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薛仁貴的話,衆將都是希冀的看向李破軍。
“是不是啊大將軍,是不是可以去打仗了”房二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啊,朝廷大軍都去西北快一個月了,咱們再不跟上的話,甭說肥肉了,就連湯水都撈不着了”,杜二同樣的急切,這羣小子自從有了軍功,在父輩同輩面前揚眉吐氣之後,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再建軍功呢。
“別急,你們先看看這個”。李破軍擺手笑了笑,從袖口裏把那等洮州急報遞給他們。
衆將看罷,自然都是憤怒,“小小洮州羌,往日都不曾聽過的蕞爾部落,居然也敢犯我天威”
“大將軍,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們要去洮州”翟長孫最先反應過來,試探問道。
“正是”李破軍點點頭,“我想聖人請命,自認安撫大使,前去洮州平定羌亂”。
這話一出,衆將反應各有不同,有的爲能夠出戰而欣喜,而有的卻是皺眉。
“大將軍,這區區洮州羌,能翻起什麼浪花,定是大軍一到,就可以平定的。哪有去打吐谷渾過癮啊”,杜菏憋着嘴,似乎有些嫌棄的說道。
這下,光顧着欣喜的房二也是反應過來了,“是啊,咱神策軍去打洮州羌這不是欺負人家嗎,隨便派個西北軍府的不就可以把他平了,何須我們去啊,大將軍,我們還是去打吐谷渾吧,聽說吐谷渾上十萬大軍呢,那樣的硬仗才過癮吶”。
聽見兩個二貨的抱怨,李破軍也是好笑,直怒道:“說什麼屁話呢,現在還沒出徵就開始輕敵了若是軍府可以奏效,又何必向朝廷報急,沒看見孔刺史都殉國了嗎”
倆人被罵的一怔,薛仁貴卻是笑了,寬慰道:“二位卻是鑽了牛角尖了,且看看大將軍的職位,那可是安撫大使,安撫戰區、慰撫四夷的,吐谷渾也算在其中啊,屆時,我們打完了洮州羌,再去吐谷渾不就是了,這又不違反聖人旨意”。
衆將聽了薛仁貴的話,也都是大喜,看向李破軍,李破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杜二房二一眼,“看看人家,說話之前多動動腦子”。
杜二到還好,想通之後亦是赧然,房二卻是個油皮性子,撓頭一笑,“還真是這麼回事啊,反正我只管掄起陌刀殺敵,不需要腦子,哈哈”,言語之間竟是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李破軍也懶得理會這貨,直看向翟長孫道:“全軍八千人,明日午時,誓師出征,務必做好準備”。
翟長孫作爲二副將之首,點頭應下了。
又看向朱成,“連夜準備一月乾糧,明日務必備齊”,朱成作爲長史,總覽全軍文事,自是應着,又看向梁百武,“修文,此次出征你便留守山莊吧,你性子敦厚謹慎,我放心,做好預備役的訓練工作”。
說到這,李破軍興致也是有些低沉,“此次出征歸來,定有戰損,預備役工作不可疏忽,準備隨時補充滿員,務必要使神策軍滿員八千”。
梁百武雖是心底有所不甘,畢竟身爲武將,誰想留守後方啊,但是軍令如山,也是鏗然應着。
“上次公達翟長孫留守,這回該到你了,修文也別鬱悶,下次一定帶上你,畢竟留守工作亦是重中之重”。李破軍拍了拍梁百武的肩膀,溫聲寬慰道。
梁百武跟隨他數年,雖說能力中等,沒有表現特突出,但一直任勞任怨,從未出過差錯,也算是勞苦功高了,對於老班底,李破軍可從不會忽視,他不是喜新厭舊的人,繞是薛仁貴、席君買等新秀出衆,但也不會拋棄“老人”。
“此次,除長史朱成、將軍梁百武、錄事參軍長史渙、兵曹參軍宇文禪師、倉曹參軍李崇義、之外,其餘將官,明日午時,隨軍出征,不得延誤”。
李破軍思慮一下,留下了這五個人。
朱成一介文士,總覽全軍文事的大管家,幾次隨軍出戰,受盡了苦頭,這一次去吐谷渾那冰天雪地的高原地區,還是不要帶他去爲好;
梁百武要留守訓練預備役,山莊也必須要有一人主持大局;
長孫渙一次戰場都沒上過雖然這段日子也是積極訓練,但是李破軍還真怕這個表兄初次上陣有什麼閃失;
宇文禪師上次去打突厥就是受了重傷,養傷月餘方纔痊癒,又是鄖國公宇文士及唯一的嫡子,要是小命出了差錯,估計宇文士及得埋怨死李破軍;
至於李崇義更是河間郡王李孝恭嫡長子,將來那是要襲封郡王的小王爺,前幾次戰爭,李破軍也沒讓他去。
李破軍命令一下,朱成、梁百武和宇文禪師三人到沒說什麼,長孫渙和李崇義卻是不願了。
“大將軍,末將亦是神策軍中人,此次征戰爲何不帶上我”長孫渙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服的叫道,似乎自己受了很大屈辱一般。
李崇義也是拜道:“大將軍,末將請戰。前番數次征戰末將便未參加,心中甚憾,此次請大將軍務必將末將帶上”。
見得二人反應,李破軍也是頭疼,一個是表兄,一個堂哥,着實難辦。
“長孫渙你從未上過戰場,又是文士,還是不去爲好”,李破軍看着一臉不服的長孫渙說道。
“朱長史亦是文士,卻也參過戰,從未上過戰場又如何,誰都有個第一次,末將這段時間日夜鍛鍊,身體素質已不弱於普通軍士,爲何不可參戰”一聽李破軍這話,骨子裏不服輸的長孫二公子就是傲嬌了,非要去不可。
李破軍一看也是怒了,好心當成驢肝肺,若是此去戰場出了差錯,舅舅舅母豈不是要埋怨死我,當即沉臉喝道:“若無幾分本事,去了戰場亦拖累,此番征戰吐谷渾,路途艱險,你說你不弱於普通軍士,且先去圍着校場跑個數十圈再來說話”。
“跑就跑,末將要讓大將軍看看,末將不是紈絝窩囊廢”。長孫渙一瞪眼睛便是氣呼呼的跑出去了。
“哼,簡直目無軍令”,見得長孫渙這樣傲嬌,說去跑就去跑,李破軍也是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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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衆將低着頭也不敢隨意插話,畢竟這是人家表兄弟之間的事情。
見得李破軍生氣,李崇義也是臉色微尬,看了看李破軍臉色,只得溫聲道:“末將知道大將軍乃是爲了末將着想,但末將身爲皇室子弟,絕無可能坐享安樂,父輩人的榮耀只是屬於他們的,我們的榮耀還需自己來奪取,希望大將軍能夠體諒末將心意。
大將軍若是擔心家父意見,也大不可不必擔心,晚間末將自去向家父請命,相信家父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