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本宮拉下去杖責三十大板。”莊玲霞命令身旁的侍婢。

    “奴婢遵命。”曉雨奸笑着朝慕清走去。

    就在這時,她們身後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住手”

    於婷和莊玲霞轉頭看去,只見裴可茹扶着玉晨晴緩緩的向她們走來。

    “臣妾給太后請安。”於婷立刻跪下向玉晨晴行禮。

    見於婷朝裴可茹扶着的那女人下跪行禮,還喊了一聲太后。莊玲霞便知曉那是皇上的母親,她也立馬跟着跪下,“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金安。”莊玲霞雖在宇文傑生辰那日見到過玉晨晴,但她當時的注意力全在宇文傑身上,根本沒有關注太后長的什麼模樣。今日一見,她被玉晨晴身上散發的那種威嚴給震懾到了,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玉晨晴看着眼前的場景,心中很是厭惡莊玲霞,對於婷也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

    “這是在做什麼”玉晨晴嚴肅的問。

    “回太后,”於婷知道莊玲霞膽小,就先開口道,“臣妾和莊美人見今日天氣不錯,想着出來散散步。誰知路上皇貴妃的貼身侍女慕清不知是不是有心的,竟然把莊美人給撞倒了。所以,莊美人是想略微小懲她一下。”

    “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慕清見於婷這麼說自己,立刻向玉晨晴辯解。

    “閉嘴太后面前,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奴婢插話”莊玲霞呵斥慕清,怕她會在太后面前說自己的不好。畢竟這宮中,太后最寵愛的可是唐寧綰,自然最相信她身邊的人。

    “莊美人。”玉晨晴喚道。

    “太后,臣妾在。”莊玲霞應聲。

    “你說在哀家面前,一個小小的奴婢插不了話,那麼你呢”

    “這”莊玲霞語塞。

    “哀家問你呢你是什麼位份,敢在哀家面前訓斥宮女還是皇貴妃的貼身婢女”玉晨晴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莊玲霞嚇得有些哆嗦。

    “太后,莊美人她”於婷剛想幫莊玲霞說話。

    玉晨晴打斷了她的話,“德妃,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別等哀家來告訴你”

    “是。”被玉晨晴這麼一說,於婷低着頭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慕清,你來告訴哀家,方纔發生了什麼。”玉晨晴看向慕清。

    “回太后,是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怎麼了”一提到唐寧綰,玉晨晴有些緊張。

    “皇貴妃出什麼事兒了你快說。”一旁的裴可茹也着急的問慕清。

    “回太后和宸妃娘娘,皇貴妃方纔在麗園裏突然昏厥,奴婢急着去太醫院找太醫,所以纔不小心撞倒莊美人。”

    “什麼皇貴妃昏厥了”玉晨晴眉頭緊皺,“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厥呢,快帶哀家去麗園”

    “是。”慕清起身,領着玉晨晴往麗園走去。而裴可茹先吩咐身邊的侍女去太醫院找太醫,然後再跟上玉晨晴她們的腳步。

    待她們走後,於婷和莊玲霞才從地上站起來。

    “表姐,這太后未免也太寵愛皇貴妃了吧好歹你也

    是四妃之首,幫忙打理後宮許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后難道看不到嗎”莊玲霞替於婷抱不平。

    “好了,別說了,我們走吧”於婷不等莊玲霞,獨自往前走去。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莊玲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也離開了。

    玉晨晴隨慕清來到麗園,走進寢殿發現北漠公主左婧雅竟然會在,這讓她很是驚訝。

    左婧雅擡頭看到玉晨晴,立即起身微笑着向她行禮,“見過太后。”

    “公主免禮。”玉晨晴擡手示意她起身。

    “不知公主怎會在皇貴妃處”

    “是這樣的,婧雅前些日子在御花園碰見皇貴妃,與她聊得特別好,所以這幾日纔想着來麗園陪陪皇貴妃。”左婧雅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唐寧綰,接着說:“今日來時,發現宮門口有護衛攔着不讓進,後來皇貴妃走出寢殿知道了實情,怕是受了打擊,才導致暈倒的。”

    不需要左婧雅明說,玉晨晴也知道這“實情”所指什麼。許是夏惜這些丫頭怕自家的主子知道什麼會心痛,所以才一直瞞着不告訴她。

    “唉”玉晨晴嘆了口氣,她來到牀邊坐下,看着牀上臉龐消瘦的唐寧綰,心疼極了。這些日子,玉晨晴不是不知道宇文傑對唐寧綰的態度,只不過她老了,兒女之間的事情不能總去過問。況且他們兩人的感情終還是要經歷一些磨難,才能更加堅固的。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夏惜急急忙忙的帶着劉翼跑進寢殿。

    “太后”夏惜一看到玉晨晴在殿內,忙跪下請安。

    “奴婢見過太后。”

    “微臣見過太后。”劉翼揹着藥箱跪下。

    “行了,都免禮吧”玉晨晴道,“劉太醫,你快過來給皇貴妃看看,她究竟怎麼樣了。”

    “是。”劉翼起身來到牀邊,跪着給唐寧綰把脈。

    “皇貴妃怎麼樣了”玉晨晴問劉翼。

    “回太后。”劉翼作揖道,“皇貴妃是受了很嚴重的打擊,所以才導致動了胎氣,昏厥不醒。”

    “那皇貴妃和腹中的皇子可有”

    “回太后,娘娘母體有損,自然不利於胎兒的生長”劉翼偷偷瞄了一眼左婧雅,再看看玉晨晴。

    玉晨晴懂了劉翼的意思,但她不好開口讓左婧雅離開。倒是左婧雅,好像懂了他們的意思,很識趣的向玉晨晴行禮告退。

    待左婧雅離開後,玉晨晴掃了一眼殿內的人,然後道:“你們也都先下去吧,皇貴妃這兒哀家看着。”

    “是。”衆人退下。

    此時,殿內只剩下玉晨晴、雲息和劉翼。

    劉翼才緩緩說出:“太后,按照皇貴妃娘娘這幾日的身子狀況來看,對腹中胎兒的影響是特別不利的。娘娘心情鬱鬱寡歡,食慾不振,腹中皇子得不到好的營養,完全不能健康生長。再加上今日事情對娘娘的打擊,已經略微有流產的徵兆了。若再這樣下去,微臣恐怕”劉翼不敢再說下去了,畢竟事關皇子的安危。

    “好,哀家知道了。”玉晨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劉翼說,“哀家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保住皇貴妃和她腹中的胎兒,其他的事哀家會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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