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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這事兒蹊蹺

    香玉不由自主地擦擦額角的汗珠,小聲問道:“譚大哥,問你件事兒?”

    “啥事啊?”譚墨捏捏她的小手,心裏美滋滋的。

    “就是牛師傅閨女的事,你們大明朝的閨女不應該很矜持的嗎?還是說你們大明朝的貨郎都那麼厲害,勾勾手指頭就能釣個大姑娘,這也太那個啥了吧?沒媳婦的莊稼漢不知多少,我看都去當個貨郎算了。”香玉有些怨氣道,本以爲古人誠實,可這話現在看來似乎有水分。

    譚墨皺眉,“說啥呢?好像你不是大明朝的人似的。”

    香玉的小嘴撅得更高了,“敢情你剛纔沒聽到呀,我說的是牛師傅閨女的事!”

    “哦。”譚墨好像才知道的樣子,道:“那是人家的事,跟咱無關。”

    香玉不樂意了,哼道:“怎麼無關?牛師傅可是好人,幫了咱不少忙。難道你不想讓他給咱們婚宴掌勺了?”

    譚墨這才反應過來,“你這麼說也對呀。只是,香玉,要我說這世上啥人最靠不住,那就是這走街串巷的小貨郎了。”

    “爲啥?以前我還覺得小貨郎都挺不容易的,天天走街串巷,也就是賣個針頭錢腦,賺不了大錢。到是給村民帶來了不少實惠!”說到這裏香玉秀眉一蹙,自語道:“實惠,我想了一個絕好的賺小錢的法子。”

    譚墨呵呵笑了起來,抓了抓她的頭髮,“我家媳婦就是伶透,一看就是作女財神的料,啥也能想到賺銀錢!”

    “你這是在取笑我吧?笑我鑽錢眼裏了。”香玉狠狠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軟肉,哼哼道。

    “哎喲,哪敢呀。”譚墨誇張地討饒,那樣子真的很賤兮兮的。

    香玉小嘴兒再撅,“先不跟你說這個了,我得先把這賺小錢的法子記下來。”

    說着就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記了起來。

    譚墨卻是趁此機會又問起了年掌櫃關於牛大勺閨女的事,“老年啊,牛師傅的閨女多大了,叫啥?那個小貨郎哪裏人,現在何處?”

    一連幾問,口氣也是那種略帶命令式的語調。

    可是年掌櫃卻不覺得惱,反而笑咪咪地說:“香玉姑娘既然想聽,那咱就說。我也勸那頭老牛呀,這事兒捂不住的,不如主動跟香玉姑娘說說,省得香玉姑娘惦記着。可是老牛呀,臉皮薄,寧願自己這麼扛着也不說啊……。”

    看他絮絮叨叨地說着那些有的沒的,譚墨就好一陣不喜,哼道:“說正事兒!我看看這事兒能不能挽回,要是好辦的話不介意幫把忙。”

    年掌櫃這才嘿嘿笑道:“哎呀,那我就替老牛謝謝譚少爺,香玉姑娘了。”

    他剛纔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爲牛大勺說好話?他們本來想麻煩三爺的,可三爺是個什麼身份,拿這等小事來煩他實在是罪該萬死。唯有和三爺關係很鐵的譚墨這麼說,纔能有保障啊。

    隨之便拉了拉繮繩,讓馬兒走得慢點,他要在到達碼頭之前把這些話說完,“是這樣的,那個小貨郎被老牛帶着人綁了起來,說是要送官的。但我覺得不妥,你想啊,女子的名聲那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兒?不能爲了這口氣就這麼冒失了。我就讓老牛把那個小貨郎綁了丟咱們秦氏酒樓的柴房了。

    可那小貨郎的嘴還真硬,楞是不說爲了啥,只說是看上老牛家的閨女了,又沒錢娶,就想不花錢地帶着人家閨女跑。

    哎喲,您不知道呀,老牛那個氣啊,恨不得一刀跺了這無良的小貨郎!可偏偏老牛家的閨女認死理兒,說是小貨郎死了她也不活了。譚少爺,您說咱這事該咋辦呀?”

    年掌櫃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最後問咋辦?可是譚墨也不清楚咋辦呀,便看了眼香玉,問道:“香玉,你怎麼看?”

    香玉是真將這事聽在心裏了,眉頭緊蹙着,反問道:“年掌櫃,那個小貨郎跟牛師傅的閨女是怎麼認識的?還有那個小貨郎和牛姑娘認識多久了?沒有問他喜歡牛姑娘哪裏?還有,你們沒問過牛姑娘爲啥要跟那小貨郎走?”

    “這個,還真沒。”年掌櫃想了一會兒才道,經香玉提醒,這才覺得他們將這事想得太過簡單了。

    香玉又道:“這個要問清,特別是問那個小貨郎,弄清他是哪裏人,家裏還有些啥人?知道後再派人悄悄地去查查,要是真的說明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若是假的?那麼這事兒可能不簡單。

    還有,牛姑娘現在不要逼她,一個姑娘家臉皮薄。等我們從縣裏回來後就把她接到譚香園吧,我來問。不管怎樣,一件事的發生總歸是需要理由的,

    這世上不存在偶然。”

    說到最後,香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似感嘆,又似經驗之談。

    總之,這句話很有哲理。讓譚墨不由自主地認真地思索起來,“世上之事真的不存在偶然嗎?”

    什麼是偶然?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那就是巧了。

    雖說無巧不成書,可哪怕再巧的事還是要發生在與自己有關的事上,碰到個人,遇到個事,哪一個不是圍繞在自己周圍的呢?

    所以說,香玉從不以爲萬事皆偶然,哪怕是她從現代來到這裏,一定也有其必然性。

    但這些事譚墨好像有些不大明白,關切道:“香玉,你不舒服了嗎?”

    香玉燦然一笑,“沒有。只是覺得牛姑娘有些冤啊!”

    譚墨道:“這事兒咱們真不好插手,唉。只能盡力而爲了。老年,等我們回來,把那小貨郎看好了,要是單純的心怡牛姑娘那就好辦了。就怕這裏面還有別的事兒!”

    “嗯。”香玉點頭,問道:“年掌櫃,酒樓的生意不錯吧。我看牛師傅的手藝又精進了,瞧瞧這雞做的,外皮酥脆,可好吃了。還有這綠豆糕,喫起來一點都不膩。”

    年掌櫃道:“是啊,老牛可是咱們酒樓的一把手呀,沒了他,咱酒樓的生意至少下一半。要是……嘶,難道是有人在打這個主意?”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香玉微微一笑,“看來年掌櫃確實想起了一些事,趕緊的,再不走天要黑了。”

    “是是,駕!”年掌櫃立馬甩起了鞭子,這事兒他得回去好好合計合計,要是那小貨郎的目的不在牛姑娘身上而是老牛的話,那事兒就不簡單了。

    譚墨也聽出香玉的話中話,拍了拍她的手道:“還是我家媳婦兒伶透!”

    “說啥話呢?”香玉扭動着收回小手,將食盒收了起來,又道:“年掌櫃,這食盒我們就先帶着吃了。”

    “儘管帶着。喫完扔船上就是了!”年掌櫃急忙道,他現在恨不得就趕回店裏去審問。

    是了,五里鎮雖說只有他們一家上了檔次的酒樓,可是在縣城還是那麼幾家不錯的酒樓。

    這做生意嘛,總歸是有競爭的,同行之間用些手段也無可厚非。可是,將注意打到各自家人身上這就過了。他要讓那些同行知道,得罪他們秦氏酒樓的下場!

    嗯,那就殺雞儆猴吧!

    終於在天邊晚霞散去之時到了五里鎮的碼頭,這裏是條不算大的河,但卻聽說這河水極深,哪怕是最旱的天也不容易乾涸。因爲這水的源頭是在南山裏,說是多少條山泉匯成的河也是正確的。

    而且,各個村裏的小河最終都匯聚在鎮上的這條河裏。到於這河水流到哪裏去,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譚墨知道,他指着此河對香玉道:“香玉,你看,這河叫五里深河,別看不算寬,可深着呢。一直流到縣裏,再往南走,直接流到人工鑿的運河裏。”

    “原來運河裏還有咱五里鎮的水呀!”香玉笑道,“五里深,這名兒也有趣,真有五里深嗎?”

    譚墨道:“聽說是有,每年都有人淹死呢。”

    “哦,那咱們還是快點走吧。”香玉看了看河面,也就是二十來米寬,也不算大,停不了幾艘船。

    就是小船也沒幾個,河的另一邊直接是大山,在這裏形成了一個類似水庫的樣子。上游的河面更是窄,架上一座小橋就能走人,根本用不了船。

    況且這裏是北方,用船走水路到縣城還是近兩年才興起的,水面窄的地方也只能走一隻船。所以,養魚什麼的根本不行,要不然年掌櫃弄些好魚苗也用不了費多少功夫了。

    兩人上了船,這船便載着一些雜物走了。此船是秦氏酒樓專用的,只拉酒樓裏的東西,來往倒也方便。

    船不大不小,香玉和譚墨同住一間小客房,真的是很小。二人便直接關了門攜手進了空間,還是這裏面寬敞一些。

    一入空間,譚墨便又說了起來,“這條河冬日裏的冰很厚,很少有人在這裏捕到魚。”

    香玉一又眸子轉了又轉,小聲道:“不是說這河很深吧,就不定那些魚都在最深處呢。只是咱們沒有能達到那麼深的網,只能任由它們繁衍生息了。唉!”

    譚墨一想,也有這個道理,“或許是吧。反正咱們有空間,現在承宗那裏又有了魚塘,不缺魚喫。來,咱們先喫點東西,順便跟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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