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湘信有鬼 >第一千陸佰伍拾五章 造孽
    如果不是看了好久一陣詭異的變化,按照沈伊珍以往生活來算,起碼早就驚叫了起來。何況這麼安靜的時候,哪裏來的人會跑到這邊來。

    想到開始那個唐洪俊的慘死,還有那個彭楊的肆掠,看着這個男子的時候,沈伊珍忍不住再次貼緊了我一些。

    質樸男子的聲音,就和白天見到普通人一樣沒有顧忌。不過他側身站在那裏,渾身似乎都有些在光線下看着模糊。即使是我一看,也知道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如果你真的是特勤處的人,這裏的事情倒也管得”

    向蔏驟然便淡淡的聲音,雖然帶着沉寂的忌憚,甚至緩緩的聲音,還是顯露了他的緊張。

    沒有想到質樸男子,看着這邊的狀態,絲毫沒有出聲的意思,看到外面似乎沒有了別的動靜,便又伸手微微一拱:“這裏的陣法,倒是令人喫驚的,不過既然你們都進來了這裏,我倒也可以酌情分析一下”

    雖然沒有見到他有什麼反應,不過當他審視我和沈伊珍的時候,臉型側面倒是讓人可以看到,他有着一張方正堅毅的臉型。甚至臉上那神色,都讓人感覺到他的普通,看着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咦,好像又有人來了哦”本來看着什麼變化的這個男子,忽然頭微微一偏,便朝一旁看去。身子也迅速的朝前邁出了一步,看着迅速的動作,顯然令人防不勝防,不過謹慎的程度,卻也令人有些驚訝。

    但是更令人驚詫的是,隨着他這邁出的一步,居然整個人離着我們,好像不足五米的距離的。

    “什麼人難道讓我請出來嗎”不知道是他不耐煩,還是因爲那邊沒有再出聲。但是這個男子那種警惕的聲音,無疑暴露了那邊真的有人。

    這次質樸男子沒有馬上動作,而是似乎聽到了別的聲音。不過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冷笑,輕輕的朝旁邊瞟了一眼,絲毫沒有動的意思。而且當那邊真的沒有聲音,他也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再次含笑看向了我們這邊。

    我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但是卻感覺到渾身汗毛倒豎。當我看向向蔏的時候,居然發覺她臉色發白。這次她沒有再關注這個男子,而是看向了那個方向,似乎那裏有着某種危險,隨時可能爆發出來一樣。

    就這樣幾乎過了有那麼一兩分鐘,纔看到這個男子再次緩緩的舉起手。不過他都沒有怎麼動作,而是作勢在身前,緩緩的擺出了一個近身攻防的動作。那種自信冷靜的神態,令這邊的向蔏自然似有所悟。

    因爲這個男子出聲這種騷擾和心理戰,無疑會令心裏有事的人崩潰。隨着時間的推移,看着那邊好像沒有什麼動作,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兩個人太敏感了。但是想到自己心頭那種感覺,也明白這不是開玩笑。

    不過那邊的人,顯然也不是弱者,一直沒有動靜,甚至也沒有反應,好像是

    在比誰的耐心更強。不知道他是在尋找對策,還是在考驗誰更有耐心。不過顯然大家都有準備,就在我的耐心耗盡的時候,質樸男子終於朝那邊緩緩走去。

    “既然你縮頭縮尾的,那就讓我把你揪出來看看,究竟是誰見不得光”就在這男子走出幾步的時候,那邊一株樟樹忽然一下便晃動了。似乎帶起了一陣秋風,連整株樟樹枝葉都晃動了一下。

    這使得這個質樸男子都退了一步,身子側在了一旁的位置。帶着幾分警惕的看着那邊的位置,不過卻沒有人馬上出來,甚至也沒有再次動靜。

    就在我以爲要再次安靜的時候,沒有過幾息之後,一個身影忽然似乎一晃,便出現在那樟樹邊。看着這個身影的時候,我身上的汗毛再次倒豎了起來。

    “果然是你,真的是老天造孽啊爲什麼就沒有,把你給收走呢”向蔏沒有管那個男子,發出的聲音居然有些低沉,看着這個現身陰惻惻的人,正是開始在藤蔓那邊,發誓要收拾我們的那個彭術。

    不過這時他顯然已經有些不好,不但看着渾身破破爛爛的,而且身上好像還有着不少血跡。甚至看着那破爛的衣服下面,有點傷口看着裂開,雖然已經不再流血,卻也看着駭人。

    他走路似乎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傷。但是他看到了這個的質樸男子,居然先是冷冷的看了向蔏一眼,隨後靜靜的盯着這個男子:“沒有想到你還真有些手段,居然可以找到我,看着眼生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看到彭術拿着一把尺餘長的尖刀,慢慢的順着那邊走過來。那份謹慎和小心,卻真的令人感覺到,他是真的對外面這個質樸男子擔憂了。畢竟一個普通人不說找到這裏,就是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都不可能的。

    “我想幹什麼”雖然只是輕輕的冷笑,但是質樸男子看到要找的人出現,反而似乎放鬆了一些:“你說我想幹什麼你們做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是足夠要命的我來找你你說幹什麼”

    雖然已經這幅慘樣,不過他的手裏居然把着一把尖刀,映照着他的臉似乎更加陰沉,甚至看着他的眼皮,似乎在不住跳動的感覺。這邊因爲不是太遠,看着都有些一覽無遺。

    緊緊的盯着這個把自己行蹤點破的男子,他知道這個人完全就不是一個易於之輩。不過作爲彭家傑出的子弟,第一眼就是看着這個人陌生,心裏隱隱有些感覺到不對。

    “常言說的好,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你們都算是在道上混飯的,但是既然把話挑明瞭,我便在這裏和你們說道說道如何”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居然有着幾分閒情的架勢:“你們幾家在這裏行事,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膽量”

    “你究竟是什麼人”渾身受傷的彭術,雖然沒有因此而慌張。不過聽到這個男子的話,再看到他沉靜的樣子,也隱隱想到了什麼。一對眼睛緊緊盯着這男子,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一些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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