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世唐人 >第七百二十五章:正是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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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家父

    兩方人馬還有一干看戲的商旅紛紛看過去,只見得金光門裏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五個少年郎君,個個偉不凡,有瘦弱,有高壯,有滿臉細須,也有面白俊朗。 .

    “爾等何人?”見得五名氣度不凡的少年昂首走過來,而且明顯感受的到來者不善的,錦袍玉帶,佩玉薰香的,很明顯的是貴族子弟,任弘元心裏也有些發虛了。

    “哼,好一個城門郎,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剛纔拔劍發令準備作甚?”房遺愛雖是面容俊俏,有些老爹房玄齡的俊雅相貌,但是內在卻是個肌肉暴躁猛男的,直接前冷臉喝道。

    任弘元被當頭罵的一懵,繼而反應過來也是怒了,幾個小崽子竟敢罵我,當即也是沒想清楚是將還未歸鞘的寶劍一指房遺愛,“大膽,竟敢辱罵朝廷將領,本將乃金光門城門郎,在此盤查過往之人,你如何強自出頭?莫非……你也是那歹人?”

    見得這任弘元竟是氣昏了頭,膽敢拿劍指着房遺愛,李正也是捂臉了,這個任弘元,當真是作死啊。

    果真,房遺愛被任弘元當頭一喝,又是被劍指着,那張俏臉頓時漲紅,繼而陰沉如水,房遺愛甚至都感受到了任弘元的唾沫都噴到他臉了,怒,氣……房遺愛緊捏拳頭,正將要爆發……身後的宇禪師見狀不妙,這城門郎真是個蠢貨,激怒了房二,房二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當即也是閃身過去,一把便是拍在任弘元手腕,長劍應聲落地。

    “任將軍,莫要胡亂揮劍,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誰?”宇禪師冷臉喝道,他果然出手了,房遺愛性子容易犯渾出手便是傷人的,萬一把這個傻缺城門郎打出個好歹來,那完犢子了,還是殿下說的對,和氣生財。

    任弘元手佩劍被這少年拍掉,頓時臉色漲紅,他好歹也是二十歲便跟着隋煬帝徵過高句麗,出過國的人了,如今也是六品將軍,卻是一個回合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這小子打掉了兵器,傳出去,他的臉面何在。

    當即便是大怒,破口大罵,“沒爹孃教養的小崽子,勞資管你們是誰?我乃六品將軍,豈能……”。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房遺愛怒喝一聲,“我去你大爺的”。揚腿便是當胸一踢,房遺愛這等大力,任弘元一個百多斤的漢子直接被踢飛兩丈遠。

    房遺愛雖是人混了點,有些二,但是對於老爹房玄齡和老孃盧氏那是真正的愛護,孝心有加,每次犯了錯房玄齡拿着竹條抽他,他都是不避不讓的好好受着,可是十分孝順的,聽得這任弘元辱罵他是沒爹孃教養的小崽子哪能忍受,餘怒未歇,又欲前踢打。

    宇禪師趕緊攔着,開玩笑,沒見那任弘元被一腳踢得還沒緩過勁來嗎,再要是來幾腳,那不得踢死啊。

    任弘元捂着胸口咳嗽幾下,還沒緩過勁,但是周圍一衆守衛見得主將受傷,也是立馬拿起長槍佩刀將房遺愛等人圍住,只待主將發話,便是前擒住。

    宇禪師見狀止住了怒氣未歇的房遺愛和擼起袖子準備幹架的程杜三人。

    直冷臉喝道:“你們要幹什麼?我乃神策軍果毅都尉宇禪師”。

    “我乃神策軍都尉程處亮”。

    “我乃神策軍都尉杜荷”。

    “我乃神策軍都尉尉遲寶林”。

    房遺愛見得宇禪師穩住了場面,又是想起了李破軍的囑咐,朝着任弘元啐了一口,直說道:“你房二爺是神策軍都尉房遺愛,要尋仇,儘管來”。

    周圍一衆喫瓜羣衆聞言大驚,這五名少年郎君竟是都是都尉啊,神策軍……京城十六衛有這個軍號嗎?

    這時,商旅有個漢子喫驚叫道:“神策軍?莫非是太子殿下直屬的那個神策軍,神策軍平定幽州叛亂,擒殺了逆賊王君廓,更是在渭水河畔隨太子殿下嚇退突厥大軍,這可是常勝鐵軍啊”。

    衆人聽得又是一驚,也是想起了,聽說太子殿下訓練一隻軍隊,首戰便是平定幽燕叛亂了,擒殺了王君廓,軍號可不是神策軍嘛。

    咳嗽了一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任弘元聽得這話,頓時一驚,他身爲朝廷將領,自是熟悉軍制的,神策軍聽說,那是四個府兵馬組成,府都尉,那是正六品的銜啊,官銜還真是自己高啊,這麼年輕是六品都尉了?嗯,等等,房遺愛,杜荷,程處默……霎時心頭一震,在長安,姓房、杜、程的貴人,一想便是能夠想到的……

    任弘元想到這臉色煞白,直顫顫巍巍的在親兵的攙扶下起身,臉色一紅,直拱手問道:“敢問梁國公、宿國公、郢國公、蔡國公、吳國公是你們……”。說着任弘元的聲音已經是在顫抖,這五位國公,無論哪一位都是他仰望不可及的人物啊,其更有兩位當朝相公,如果猜測是真的,那任弘元真不知道他的下場會是如何。

    此刻任弘元最希望聽到的回答是“我和國公沒關係”這句話了,可惜是不可能的了。

    宇尉遲,杜程四人聞言很是配合的一背手,仰天四十五度,直淡淡說道:“正是家父”。

    任弘元聽得這一句話臉色煞白渾身一顫,臉色僵硬,周圍喫瓜羣衆聞言也是譁然,沒想到這幾位郎君都是國公公子啊,這倒是熱鬧了。

    房遺愛仍是餘怒未歇,直前盯着任弘元,惡狠狠的說道:“沒錯,你方纔辱罵的正是我的阿耶,當朝梁國公,書令。如何?想清楚怎麼死了嗎?”

    任弘元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遺愛,一臉惶恐,喉嚨咯咯幾下沒說出話來。

    梁國公,書令房相,在大唐可謂是無人不知了,那是受人追捧的賢相啊,那是聖人的親近臂膀啊,當朝宰相啊,他竟是辱罵了當朝宰相,還是大庭廣衆之下,房相無媢忌、聞人善著名,一想溫和友善,性情儒雅,或許不會報復,但是聖人的怒火,任弘元簡直不敢想象,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狠戾的房遺愛,咯吱幾下,竟是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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