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頭看了一眼水兒,不久之前將水兒身的厲鬼趕走之後,水兒的氣色十分難看,身體看去也極度的虛弱,幾個小時過去了,水兒看去之前好了很多,臉也有了一些血色。
我想這應該是我給她服用了薛小七的那個丹藥的緣故。
“水兒,你想的太簡單了,張紅梅那小丫頭片子哪懂得這些東西,她只是被人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真正在背後搗鬼的是張希勒的父親張泰。”我道。
聽到我這般說,水兒和林凱皆是一愣,林凱便道:“怎麼會是他,以前開家長會的時候,我見過那個張泰,看着挺面善一個人,怎麼會害我們呢?”
“你們都太單純了,他是爲了水兒身的骨玉佛,這法器如果在我們修行者這個圈子裏賣出去,隨隨便便是百萬以,這還是最少的估算,主要是這骨玉佛是護身的法器,攻擊力並不是很強,要不然千萬以也是有可能的。”李半仙道。
水兒和林凱皆是唏噓不已,沒想到這樣一個個小小的玉佛能賣這麼多錢。
然而,至始至終,我也不太清楚這骨玉佛的來歷,只知道這東西是林婆婆的,而且是林婆婆的師父傳給她的法器,而林婆婆的師父也只傳授了她幾年的修爲,便飄然而去,林婆婆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神祕的師父當時去了哪裏,還有沒有活着。
他們父女兩人還是有點兒懵,然後我便跟他們較詳細的講解了一下具體的事情經過,張泰是怎麼利用他兒子,唆使張紅梅去買水兒的骨玉佛,又是如何偷了水兒母親的頭髮,勾走了水兒母親的一魂一魄。
當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跟他們父女兩人說了之後,他們才恍然大悟,要不是我們過來,他們是怎麼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一說起這事兒來,我仍舊是有些氣不過,張泰那小子,真的差一點兒害死了他們一家三口,要不是李半仙在旁邊跟着,我這小暴脾氣,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最後,我將那骨玉佛給拿了出來,遞給了水兒道:“水兒,以後這骨玉佛貼身放着,最好不要輕易給人看到,容易招來無妄之災,這次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小九哥天天麻煩纏身,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照應過來你們,”我道。
水兒從我手將骨玉佛給拿了回去,點了點頭,乖巧的說道:“謝謝小九哥哥……我以後肯定會小心的,不會再讓人看到。”
“只是這樣還不行,很多時候,這骨玉佛並不是被人看到,而是這骨玉佛本身是一件十分厲害的法器,有些不錯的修行者,只要靠近了水兒,很容易能夠感受到這骨玉佛所散發出來的浩然之氣。”李半仙道。
他的話提醒了我,是啊,那張泰是感應到了骨玉佛的浩然之氣,才決定對水兒下手的,這纔是關鍵之所在。
“有肯定是有的,我可以在骨玉佛面做點兒手腳,屏蔽或者減弱這骨玉佛面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這骨玉佛身太多的氣息,雖然人感覺不到太多,但是那些鬼物卻依然十分畏懼,可保水兒這丫頭周全。”李半仙笑着說道。
“那最好不過了,老李,你現在佈置吧。”我道。
於是,水兒又將那骨玉佛交到了李半仙的手,李半仙盯着那骨玉佛看了兩眼,正準備要開始佈置,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咳嗽的聲響,我們幾個人聽到之後,連忙轉頭看去,但見水兒的母親已經醒轉了過來。
“媽!”水兒興奮的大喊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撲到了母親的牀前,激動的眼淚婆娑:“媽……您終於醒了……嗚嗚……”
“水兒……我這是怎麼了?感覺睡了好久……”水兒母親虛弱的說道。
“可不是睡了好久嘛,差不多一個星期了,要不是小九兄弟過來救你,你估計醒不過來了。”林凱激動的說道。
一看到水兒的母親醒了過來,我突然響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水兒的母親身還有一種病痛,那是風溼性關節炎,還是很嚴重的那種,剛纔我近距離去看了,發現水兒母親的關節變形的十分厲害,普通的醫院很難治癒。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這事兒肯定是要麻煩薛小七了。
看到水兒母親醒來,當真是皆大歡喜,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馬要到深夜了。
當下,我便跟水兒他們一家告辭道:“林大哥,嫂子,水兒……天不早了,我和老李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會再過來一趟,帶一位神醫過來幫着嫂子治療風溼病,順便將骨玉佛給送過來。”
“小九兄弟,老李兄弟……喫過飯再走吧,咱們到外面找個小飯館,湊合着喫一頓,你們忙活了大半夜,肯定還沒喫東西。”林凱熱情的招呼道。
“不了,時間不早了,嫂子還需要人照顧,你們留步,我們明天一早還要過來。”我道。
林凱再三挽留,無奈我們執意離去,林凱便將我們送到了小區門口。
快要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連忙從乾坤八寶囊將張泰賠償林家的那三十萬現金給拿了出來,遞給了林凱道:“林大哥……這些您收着……”
林大哥一愣,連忙推遲道:“不不不……你們幫我們家這麼多,我們怎麼還好意思收你們東西。”
“拿着吧,這不是我給你們的,而是張泰他賠償給你們的錢,他差一點兒害死了你們全家,這些錢根本算不得什麼?”我道。
“那……那我們也不要,小九兄弟留着用吧,當是我對你們的感謝了。”林凱侷促的說道。
我微微一笑:“這裏是三十萬,是你應得的,不要推辭了。”
說着,我直接塞到了林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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