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女醫香 >第296章 不認也罷
    第296章 不認也罷

    譚墨抱着她久久不語,他真沒想到香玉會是左相的嫡女,更沒想到來京城不是爲了鎮安候府的那些破事,而是牽扯到了左相家。

    “唉!”他嘆了口氣道:“香玉,若是左相家真的認下了香雪的話,我們應該怎麼做?”

    香玉睜開眼,目露決絕,“嗯,香雪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着我往上怕,我又不是傻子。這次你若就是要她的命我也不再攔着了,但最好還是請洛香村的人來證明,香雪就是老香家的惡毒妮子。

    至於左相家,若是他們認下了香雪,我也就不抱多大希望了,可見左相之名也是徒有虛表。不過,我聽說左相的嫡妻聶氏爲了女兒眼睛都快哭瞎了,我想治好她。”

    說到這裏,香玉也不知道心裏都是個什麼滋味,一切證據都證明她就是陳香玉,按理來說這個聶氏就是她這具身子的親生母親,理應照顧好她。

    但若是連她也認了香雪的話,香玉覺得那就治好她的病,以報佔了人家閨女身子的恩吧。

    “好。過兩天要是陳沐軒不來找我們,我帶你去見聶氏。”譚墨點頭道,“然後咱們回洛香村,過咱們自己的日子。”

    香玉輕聲道:“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她重新閉上眼睛享受這片獨屬於兩個人的寧靜,沒看到譚墨嘴角地冷笑,心道:“哼,老香家的人看來是不想活着離京了!”

    對付這類無賴,譚墨的手段永遠是簡單直接,暴力解決。之所以留他們到現在是不想讓他在香玉的心中留下個暴力、冷血的形象。想他十來歲就被冠以孽種之名,被親生父親趕出京城,他能有多少熱血?心早已冰封,若不是遇到了香玉,他譚墨還是那個人見人怕的譚獵戶!

    左相府,小紅躲在常青植物後面目睹了這一切,眼睜睜地看着香玉離去,小紅一直目送到香玉上了馬車離開,然後她不平靜了。

    “大小姐?”小紅看到香雪沒任何感覺,可看到香玉就不一樣了,那眼睛,那氣質,宛若大小姐在世。

    她也氣大少爺怎麼就這麼認下了那個香雪,二小姐找來的人能信嗎?何況二小姐和大小姐從來就沒有和睦過,大小姐性子好,二小姐總是想方設法地讓大小姐出醜。要不是夫人護得好,大小姐早就不知道落了幾次湖了。

    “不行,我得去和夫人說說去。”小紅急急地往聶氏的院子走去,心中再次爲聶氏嘆息,要不是大小姐失蹤,夫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要是夫人振作起來的話,別說一個月姨娘了,就是十個也早就收拾了。

    這一晚,有很多人失眠,有人是因爲心事太重而睡不着。而有的人純屬壞心眼。

    吳管家是月姨娘的心腹,是月姨娘從孃家那邊過來的人,整個左相府無人不知他的大名,這人就是個笑面虎,背後藏刀的小人。

    說他是管家,也只是個稱乎而已,在左相府裏不擔職,乃是管理月姨娘嫁妝的人。可他會經營,月姨娘又有銀子,一來二往時間長了,倒也能在左相府內的下人裏面極爲喫得開。

    可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是個練家子,身上是有功夫的。今晚天黑,他帶着兩個月姨娘豢養的死士來到葉子衚衕。

    香玉所在的院子很好找,因爲葉子衚衕是個小街道,只有兩戶人家,除卻香玉住的院子,另一戶人家是沒人住的,所以找到葉子衚衕就等於找到了香玉的家。

    吳管家帶着兩個黑衣人摸到了院內,四下裏查看了一番,感覺香玉他們就是普通人,便抽出大刀想摸黑亂砍一氣。

    這三人的功夫也就一般,自然是看不出花傾城他們的底細來。花傾城和楚天生在黑夜中冷笑,他們手中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了。

    香玉屋裏的燈還亮着,每當心情鬱悶時,她都會在牀帳內打坐,以此來平復心緒。

    今晚,她雖閉着眼睛可是像開了心眼一樣能看到院子裏的一切,吳管家這三個黑衣人自然是沒能逃過她的感知。

    “譚大哥,這三人怎麼辦?”

    譚墨就在錦帳外靜坐,聞言冷聲道:“問清原因,留個活口回去報信,如何?”

    香玉在練功之時是特別冷靜的,甚至有些冷漠,對這話也沒覺得不妥,“譚大哥看着辦吧,怎樣都好。”

    譚墨嘴角微微上翹,看上去有些陰笑的樣子,不管外面的三人是誰的人,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

    瞬間,人已經消失。

    再次出現已經來到楚天生身後,幽幽道:“留個活口,其他的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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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嘿嘿,明白。”未待楚天生說話,花傾城陰笑道,“放心,這活兒我最拿手了。”

    譚墨不管誰動手,只要把事兒幹好就行。吩咐完後,他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吳管家帶着人還在一間間地摸索着廂房,眼看着就到了小紅所在的耳房,花傾城動了。只見她手刀一起,那巴着眼往裏耳房看的黑衣人的頭立即歪了。

    再然後,花傾城像拖條死狗一樣將黑衣人拖到暗處,再去找另一個黑人,如法炮製,吳管家帶來的兩個死士全栽到花傾城的手裏。

    與此同時,楚天生也悄悄靠近了吳管家,幽幽地來了一句,“兄弟,哪條道上的?”

    “嘶!”吳管家嚇了一跳,但是下一刻他的咽喉便被楚天生扣住。

    “不許動,不許叫,不然,死!”楚天生惡狠狠地說。

    吳管家就是想動也沒法動呀,只好照楚天生所說的去做,乖乖地跟着楚天生走。在這大冷的天,他全身冷汗淋漓,寒風一吹透心涼。

    無人住的廂房,烏黑一片,譚墨揹着手扯下吳管家的蒙面,“是你?”

    “你是何人?”吳管家顫顫地問,他不信這是今天看到的那人,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人香雪冒充大小姐的事估計懸了。

    想到這裏吳管家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想法子,不行,一定得想個一勞永逸的好法子,打消此人追查下去的念頭。

    他實在是怕了,剛一照面便被暗處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要是這些人執意要追查大小姐的事的話,那麼,他們得小心點了。真沒想到大小姐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幾年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難道這就是老話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譚墨直接無視他的問話,接着問道:“誰派你來的?聽人說左相一直是清正廉明的,看來也不過如此。沽名釣譽罷了!”

    吳管家眼珠子再轉,“不,與左相無關。是,是小的一個人的主意。”

    香玉在門口聽到這話推門而入,哼道:“不是左相,那就是陳香靈了?”

    “不,也不是。二小姐一介女流又懂什麼呢,是,是……。”吳管家吱唔道。

    香玉來到譚墨跟前,接着問道:“那是誰?別說是陳沐軒。或者是香雪?”

    吳管家低頭,小聲道:“小,小的若是說出來,你們,可否饒小的一命。”

    “答應你,講!”

    “是,是大少爺。大少爺說,說是你們在我們左相府前鬧事,丟了左相的臉,他妹子明明已經找到了……。”

    香玉聽到這裏就已經氣得不行了,那是種既失望又鬱悶的氣,低聲道:“譚大哥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回房。”

    來一院子裏,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心情平復了許多。

    “呵,陳沐軒?”香玉自語道:“我看這親不認也罷,有着如此鬱悶的大哥,怪不得自家妹子會被人算計呢,說不定這裏面還有他的一份責任。”

    沒多久,譚墨給她披上了一件大毛衣裳,“香玉,別想那麼多了,這人話不可信。”

    香玉卻是搖頭道:“就算是不可信,我也不想認這門親了。你看看左相家中都是些什麼人呀?這還是下人呢,若是主子,呵,我還不得被他們給害死?

    這幾天你帶着小楚和傾城他們去左相府轉轉,探探路,我想早些把聶氏的眼病治好。然後咱們就回洛香村。我算是看清了,那個陳沐軒就是個棒槌,這樣的家不進也罷。反正我也過得不錯,咱就不攀這門親了吧。”

    譚墨二話沒說便點頭道:“好,聽小玉兒的。走,回房吧,明晚我和小楚就去探路,讓花傾城留在家裏。”

    “也好。”畢竟是出了吳管家這樣的事,香玉也覺得留個人在家比較好。

    後半夜,吳管家被打暈裝在破麻袋裏從外牆直接扔進了左相府。

    左相家的護院被這動靜驚動了,紛紛上前小心地打開麻袋,一看,原來是被綁成了棕子,揍成了豬頭的吳管家。

    吳管家本來是暈着的,被這一扔之力又摔醒了,齜牙咧嘴個不停,心裏卻將香玉恨了個透。損失了兩個死士,他的心都在滴血呀,老爺給月姨娘也就五個死士。

    吳管家臉皮也厚,繩子被解開後,便二話不說的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地的護衛,你看我,我看你的搞不清狀況。

    但是還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悄悄地關注着這一切,吳管家走了,他也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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