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年的發展,目前天下九州,已有三州被虛若無等人暗中掌控。
至於李格這些年來,基本都待在滕家莊,不是閉關修煉,就是研究奇門遁甲之術。
李格發現在九鼎世界,依靠奇門遁甲之術,也能夠打開遁甲之門,從而潛入九鼎世界的規則空間。
但跟在奇門遁甲世界一樣,經過數百次的試驗,李格依然沒能找到吞噬規則之法。
“格兒哥,年祭就要舉行了”
滕家莊每年年終的時候,族內都會舉行年祭,所有人都會去練武場,舉行完年祭全族的人還要一起喫團圓飯。
接近中午時分,整個練武場聚集上千人,整個滕家莊所有族人都在這。
按照每家每戶站在各處,一尊巨大的青銅大鼎,擺放在練武場最前面,滕家莊一千餘人井然有序地站好,族長滕雲龍則站在最前面。
“焚香”
族長滕雲龍走到一旁,那裏擺放着銅盆,先是洗手用白布擦乾,然後持着三根高香大步朝巨鼎行去。
在族長滕雲龍的身後,並排跟着十餘名壯漢,分別端着煮熟的豬頭、羊頭、牛頭等祭祀品。
滕雲龍肅穆登上臺階,而後將三根高香插入巨鼎內,十餘名壯漢則將祭品,擺放在巨鼎前的臺階上。
“奏樂,迎神”
伴隨着滕雲龍話落下,敲鑼打鼓聲猛然響起。
“跪”
滕雲龍朗聲道。
“一跪天,祈禱明天風調雨順”
頓時練武場上一千餘人,轟然全部都跪了下來。
“二跪禹皇”
九鼎世界的人對鼎有着特殊感情,早在數千年之前,開天闢地以來最了不起的人物禹皇,做了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那就是將整個天下一統。
而禹皇在一統天下之後,將天下劃分爲九州,聚集九州的青銅,煉製九尊巨鼎,鎮壓九州氣運。
從此以後,鼎成爲至高皇權,甚至神權的象徵,成爲了人們的信仰。
“擺宴”
在一系列禮儀結束之後,年祭終於舉行完畢,接着便是全族的人,聚在一起喫團圓飯。
一張張桌子被迅速的擺放到練武場上,各種食物也被一盤盤端到每張桌子上。
“格兒哥,你過來跟我們一起坐。。”
這時滕永凡突然走來,將李格拉到他們那一桌。
“格叔。”
滕青山乖巧叫了一聲。
“格兒哥,青山過完年就六歲了,也是時候該習武了,原本師傅打算親自教導他,但青山的資質百年難得一見,師傅說他武藝放在江湖上也就二流,教導青山只會耽誤了青山,所以想將青山送往歸元宗,也就是師傅以前的宗門,但一時間我又走不開”
滕永凡說道。
“永凡哥,你是想讓我將青山送往歸元宗”
李格算是聽明白了,但他在滕家莊出名的資質差,誰都知道他的實力很差,滕永凡怎麼會想到讓他護送滕青山前往歸元宗
“這是青山自己的意思,是他主動要求請你送他的”
滕永凡尷尬道。
“行,那我就送他去吧”
李格倒是沒有推辭,他來到九鼎世界已有五年,也是時候該出去轉一轉了。
“不過格兒哥放心,護送青山不止你一個人,師傅還安排了六師弟和七師弟跟你們一起去。”
滕永凡說道。
“我沒什麼意見。”
以滕雲龍對滕青山的寵愛,如果滕雲龍不安排幾個武藝出色的弟子隨行保護的話,李格纔會覺得奇怪。
第二天清早,太陽還沒有升起,李格等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青山,在外面要聽幾個叔叔的話知道麼”
滕青山的母親阿蘭緊緊攥着滕青山的小手,顯然非常捨不得自己的孩子。
“娘,我知道。”
滕青山雖然是一個穿越者,但感受着母親毫無保留的關愛,內心還是非常感動的。
“帶好所有東西,每人都背一捆獸皮,帶上一柄碧寒刀,最好用獸皮包裹着,財不露白,這碧寒刀一般識貨的,還是知道它的價值的。”
族長滕雲龍在一旁指揮着,而所謂的碧寒刀,乃是用寒鐵打造的寶刀,也算是難得的寶物。
“格兒哥,你們一路小心,青山就麻煩你多照看了。”
滕永凡說道。
“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
有他這個堂堂六階武者在,難道還照顧不了一個小孩
“青山”
滕永凡轉過身子,走到滕青山身前蹲下來,摸着滕青山的後腦勺。
“你出去要聽叔叔們的話,外面可不比家裏,進入歸元宗後,你要好好修煉,千萬不要偷懶,滕家莊以後就靠你守護了”
滕永凡說道。
“父親,我知道的。”
滕青山乖巧的應道。
“時辰不早了,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江寧郡城,出發吧”
一旁的滕勝德說道。
“外公,爹,娘,你們都回去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一行四人乘坐馬車出發了,除李格和滕青山之外,另外兩人分別叫滕勝德和滕勝輝,兩人便是滕永凡口中的六師弟和七師弟。
二人都是滕雲龍的入室弟子,武藝放在江湖上也勉強算是三流,不過在滕家莊這一畝三分地,二人卻已是武藝最好的一批人,不然護送滕青山的任務也不會落到他們身上。
“阿蘭,我們回去吧”
見妻子依依不捨望着漸漸遠去的馬車,滕永凡不免有些心疼。
他何嘗捨得和兒子分別,但兒子留在滕家莊只會耽誤了他,爲了日後孩子能有出息,只能忍痛將孩子送往歸元宗。
“我知道,可我就是捨不得,也不知道今日一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青山”
阿蘭雙眼含淚,看着滕青山乘坐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裏,目光依舊久久不願收回。
滕永凡輕嘆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靜靜陪着自己的妻子,直到半個時辰後天完全亮了。
“回去吧”
阿蘭輕輕點頭,跟着滕永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