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世唐人 >第九百零七章:欺人太甚
    907.欺人太甚

    李破軍走後,鄭玄毅哼唧兩下,直捶地罵道:“欺人太甚,還愣着作甚,扶爺起來”。 .一幫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跟班忙不迭爬起來,七手八腳的攙起鄭玄毅。

    “郎、郎君,咱們現在去哪?”一個眼眶腫脹的跟班捂着眼睛嘶了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狗東西,養你們有什麼用,方纔爺捱打了也不知道起來護着,滾遠些”。鄭玄毅看起來頗爲狼狽,鼻青臉腫的,但是都是一些淺薄的皮外傷,不很礙事,但是很扎眼。

    正欲而去,李大牛忽的遞過來一個斗笠,忠厚老實人也是忍着笑意說道:“鄭郎君還是戴這個較好”。

    鄭玄毅一愣,摸了摸腫脹的臉,頓時嘶了一口冷氣,反應過來冷哼一聲一把奪過斗笠戴,正欲擡步,李大牛又是說道:“鄭郎君還沒付賬呢”。

    鄭玄毅滯住,氣得直哆嗦,甩手喝道:“多少錢?”想他鄭家家財何止數百萬,豈會賴了這一頓飯錢。

    李大牛看着雅間裏盤算了一下,又是算了一遍,直說道:“總共三百零八貫”。說罷又是嘖嘖有聲的看了看鄭玄毅等人的慘狀,憐憫的說道:“那零頭給你們免了吧,全作湯藥費了”。

    鄭玄毅聽了氣得鼻子都歪了,直跳腳道:“一頓飯三百貫?你怎麼不去搶啊”。

    李大牛聽罷沒好氣的指着一片糟的雅間,“這桌椅都是好的黑楠木的,這幾個酒杯都是稀有的琉璃杯,你當這些不要錢的啊”。

    鄭玄毅回身一看,那也是一肚子憋屈啊,可是剛剛纔受辱了的現在哪裏還敢逼逼一句啊,剛纔李破軍那句“再逼逼一句”可還是在縈繞耳旁呢。

    再說了爲了這麼點錢財計較着,嗯,不符合他鄭家的身份,當即是豪邁的一揮袖說道:“付錢,一百一十貫,不必找了,多的當賞錢了”。

    李大牛聽得眼前一亮,忙是搭手謝道:“多謝鄭郎君,郎君出手闊綽,欽佩之至,歡迎下次光臨”。

    鄭玄毅聽得此話心情頓時大好,拍了拍李大牛肩頭,“很好,你家殿下好多了”。說罷便是拍拍屁股忍着痠疼瀟灑的走了,李大牛聞言臉色一黑,直嘟囔道:“早知道要五百貫了”。

    噗通一聲,又在樓梯口的鄭玄毅沒有撐住,一個趔趄滾到樓下,繼而傳來一聲怒喝,“欺人太甚”,惹得一樓食客紛紛側目,好在鄭玄毅帶着垂簾斗笠,看不清面容。

    這時,樓梯口李大牛走下來,臉色不太好看,“這位郎君,我英雄樓向來是明碼標價,何來欺人太甚,對了,這件斗笠還未收錢呢,這是我自用的,現在賣給你,作價十貫,如何?你要是不要?不要的話將斗笠還與我吧”。

    鄭玄毅聽得都怔住了,伸出手指指點着李大牛直哆嗦,無恥……太無恥了。轉身看了看滿滿一堂的食客,都是很好的看着他這個戴斗笠的郎君,鄭玄毅腦袋都宕機了。

    尼瑪這種場合你問我要不要斗笠……我特麼鼻青臉腫的能不要嗎,要是讓人看着我堂堂鄭家郎君這副模樣,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鄭玄毅咬緊牙關瞥頭示意,身邊跟班肉疼的掏出十貫銀錢遞過去,李大牛哈哈笑着接過,“郎君慷慨,多謝了,歡迎下次再來”。

    鄭玄毅都懶得多說話了,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走了。

    一樓靠門處,兩個食客都愣住了,“這……淺藍色綢衣,這莫不是鄭家郎君?”

    “應該是…是的,你看都是六個小廝跟班,一個不少……”。

    頂樓,當李大牛興奮的回報完畢,李破軍等人笑得前撲後仰的,“好傢伙,一頓飯花了三百二十貫,我還敗家啊”。程處亮驚詫的吧唧嘴說道,要知道三百貫不管擱哪兒都不是小數目啊,正常喫喝的話,嗯……得喫好幾輩子。

    “只可惜不能打殺了這廝”。李破軍喫着鴨絲兒遺憾的說道,聽得程處亮直咋舌,忙是問道:“殿下,這鄭玄毅莫非得罪了殿下?”

    李破軍搖了搖頭,“那是爲何?”程處亮撓撓頭有些不解。

    “他該死”李破軍只說了三個字,程處亮聽得愕然,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另外一邊,鄭玄毅氣呼呼的回了鄭府,等到叫來醫師治傷之後,整個鄭府都轟動了,郎君竟是被打了。

    鄭仁基問詢急匆匆的跑去探望,“我兒這是怎生回事啊?誰敢如此無禮,毆打我鄭家人,我兒快說,爲父與你做主”。鄭仁基心疼的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樣的鄭玄毅,一臉憤慨的跳腳喝道,又忙是問向醫師,“我兒到底怎的了?怎的這般言重,要不要緊吶?”

    要知道鄭玄毅可是他鄭家嫡長子啊,那是未來的家主繼承人啦,可不能有失啊,爲了培養鄭玄毅,鄭仁基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的,要知道鄭家可不只他這一脈,要不是當年鄭仁基之父是隋朝的驃騎大將軍,這家主之位還輪不到他呢,現在他這一脈勢弱,鄭氏可是很多人盯着這個位子呢。

    “鄭老爺放心,鄭郎君無礙,只是一些皮肉傷,數日便可痊癒,只是……這下手之人忒心黑,專朝頭臉打,這傷未痊癒之前,鄭郎君恐是不宜出門了”。醫師也是吸了一口冷氣,心有餘悸的說道,心暗歎:誰這麼大膽子啊,竟是敢毆打鄭家人,而且還是專打頭臉的。

    鄭仁基聽罷大怒,“豈有此理,當我鄭家好惹的嗎?我兒,到底是誰打的,你儘管說,縱是國公王爺子孫,爲父也捨出一張老臉去宮給你討個公道”。

    醫師自覺的退出去了,這種情況他一個小小醫師都不敢聽得,縱然好。

    “呵,是李、李破軍小兒,你去吧”。鄭玄毅被臉的膏藥布條給纏得緊緊的,說話都不順溜,仍是強扯着嘴角,冷笑道,桀驁的鄭玄毅是很看不慣他父親的軟弱仁厚模樣的,現在故意這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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