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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警告

    懷着如此忐忑的心,香玉看向譚墨。

    譚墨不知道香玉心中所想,一把將她拉到跟前道:“別看了,咱們去另一個包間呆着。”

    說着就拉着香玉的手往別處走。

    香玉秀眉微蹙,繼而嘴角一翹,這個態度她喜歡!

    “等等,譚少爺,我們表小姐可是全爲了你呀,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丁香不願一個人照顧已經快疼暈了的寶珠,想多說幾句喚醒譚墨的記憶。

    譚墨扭頭冷冷地瞪了一眼丁香,從嘴裏只擠出一句話來,“你算是哪根蔥?滾!”

    這氣勢帶着殺氣,嚇得丁香嘴脣都發抖,別過頭去再也不敢看他。

    很快,幾個店小二把寶珠擡到車上,此時她的護衛青竹纔出現,一道去了醫館。

    濟仁堂是去不成了,因爲齊震還沒回來,而且年掌櫃也不想讓齊少爺受到這姑娘的騷擾。直接去了那個平民醫館,還能省銀子呢。

    來到另一個包房,這個包房很是迷你,進門就是個木雕屏風,上刻三陽開泰,同樣雕着吉祥紋的大窗戶邊,靠牀是一個寬大的羅漢牀,上面有一個同樣雕刻精美炕桌。

    竟然是要跽坐在羅漢牀上喝茶聊天的小包間,香玉一時來了興致,頭一個跽坐在炕桌邊上,拿起還熱乎的茶水就倒了起來。

    “沒想到在秦氏酒樓還有這麼一處雅間,看來秦掌櫃也是個風雅人呀。”香玉笑道,這個坐姿還是很正式的,但現在這麼坐的人也不多了。其實這個姿勢,不是習慣這麼坐的人還是怪累的。

    譚墨笑着也跽坐在香玉的對面,笑道:“這裏是我和小烈,小齊他們的密室。一般大事都是在這裏商量的。”

    “原來是這樣啊。”香玉也爲自已倒了杯茶,這茶的溫度剛剛好,品了一會道:“這茶還真不錯。”

    譚墨道:“不錯就帶回家喝,這是小烈從京中帶來的,據說是貢茶。”

    “哦,那行,走的時候咱就揣着。”香玉也順着他的話說道。

    “現在就扔空間,省得忘了。”譚墨卻是當了真,囑咐道。

    香玉看着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要是讓秦三爺知道他的兄弟連這裏的茶都要摳走的話,不知道會咋想?”

    “愛咋想咋想,你喜歡就拿着。”譚墨不以爲然道,這回論到他爲香玉倒茶。

    香玉也沒客氣,翻手就把邊上一小盒茶葉收了起來。應該是這個時期的名茶吧,她還沒喝過呢。

    兩人互看了一眼,誰也沒多說話,只默默喝茶。

    最後香玉忍不住了,試着問道:“譚大哥,那寶珠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讓她再住進咱們的譚香園?”

    “你願意?”譚墨反問一句。

    香玉心中是極不願意的,可還是表現的很大方道:“唉,怎麼說呢,她畢竟是你的表妹,說好聽了就是跟你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的表妹呀。你若是願意,我能不迎着點嗎?何況,你那邊的老爹不是說給你們定下了嗎。”

    “定下什麼?”譚墨皺眉問,臉面黑黑的,有些難看。

    香玉撅嘴道:“回京成親呀,當我不知道!”

    “沒那回事,你別瞎想。”譚墨撇嘴道,說完還是不放心地說:“過了中秋咱就成親,我跟京裏的人早已斷決關係了,他們過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井水不犯河水。”

    這話讓心裏無比熨貼,但嘴上還是嘆氣道:“那人家寶珠幹嗎還千里迢迢來這裏找你?她喫飽了撐的。”

    譚墨看她撅嘴的樣子實在是可愛,便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都能掛油瓶了!你生啥氣呀,我都沒氣!”

    “哼!”香玉打掉他的手道:“你當然不生氣了,那寶珠是衝着我來的。你們有父母之命,我算個啥?不過,你還真不必爲這事爲難,只要你讓我走,我馬上帶着自個兒的東西走。反正我有那個,去哪兒也餓不死!”

    “說的什麼話呀!”譚墨一把抓住她的心,道:“咱們過得好好的管他們幹啥?以話不許再說這話。我譚墨今兒個就把話撂在這裏,京中的人管不着我的事。那個寶珠想來是看上候府二夫人的位子了,估計是府內的老爺子無意中說起了什麼吧。

    但這跟我無關,我在十歲那年,他就把我從族譜上剔除後逐出京城了。你說我還有資格成爲候將的二公子嗎?何況,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快死的花兒是寶珠送過去的,且都是名貴的品種。我還知道那是小夫人授意的,爲的就是讓我母親早點死!”

    說完這些譚墨的面色變得更黑了,墨紫色的眸子也像是染了怒火一樣變得有些紅。

    香玉心疼了,“彆氣了,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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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隨之用帶有涼意的指尖拂上了他的眼眸,輕聲道:“你還有我呢,等咱們有了實力後想辦法報仇。那小夫人想來也是個惡毒的,不能讓她就這麼穩坐候府夫人寶座!”

    “那是自然!”譚墨在香玉的撫摸下漸漸平息心緒,像個小貓一樣用臉拱了拱香玉的手,嘴裏卻冷笑道:“該報的必定會報!”

    “嗯。我支持你!”香玉認真地說。

    本來她就知道譚墨不會接受寶珠的,剛纔那麼說只是想讓他表個態罷了。這會兒,心裏熱乎着呢。

    看香玉還是提不起勁來,又安慰道:“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呢,你那個老爹也是個糊塗的,有他後悔的時候。”

    “哼!我沒有爹只有娘。”他纔不會認那個死老頭呢,當初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他也不會那麼好說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譚少爺,小的可以進來嗎?”說這話的是年掌櫃。

    香玉納悶,這個老年咋自稱小的了,瞄了一眼譚墨,發現他嘴角泛着冷光。那麼,她就在一邊看戲得了,話就不說了。

    “進來!”譚墨鬆開香玉的手,說道。

    香玉也很知趣地爲他再敘了一杯茶,豎起耳朵聽年掌櫃的話。

    年掌櫃進來就笑,笑得那叫一個賤呀,“那個譚少爺啊,事兒都辦完了。寶珠姑娘沒事,就是有個把月不能出門見人了,您老還有啥吩咐?”

    譚墨早就想跟這老傢伙算賬了,今天趁着寶珠這事倒要好好跟他算一算。便冷哼道:“秦氏酒樓啥時候成了救濟站了?什麼人都能隨便出入?”

    年掌櫃知道這是在爲剛纔寶珠上來的事責備他呢,便再次無奈地笑道:“譚少爺,這事兒不怪小的呀。在京中誰不知道那個寶珠是您的表妹?她來到五里鎮你剛好不在,我以爲你很樂意她能來呢,畢竟是家裏人!”

    “哼!”譚墨臉色一沉,“閉嘴,什麼家裏人,我沒有這樣的家裏人。你給聽好了,我的家只有香玉和義父,要是再讓我聽一點別的,休怪我無情!”

    “是是,小的記下了。”年掌櫃嚇得趕緊低頭,擦着額頭的冷汗道:“不知譚少爺還有沒有吩咐,要是沒有小的就告退了。”

    譚墨冷笑,“自然是有的。義父曾給我寫過幾封信,託你送到邊關,信呢?還有香玉曾送過幾次喫食,你都送給了誰?今兒個不說清,我看你是不想走出這屋子了。”

    年掌櫃一聽這話就知道躲不過,立即跪下道:“譚少爺饒命呀,這是三爺的吩咐,小的不敢不聽呀。”

    “東西呢?”

    “還,還在三爺的手上。”

    譚墨就知道是秦烈搞得鬼,便將話題轉到別處去,“你派人去把寶珠身邊的那個青竹叫來,我有話要說!”

    “是是!”年掌櫃急忙起身要走。

    香玉道:“年掌櫃,一會你叫個小二上來拿東西,魚塘那邊不宣傳了?”

    “是是,小的這就去。”年掌櫃還是沒從剛纔的狀態中起來,連連躬身道。

    香玉噗嗤一笑,捏了捏譚墨僵硬的臉,道:“別繃着了,再繃着都不會笑了。”

    譚墨被她逗得大笑,“你這傻丫頭。一會先去空間呆着,我想教訓教訓這個叫青竹的傢伙!”

    香玉搖頭,“不要!那個青竹已經受到懲罰了,估計他看到我就會怕吧。嘖嘖,沒想到小灰那麼厲害,差點咬斷他的脖子。”

    “那是,從大灰來看。小灰身上流着狼羣王者的血!那好,聽你的。”

    “你叫他來做啥?”

    譚墨也沒隱瞞,說道:“讓他過幾天就帶寶珠回京。等他報完恩後再來洛香村,唔,也做我們譚香園的護院吧。畢竟院子那麼大,張虎和李蠻是小烈的人!”

    兩人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很快。

    半個時辰後,青竹被帶了進來。香玉看着那曾經陰鬱的江湖人,不知說什麼好,好像這人陽光一些了。

    譚墨沒有多話,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曾傷過香玉,若不是香玉求情,這世上早沒你這號人了。”

    “……。”青竹愣住了,但他沒有惱怒。看楚天生就知道了,自己這點功夫還沒楚天生強,譚墨沒有誇大,只一招就讓他落敗了。

    “聽着,五天之內你帶着寶珠她們回京。安置好了後再來譚香園做個護院吧。”譚墨直接吩咐道,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相信你也看到楚天生了,你以爲你比他強多少?”

    青竹沒有直接回答,看了眼神色淡淡的香玉,他知道他沒得選擇,唉,這就是命呀,便躬身道:“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出乎香玉的預料,青竹很爽快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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