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湘信有鬼 >第一千伍佰伍拾五章 虎威
    如今就像一個任人擺佈的稻草人,一個醜陋的稻草人就被人用鋼叉,插在了這裏的半空裏

    原來他也和小孩子一樣,完全就是不堪一擊原來他的身體也如此脆弱,遭受狂風暴雨的時候,連這些人都不如。雖然以前和這個人沒有交集,別人把他傳的神乎其神,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看着那扭曲痛苦,偏偏又帶着猙獰的臉,吳仙忽然感覺到好笑:“你這種惡魔,不但要有正義來懲罰你,咱們的苗神也會懲罰你hh,就是外面的政府收集了你的罪證,也會懲罰你的”

    吳仙笑了,她是真的開心的笑了

    忽然,

    吳仙的眼前開了一朵紅花,她以爲自己的眼花了,再一看的時候,真的是一朵紅花

    本來想說話的向武,忽然雙眼圓睜,就像一隻被人緊緊掐着脖頸,拎起來的鴨子。他不但鼻孔張開雙眼放大,而且滿臉漲的通紅起來。

    一支帶着青翠的竹箭,正好分秒不差的插進了他的喉間窩裏

    竹箭頭套在一根青翠欲滴的小毛竹裏,小毛竹就是箭桿。鮮血順着小毛竹往下直流,看起來就好像小毛竹在往外涌血

    向武的雙腳無助的在空中亂彈,本來渾身無力的他,在這一刻似乎迴光返照一般,想把自己的身子從鋼叉上掙脫來,伸手去堵喉間涌出來的鮮血。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使得兩個拿鋼叉的人都楞了一下,甚至都沒有發現向武怎麼中箭的。

    “你們不能這樣做”看到向武居然被人射殺,本來同樣被叉着的向祚,忽然便嘶吼了起來。

    如果自己和向武被穿起來是懲罰,那麼自己這邊捏碎了吳登渦的四肢,便也算是差不多,可是如今向武中箭,這卻是活生生的殺人了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不但給人放毒,還當衆殺人,這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一把聲音遠遠的傳來,讓人渾身一震

    本來大家還不是所有人都看到,向武被人一箭射穿了喉間窩。

    這把聲音傳來的時候,引得江頭寨子的人警覺,四處張望尋找來聲,才發現被吳登渦族人插着的向武,居然被人一箭射穿了。那往後淌血的小毛竹,就像接通了山泉的管道。

    看着嘩嘩往外冒血的小毛竹,卻好像是長在向武喉間窩的孔雀翎。在這四周吊腳樓遮掩下的陽光餘暉,讓這翠綠的小毛竹看來更加令人驚歎。

    雖然有人幸災樂禍,但是也有人觸目驚心,雖然向武人還沒有斷氣,可是看着這樣子能堅持幾分鐘畢竟這可是真正的殺人,頓時這偌大的廣場氣溫驟降了下來。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兩個叉着向武的人,一個是吳登渦的弟弟,一個是她的侄子。不說能不能保存吳登渦時的輝煌,光是爲了替吳登渦報仇,這個時候兩個人都要充當先頭兵。不過他們可不像老輩的苗人,都經

    歷過大的生死陣仗。就是有着村寨之間的拼鬥,這種直接的殺戮還是極少的。

    此時看到向武就像一頭已經餓暈,被人射殺了的老野豬一樣,忍不住都把他身子放下。

    嚯的一聲,兩個人本能的拔出鋼叉之後,向武在地上這次可是真的不住抽搐了起來雖然他也聽到了這把聲音,甚至這聲音似乎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可是這聲音在他耳裏聽來,卻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江頭的人頓時緊張起來,雖然還沒有看到人,可是對方已經知道了這裏的事情,說明對方一定在某個高出看到了。

    擡頭四周是吊腳樓和屋頂,哪裏藏有什麼人影。本來以爲雲麓寨子應該沒有了旁人才對,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在旁邊

    大家驚疑未定,不過沒有看到發聲的人過來,倒是齊刷刷的都看向了這邊的張燕。雖然不一定都是看着張燕,至少張燕、吳仙、吳三婆和龍崎,還有另外的長老,可是都在邊站在一起。因爲主心骨在這裏,最終有事大家還是要相互依仗的。

    不過張燕依舊好像沒事,和自己完全無關一樣,不過那對畫過妝的眼睛,卻是緩緩的睜開了。不過她的目光卻緩緩的看着吊腳樓,好像那裏面有什麼吸引着自己,至於這把吸引人的聲音,對於她來說好像不值一提。

    就在這個時候,卻只見兩個人飛快的從寨子裏的石板路那邊,飛快的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過來,也不怕驚世駭俗的,幾戶是腳不沾地的飛掠只見他們身影晃動之間,人已經落在了這偌大的廣場裏。

    如果不是他們實在和蝴蝶扯不上邊,不然真會令人感覺到,他們就像是在叢林裏飛過的兩隻蝴蝶。那輕盈的感覺,恍似讓人感覺在做夢一樣。

    當然如果不是在苗疆這裏,肯定會有人看到驚叫。因爲這兩個人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像兩隻披着黑羽灰毛的飛鳥一般。身形一頓一落之間,往往就是十來米的距離掠開

    正常人哪裏會有這種手段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定會讓人以爲他們是鬼魅

    這是兩個身形不高的男子,看去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有些方圓的臉龐卻有着幾分相似。

    他們的目光先是在廣場掃了一圈,目光雖然最後也落在了向祚和向武身上,不過其中一個有着一對大眼泡的男子,卻振聲朝着這四周大喊道:“你個死老十五,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縮到哪裏藏着去了”

    四周悄然無聲,沒有人迴應他,聲音在雲麓寨子裏迴盪

    別人沒有反應,那依舊被叉着的向祚,似乎忽然卻被震醒了一樣艱難的擡頭看到兩個人,眼神裏痛苦中閃現一絲猙獰的欣喜,臉上的肌肉卻一陣扭曲的抽搐。

    本來被鋼叉插着他都沒有感覺到痛,這個男子這麼莫名其妙的叫喊,他忽然似乎感覺到了渾身的感受,在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裏,他沙啞的出聲道:“你不要喊了,他是聽不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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