是懂得駱冉的用心良苦,但是至少我還偷偷的在自己這廂房的門頭貼了兩張符紙。

    這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心裏在作祟,因爲長久以來的害怕,在每個人的心裏潛意識都會留下陰影。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明白得到這些東西的話,早就應該心裏信心十足纔對,偏偏就我心裏想法太多。

    我想我有了這些保障,心裏還這麼害怕的原因,就是感覺到那哭聲的怪異,似乎是隻傳到了我耳朵裏一樣。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別人聽到,反正這個時候四周沒有別人反應。不知道究竟是這些人真的睡了,還是和我一樣都縮在被窩裏擔心。尤其令我心裏發寒的是,那一陣陣哭聲裏夾雜低低的吼叫,好像一頭兇惡的土狗被人捂着了嘴巴。

    如果這個聲音只在一個地方

    ,我想着房裏有兩個人的話,我還不會那麼害怕。偏偏這個聲音令人驚訝的是,它不但有些飄忽不定,而且忽明忽暗的真真切切。一會兒在老屋前面,一會兒好像又在大院的後面。仔細來聽的時候,好像感覺它就趴在了窗邊。

    哭聲裏夾雜着呼呼的北風,和遠處隱隱還斷續傳來的鞭炮聲,令人心裏不安煩躁。似乎這個凌晨不是凌晨,而是每個特殊日子的子時一樣。今天可是這年的第一天,雖然這個時間段也很怪異,可是外面的鞭炮聲的炸響,無疑都在彰顯着一些活力和希望。

    偏偏我卻縮在了驚恐之中,甚至緊緊抱着了永蕙都不知道。最令人寒心的就是,這兩個聲音一直都在交替和應,時遠時近進入我耳朵裏作怪。終於在我感覺到自己後背發寒冒汗的時候,永蕙似乎有了些反應。可能感覺到被我緊緊抱着,她迷迷糊糊的推了推我。

    我卻沒有發出聲來,甚至感覺到那虛掩的窗戶似乎被人推開了。即使那窗戶外面還有着粗粗的窗柱,我都好像感覺到那個聲音似乎從窗戶飄進來了一樣。我發現自己叫不出來,倒不是和那晚一樣因爲炭火的影響,而是我實在是太緊張了,以至於終於弄痛了迷迷糊糊的永蕙。

    “小河,你幹嘛呀!”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永蕙還是沒有生氣,但是似乎感覺到我沒有誰,自然語氣裏有了些嗔怒的意思。

    “呵呵!”我感覺到自己喉嚨裏似乎有痰卡住了一樣,不過因爲永蕙低低的聲音在被窩裏響起,倒是似乎給我腦海裏那種寂靜加了幾分迴響,我頓時感覺到自己雙眼明亮了一些,忍不住貼着了她左邊耳朵低聲問道:“小蕙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呀!”

    對於我的神叨叨,永蕙顯然沒有那麼在意,但是因爲被窩裏已經有些溫暖,她倒是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呼吸在被窩裏居然有些粗了起來,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倒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可是一對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居然有些羞澀的神情。

    她曾經不知道和我有過多少這種相伴,可是她似乎感覺到了近來的不一樣。尤其這個時候的我雖然有些正常反應,但是因爲心裏害怕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不過身體的反應卻是無法掩藏的。我也沒有奇怪她沒有推開我,溫暖的身子取暖還是很令人舒服的。

    “外面不是一直放鞭炮嗎?好不容易睡着了,明天還要早起拜年呢!除了鞭炮響,哪裏還有別的聲音?大半夜的你怎麼還不睡呢?”永蕙雖然萬般不願,可是也因爲我們緊緊抱在一起而逐漸清醒了。在她看來自然不會認爲我是害怕,而是我身體的一些反應讓我清醒。她雖然也單純的沒有往不好的方面想,可是身體的本能也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微發顫。

    “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我的嘴巴幾乎貼在了她的耳朵上,這種本來因爲擔心的動作,卻惹得永蕙的身子突然一軟,她的手卻緊緊的抓着了我。我沒有感覺到永蕙的異樣,而是繼續趴着說:“我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哭!”

    “你不要嚇我,,,,,,!”這次是永蕙的聲音顫抖的厲害,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她完全貼緊了我,對於有過一些經歷的我來說,自然的在被窩裏調整了一個極佳的姿勢。雖然都是本能的無心之舉,我也忽略了永蕙的毫無反抗,可是這種細微的變化我們卻都沒有注意到。

    “我,我沒有啊!我真的聽到好久了,所以我纔沒有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永蕙清醒了過來,還是因爲終於有個人陪着我說話,我的話語即使依然很低,卻無疑是清晰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強烈反應,一直沒有推開我的永蕙忽然微微有些不安。她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似乎想起來一點點,卻不防嘴巴直接送到了我的嘴邊。不知道是不是本能的反應,還是誤解了永蕙的意思。黑暗中的我感受到了這種香豔,居然在驚恐中主動的親住了她微微吐着香味的小嘴。

    接下來的動作可能令永蕙永生難忘,因爲雖然平時和我在一起無數次,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這樣。她不知道是迷糊了,還是被異性已經成熟的身體刺激了。當我親她的時候,她居然像一團爛泥一樣,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本來如果這一切繼續再發展下去的話,最多也是我在真正奪走永蕙的初吻之後,然後有可能更親密的進行下一步。可是就在我真正的撫摸她的時候,忽然一聲清晰的哭聲傳來,居然同時進入了我們兩的耳朵裏。本來已經有些癡迷的永蕙,瞬間便清醒了過來。她沒有一把推開我,而是緊緊的抱着我,口齒裏發出一個含糊的聲音:“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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