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殿下所言,他人不知
第二個轟動的原因是太子殿下了,工匠是你招募去的,雖說是死於山賊之手,但是畢竟是爲你做事,按照一般道理來說,除了臭名遠揚的老摳不會撫卹,一般都會或多或少的撫卹。 .
李破軍貴爲太子,國之儲君,更是要爲國人典範,應該撫卹,但是你這……十斤粗糧,不過數百錢吧,未免太過小氣了。
要是某個地主老財撫卹這麼點兒,那還好說,關鍵身份不同啊,去給太子殿下做事,不幸死了卻是隻得到了十斤粗糧,這……太子殿下未免太過寡恩薄德了吧。
而當這名縣丞說罷,李世民父子臉色也是一沉。
李世民臉色陰沉的毫無動作的直看着那縣丞,眼精光閃閃,忽的嘴裏一扯,似乎是不屑?似乎是氣憤?估計只有李世民自個兒知道原因了吧。
當然,大殿之下可能某些聰明人看到那名縣丞,聯想一下,也是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李破軍臉色陰沉的原因則是很簡單,麻蛋,敢攻訐我?活膩歪了,這麼多年來李破軍還是那個直性子,心有怒便是忍不了。
繼而便是疑惑了,那些工匠我可是撫卹了兩次的,第一次那可是整整的一百貫啊,足夠一個匠人家庭生活好幾輩子了,而且還是喫喝穿住不愁的那種日子,這個撫卹放眼下去,那是天下獨一份啊,你見過那家的工人撫卹多達百貫的,特孃的怎麼不說這個。第二次纔是李破軍看道糧價太高而且不易買,實在是對無辜收牽連的工匠心存愧疚,才讓李正又送去了十斤精糧的,不是粗糧!
麻的,還有,什麼叫不明不白死於藍田?什麼叫聽說死於賊子之手?那是在藍田被賊子害了性命好不好,當然。在李破軍看來,太原王家之人,是賊子。
你特孃的一個京城縣丞,那麼多公子爺欺男霸女的你不敢管,專門挑着我這做善心的不放是吧,李破軍也怒了。
但是李破軍畢竟是一國儲君,聽到這種類似彈劾的奏事怎麼能夠輕易發怒呢?那豈不是太失身份了,有失禮儀,所以李破軍沒等李世民說話,便是起身朝那縣丞遙遙一拱手。
“不知這位大人姓名?彈劾孤之撫卹不公一事可有證據?另外還請言明九名匠人何爲不明不白死於藍田?又是何爲聽說是死於山賊之手?還請縣丞大人言明,若是證據確鑿,言論屬實,孤……自會請罰”。李破軍站起了朗聲說道。
不管李破軍的真實心意如何,至少他的面子工程做到了,做到了有禮有節,不失規矩,保持了風度。
羣臣看見,也是微微點頭,心裏對這位太子殿下也是深感滿意和佩服。這風度槓槓的……不少人可是在王子公孫手底下喫過虧的,那些紈絝,別說攻訐他了,你對他有一絲不禮不滿,他都是要找你麻煩,再看看太子這風度,一個是天的翩翩君子,一個是地下的慼慼小人。
李世民也是微微點頭,不錯,能夠保持理智好,年輕人可得沉穩,不過虎奴一向沉穩有度,哎,要是青雀有這樣一半好,青雀?呵呵,他要是碰見人家方面質疑他,攻訐他,怕是要當面把那人生吞活剝了吧,李世民心裏卻是絲毫不擔心李破軍是否能突圍。
雖說李破軍是滿臉和煦的笑看着那名縣丞,但是那名縣丞卻好似渾身發冷一般,直轉過目光,低頭看着李世民龍案前的陛階。
聽了李破軍的問話,那縣丞不敢與李破軍對視,好似心虛一般,直側身還禮道:“不敢,下官王元甫,舔爲長安縣丞”。
還禮罷了又是說道:“殿下所說撫卹之證據,臣手卻是沒有,只是聽聞說起,未得證據,所以臣並非是彈劾殿下,只是臣之職業詢問一二。但是那些匠人家屬扔在京畿生活,一問便知。
殿下所問何爲不明不白死於藍田,那更好說了,因爲自從殿下召去工匠以後,據臣調查,藍田之人,皆是從未見過匠人行蹤,而之後莫名死亡,也是殿下一人所報,他人不知。
而死因是死於山賊之手,也是殿下奏報言明的,所以,從匠人被殿下召去以後,便是音訊全無,只有殿下知曉,之後的死亡,死因一切皆是殿下所言,他人不知,所以臣才妄請陛下聖裁”。
這話一出,滿堂又是譁然,羣臣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
李世民也是聽得一愕,看了看李破軍,雖然他是絕對相信李破軍的,但是那王元甫也是在理啊,人家本是縣丞之職,拋卻李破軍的身份,公事來說,確實是疑點重重的,因爲無論是召工匠的動機,安排工匠的地點,工匠的具體任務,還是怎麼死的……等等一切,李破軍都是沒有向外面說的,外人是不知道的。
李破軍不可能去滿世界的說,我研究出了一種活字印刷,可以便宜快速的印刷書籍,現在正把工匠叫到藍田白鹿的一個小院裏研究呢……要是這樣,那活字印刷術不是什麼祕密武器了。
李破軍當初爭取爲了保密纔將匠人祕密召集,封閉式研究,不透露出一點消息,現在卻是成了攻訐他的理由,而且特麼的好像還十分有理的樣子。
“哎,秦大人,你說,這好像是很怪啊,從頭到尾都是太子殿下一個人掰扯的,甚至於工匠在哪裏幹什麼都是不知道,這事兒……”。
“噓,劉大人慎言,你這話什麼意思?殿下難道會……會謀害一些低賤的匠人不成……”聲音愈來愈低,直至消無。
………………
李破軍聞言也是一怔,這特麼……還有這種事?
說的還特麼好像挺有道理,若是別人,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一場有蓄謀的謀殺了,因爲這事兒從頭到尾卻是隻要他李破軍說話了,別人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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