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易潔的事情了結之後,皇后對易昭儀所做的事情讓妃子們心中開始忌憚起來。特別是於婷,她總覺得葉赫雲綰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那日在冷宮,皇后與易昭儀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清楚,因爲當時宮女都站在殿外,唯有幾名在內,卻是皇后的心腹,所以除了皇上,其他人一概不清楚。現下易昭儀已然瘋癲,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這讓於婷很是心煩。

    宇文傑對葉赫雲綰無之前無異,他依舊把葉赫雲綰當成失憶時的那般,極盡寵愛。

    可葉赫雲綰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兒,每當夜晚宇文傑來鳳麟宮,她總想找機會和他說清楚,但宇文傑卻總是轉移話題。葉赫雲綰也不知該如何去解決,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這一日,玉晨晴召了葉赫雲綰去慈康宮。

    “臣妾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葉赫雲綰欠身向玉晨晴行禮。

    “免禮吧”玉晨晴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也沒個精神,“賜座。”

    “謝母后,”瑾玉扶葉赫雲綰起身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皇后,近來身子可好啊”玉晨晴冷不防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

    葉赫雲綰恭敬的答道:“回母后的話,臣妾近來身子一直由劉太醫照看着,並未有任何不適,多謝母后關心。”

    “是嗎”玉晨晴似乎並不是關心的意思,她看了看葉赫雲綰,又道:“哀家看皇后這氣色也是好了不少啊,想必這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母后怎麼這樣問”葉赫雲綰佯裝聽不懂玉晨晴話裏的意思。

    “哀家這麼問也是事出有因,皇后你心裏應該明白的。”玉晨晴慢慢的坐起身。

    “母后的話,臣妾不明白。”

    “皇后是真不明白”玉晨晴坐直身體,直盯着葉赫雲綰看。

    “母后所指是”葉赫雲綰沒有因爲玉晨晴這語氣而畏懼她,依舊鎮定自若的坐着喝茶。

    “大膽,皇后你可之罪”玉晨晴突然猛地一拍桌子。

    葉赫雲綰卻沒有被這一聲給嚇到,而是從容的起身,朝玉晨晴跪下,“母后息怒,臣妾真的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還請母后告知。”

    “哀家聽說皇后先前去冷宮,賜給易昭儀一碗墮胎藥是嗎”玉晨晴坐直身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回母后的話,臣妾確實給易昭儀送去了墮胎藥。”葉赫雲綰低頭承認。

    “那皇后可知,易昭儀腹中的是皇上龍子”

    “臣妾不知,臣妾只知易昭儀與人私通,腹中孩子並非皇上的。”

    “哦皇后竟如此肯定易昭儀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玉晨晴對葉赫雲綰的話表示懷疑。

    “是臣妾與皇上親眼看到的,而且太醫院太醫都把過脈,證實易昭儀腹中的皇子並非皇上的龍子,所以”

    “所以,皇后就賜易昭儀墮胎藥了”玉晨晴打斷了葉赫雲綰的話。

    “是的。”

    “皇后,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竟然沒有經過哀家和皇上的同意,就敢隨意的下定論”玉晨晴把茶盞重重的砸在桌上。

    葉赫雲綰一臉淡定的說:“母后,臣妾身爲皇后要維護咱們大祁皇族的顏面,易昭儀一事若是傳開,外頭的番邦小國會怎麼想民間的百姓又會怎麼說臣妾這麼做,是爲皇上和母后着想,爲大祁皇朝着想。至於母后說的隨意的下定論,臣妾不會也不敢如此的。”

    “呵呵”玉晨晴冷笑一聲,“好一個爲皇上着想,爲大祁着想的皇后”她目光緊盯着葉赫雲綰,也不知頭腦中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玉晨晴緩緩道:“皇后如此口齒伶俐,哀家竟然今日才發現,是哀家失察了。”

    “多謝母后誇獎,臣妾如今的這一切全靠母后的栽培,若不是您當初對綰兒的教導,綰兒也不會有今日。”葉赫雲綰擡頭正視玉晨晴。

    “綰兒,你確實變了。”玉晨晴見如今這般的葉赫雲綰,臉上露出了笑容,但卻不是開心的樣子。

    “姨母你說錯了,綰兒還是綰兒,音容相貌都依舊,不過是沒了心罷了。”葉赫雲綰也笑了。

    “是啊你依舊貌美,比從前更加美麗,卻也變得妖豔了。”玉晨晴嘆了口氣。

    “是嗎”葉赫雲綰擡手摸摸自己的臉蛋兒,“不過,綰兒還是很喜歡我如今的這副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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