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人,照你的意思是林貴妃待人不謙和嗎?”廖淑妃爲林祺抱不平。
“臣妾不敢。”易潔低頭行禮。
“皇上,太后,可否聽臣妾一言?”程茵蒙開口。
“你說。”宇文傑示意。
“現下裴昭儀還未醒,不能只聽奴婢的一面之詞,臣妾認爲,皇上和太后應該等裴昭儀醒來,問問裴昭儀。”程茵蒙轉頭看了看昏迷中的裴可茹。
玉晨晴覺得程茵蒙說的有理,“好,那就依程貴妃所言,但此事必須查清楚,皇上您怎麼看?”
宇文傑作揖,“母后說得對,兒臣全聽母后吩咐。”
“那好,”玉晨晴站起身,“來人,把林貴妃給我押回幽蘭宮,任何人不得探望,把素兒帶到哀家宮裏去,哀家和皇上在這等裴昭儀醒來,其他人先散了吧!”
“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沒有害裴昭儀。”林祺哭喊着被侍衛帶走。
“是。”衆妃嬪心裏各自打着小算盤,離開了永和宮。
宮道上,陳溫麗悄悄的走到廖琪雲身旁,小聲問她,“廖淑妃,你說這貴妃娘娘會不會被……”
“不,不會的。”廖琪雲打斷了陳溫麗的話,生氣的說:“我告訴你,林貴妃父親可是領侍衛內大臣,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所以!”
廖琪雲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說話聲,“有些人不要以爲投靠了德妃就可以耀武揚威了,等事情查清楚後,本宮和貴妃都不會放過她的!哼!”說完,廖琪雲扭頭走了。
“切!不就是貴妃身邊的一條狗嗎!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才人徐茹不屑的說。
“就是,朝我吼什麼!又不是我惹你。”陳溫麗氣惱方纔廖琪雲的態度。
這時候,易潔走上前,拉住陳溫麗,“姐姐,咱們還是走吧,別和她計較。”
貴妃程茵蒙緩緩走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宮,管好自己宮裏的人,不許再背後亂說什麼。”
“是。”妃子們紛紛應聲,而後離開。
程茵蒙的貼身侍婢婕兒悄悄問道:“娘娘,您覺得這件事會是林貴妃做的嗎?”
“本宮覺得不像,”程茵蒙搖搖頭,“雖然林貴妃平時高傲了些,但對於皇嗣這事上,她不會這麼衝動。如果是她做的,她爲什麼要讓自己的奴婢去做,而不隨便找一個粗鄙的宮女去做呢,依照本宮對林祺的瞭解,她不會蠢到如此。”
“那娘娘覺得是誰做的?”婕兒很疑惑。
“本宮也不知道,不過絕不是林貴妃。”程茵蒙捋了捋袖口,“走吧。”
“是。”婕兒扶着程茵蒙回曲幽宮。
玉晨晴和宇文傑坐在裴可茹的寢殿中。
“救…..救命…..救救我的孩子……”裴可茹昏迷中喊着。
“娘娘,娘娘您醒了嗎?”一直守在牀邊的若霜搖搖裴可茹的手。
裴可
“娘娘,這是您的寢宮。”若霜告訴裴可茹。
“茹兒,你終於醒了。”宇文傑走到牀邊坐下,握住裴可茹的手。
“皇上,皇上有人要害臣妾。”裴可茹回想了一下先前在御花園的畫面,眼中都是恐懼。
“別怕,朕在這兒,”宇文傑抱住她,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兒了,別怕。”
玉晨晴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裴可茹面前,問道:“裴昭儀,告訴哀家,到底是誰把你退下水的?”
“太后,”裴可茹欲下牀,玉晨晴攔住她,“不必多禮。”
“臣妾當時沒有注意到後面,臣妾只記得推臣妾的人力氣不是很大,臣妾毫無防備的時候被推下去的。”裴可茹努力的回想當時的畫面,“臣妾只記得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花香,但並未看到她的長相。”
玉晨晴的心裏很是疑惑,裴可茹爲人溫婉賢淑,平日不愛去和她人計較爭寵,到底是誰會害她?還是!就爲了害她肚子裏的皇嗣!
宇文傑安慰裴可茹,“你別擔心,朕會查清楚的。”
“皇上,臣妾的孩子。”裴可茹哭着說。
“朕和你還會再有孩子的。”宇文傑不忍看到裴可茹如此的傷心。
“皇上,求您一定要找出兇手,爲臣妾的孩子討回公道!”裴可茹滿臉都是淚水。
“好,朕一定會找出兇手的。”宇文傑伸手擦去裴可茹臉上的淚水。
雲若殿內。
“什麼!”唐寧綰大驚失色,打翻了手中的茶盞,“裴姐姐被人推入水中!怎麼會這樣,清兒,消息準確嗎?”
“美人,千真萬確,是奴婢親耳聽到太醫院送藥的小太監說的,現下滿皇宮都知道了。”慕清認真地說。
“怎麼回事!裴姐姐好好地怎麼會落水?”唐寧綰十分心急,“我去看看裴姐姐。”
唐寧綰欲走,慕清攔住了她,“美人,您現下去不得,皇上和太后都在那兒,況且太后下了懿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擾裴昭儀修養身子。”
唐寧綰聽到皇上也在永和宮時,停住了腳。可現下裴姐姐落水流產,自己卻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唐寧綰覺得自己好沒用。“那怎麼辦,怎麼辦!”唐寧綰急的在寢殿裏走來走去。
“美人,”瑾玉給唐寧綰出主意,“您現在急也沒有辦法,咱們還是先好好去了解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姑姑說的是,美人您先別急,讓慕清姐姐再去打聽一下。”紫月附和。
“好吧,”唐寧綰回到位置上坐下,吩咐慕清:“清兒,你再去打聽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奴婢這就去。”慕清急忙跑出去。
“美人,您先喝口茶吧!”夏惜端着茶盤進來。
“先放這兒吧!”唐寧綰指了指桌子,“我現在沒有心情喝茶。”
夏惜把茶放到桌上,安慰唐寧綰:“美人,您先別急,裴昭儀不會有事兒的,您放寬心。”
“但願如此吧!”唐寧綰朝夏惜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讓她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