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女醫香 >第366章 當年事
    第366章 當年事

    “這……。”梅管家沒想到譚墨會這麼說,但她又反駁不了。

    儘管梅夫人現是鎮安候府真正的掌管者,可在外人看來她確實只是個後宅婦人,而且是妾擡上去的。那些名門望族是不會與之來往的,而鎮安候也從未梅夫人請過封,至今也沒進宮見過那些真正的貴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只能在鎮安候府裏窩裏橫的婦人罷了。

    所以,香玉敢這麼問,譚墨也敢這麼說,左相更敢這麼認下。

    陳長風看她沒行動,臉面一沉,“難道梅管家不同意?那麼還是送京兆府吧。”

    張知進就坐在邊上,他皺着眉頭一言不發,“這個老東西這是啥意思?當他不存在嗎?”

    梅管家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忙道:“不不,多謝左相大人,在下這就帶着表少爺告辭。”

    香玉接着道:“梅管家別忘了,在我們府上還有你們的表小姐呢。”

    梅管家冷冷地看了眼香玉,“陳大小姐提醒的是。”

    這是不承認香玉是鎮安候府的二少奶奶了,剛纔還叫譚墨二少爺呢。

    譚墨冷哼道:“梅管家是不是叫錯了?既然我是候府的二少爺,那麼我家娘子,你該如何稱呼?”

    “二少爺!”梅管家同樣冷冷地瞥了眼譚墨。

    但是譚墨怎麼會任她威脅?那點小氣勢還不夠他一指頭滅的。眼神立即變得幽深,身上的氣勢猛然地撲上梅管家。

    本來以勢壓人的梅管家,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連意念似乎都轉不動了。看譚墨的眼神就有了懼意,好像發現了多少洪水猛獸一樣。

    “哼!”

    譚墨一聲冷哼,直刺梅管家的心神。讓她心中氣血翻騰,嗓子裏竟然感覺到了腥甜。

    梅管家咬牙嚥下那股腥甜,拱手道:“二少奶奶說的是,奴婢這就帶表小姐回府。”

    譚墨脣角一勾,這個回答他很滿意。

    更讓他滿意的是剛纔突發奇想用氣勢傷人的一招,真的很好用。香玉先祖書上說的還真沒錯!

    梅管家提着黑衣人轉身就走,這裏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只想早點回去和梅夫人說說譚墨的變化,她們的計劃該變變了。譚墨身上的功夫估計只有夫人才能相抗橫了,還有那個花傾城,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敗於她手,這真是太奇怪了。

    下人們自動爲她閃開一條通道,剛走了幾步便又聽到香玉道:“梅管家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這個香雪不是梅管家帶來的嗎?你家表少爺對人家姑娘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也得給人家姑娘一個說法吧,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太不及厚道,作人不能如此囂張。”

    梅管家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道:“二少奶奶說得是,作人不能如此囂張。”

    話音剛落,梅管家便以詭異的身形拎起呆了香雪就往處走。可見她的功夫真的不錯,比試的時候花傾城勝了她,也是險勝,投機取巧的成分比較大。

    此時,寶珠帶着丁香纔剛剛走到這裏來,她們還沒理清是怎麼回事。

    梅管家便來到了寶珠身邊,冷冷地道了一聲:“回府!”

    “唉?我……。”寶珠有些摸不着頭腦,“梅管家我纔剛過來呢。”

    “回府!”梅管家再次冷冷地重複了一遍。

    再然後寶珠就看不見人影了,甚至還沒看到梅管家手上提着的人。

    香雪一事算是解決了,公開審理也到此之止。院門一關,下人們該幹啥幹啥去。

    門外站着護衛們,誰也不敢上前。

    香玉這才讓人把陳香靈和另一個黑衣人帶上來。

    陳香靈也跟香雪的情形差不多,只是她更慘,許是下得藥有些多,連路都走不成溜了。

    而是脖頸間一片草莓,甚至嘴脣都咬破了。但是看到一臉心痛加厭惡的陳長風后卻又好像活了過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陳長風跟前跪着,“父親,救我呀,父親。”

    陳長風冷笑:“你自己做了這等見不得人的事,讓我如何救你?”

    陳香靈擡頭看了眼靜靜地喝着茶的香玉道:“是她,是香玉害我的。父親,是她害我的,你要爲我作主呀。”

    “閉嘴!”事情的始末他早已清楚,只想聽聽他這個二閨女承認錯誤,便心痛外加厭惡地將她踢開。

    若是陳香靈認認真真地認個錯,他也有可能爲她盡邊安排後續的事,可她竟然攀扯香玉,實在是沒救了。

    香玉開口道:“陳香靈,你做了什麼事我們都很清楚,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嗎?當初三皇子就在你的門外,你覺得誰還能爲你作證?”

    “香玉!我恨你,你怎麼不死,怎麼還活着!”陳香靈瞪着眼睛詛咒道。

        “呵呵!”香玉冷笑,“我活着是因爲我是好人,老天爺不讓我死。而你?則要爲你當年所做的一切負責。”

    陳香靈打了一個激靈,“當年,當年什麼?你不要胡說。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

    香玉無視她,直接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至於和陳香靈苟且的另一個黑衣人則更慘,服下了軟筋散不說,還被五花大綁的裝在麻袋裏。所以,陳香靈也沒看到她醒來看到的那個恨不得殺了他的人。

    沒多時,花傾城帶着荔枝進來了。

    “奴婢荔枝見過相爺,大小姐。”

    陳香靈一愣,看清荔枝後臉面變得慘白,“荔枝?你不是死了嗎?”

    這話也是陳長風想問的,冷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香玉接話說:“父親莫急。在判斷陳香靈今日所作所爲之前,我們先來斷一斷六年前的真相,然後再來理一理十七年前的真相。父親到時再來定奪二小姐的過犯吧?”

    “什麼意思?”陳長風冷聲道。

    陳香靈被嚇得不行,嘟囔道:“香玉,你胡說什麼?六年前怎麼了,十七年前又怎麼了?”

    香玉起身冷笑:“六年前的事別說你不知道。十七年前的事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父親,女兒今天必須得說,這事兒我就當着母親和張大人的面說,還望父親恕罪。”

    吳玉芳和齊夫人還有剛來不久的李玉凝幾人,已被秋綠請到了外面,她們知道接下來的事一定是左相府的家務事,所以也就很識趣的迴避了。

    陳長風又問:“此事的後果是移交官府嗎?”

    香玉點頭,“沒錯,這也是張大人留在這裏的原因。”

    “……。”張知進再次無語,連他的隨從也被請了出去,他真的好無助呀。

    陳長風沉默片刻,看了眼閉着眼睛一臉不悅的聶氏,終於下定決心,衝着張知進拱了拱手,“有勞大人了。”

    “我,這……。”張知進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個激動又扯斷了一根鬍子。

    香玉笑道:“大人,你別激動,等事情查清,犯人我們一定會送到京兆府,不會讓您失望的。

    張知進被香玉堵得差點不會說話了,這個陳大小姐的嘴咋這麼不饒人呢!

    “玉兒,開始吧。”聶氏睜開美目,發話了。

    這事兒她憋在心裏十幾年了,今天就來論一論真假吧,是真的那她也認了。

    “是,母親。”香玉點了個頭,問道:“荔枝,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荔枝重重地給香玉磕了個頭,“謝大小姐救命之恩,奴婢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長風道:“講,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香靈威脅道:“荔枝,別忘了你是誰的丫頭。”

    荔枝苦笑,“奴婢正是知道是二小姐的丫頭,所以奴婢纔會被人滅口。相爺,夫人,大小姐,奴婢對不起你們,奴婢該死。但奴婢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香玉急了,“好了,這些就不要說了。撿重要的說。”

    “是。”荔枝這才鄭重其事地說:“六年前,二小姐鼓動大小姐去城外廟裏燒香許願,讓大小姐許了個願,說是如果能得到父親給的生辰禮便來廟裏還願。大小姐生辰那天相爺果然給了大小姐生辰禮。然後二小姐就說起還願的事,大小姐便讓夫人同意她去還願了。

    但是那天大少爺本來是要護送大小姐去的,卻被月姨娘身邊的暗衛牽扯住了沒能及時趕過去。

    而大小姐的馬車走在後面,二小姐說內急就越過大小姐先前走到前面去了。讓奴婢留下來看着大小姐。

    但是,奴婢知道二小姐和月姨娘會在那天動手,因爲大小姐剛剛和三皇子在議親,二小姐想嫁給三皇子,月姨娘覺得大小姐礙着她女兒的路了,便下手除掉大小姐。

    等二小姐走遠,大小姐的馬車便被城外十里青風崗裏的土匪圍住了。大小姐的丫頭被土匪搶去,他們也想搶大小姐上山,但是大小姐性子烈,就從路邊的山崖上跳了下去。

    那些土匪沒能完成月姨娘交待的,便將大小姐的馬車也推了下去,更將大小姐的丫頭也活活地推下了山崖。”

    說完後,屋裏一片寂靜。

    那山崖有多高大家都是知道的,崖底是條河。

    “不,不是的。荔枝你個賤人在說慌!”陳香靈嚇癱了,荔枝怎麼知道這些?

    聶氏氣得差點暈倒,幸好陳沐軒扶住了他,“相爺,這事你管不管?”

    陳長風起身問:“荔枝,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可屬實?”

    荔枝道:“奴婢當時就在大樹後面藏着。奴婢名名實言,若是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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