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傾城對着那小半盆的水餃大喫特喫的時候,香玉便在一邊看着那些信。
“天哪,齊震太過分了。把他們的信竟然就這麼壓下來了,真是的!”香玉邊看邊嘟囔,連二哥也不叫了。
花傾城呵呵道:“姓齊的說他事多忙忘了。反正村裏一切都好,譚墨園裏也沒發生大事兒,他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香玉哼道:“啥叫沒發生大事兒?人家蔓兒和香蘭姐都有寶寶了呢!還有,還有咱們門前的集市越來越好了。就是今年那邊果然大旱,那些種稻谷的人家可怪了,連承宗哥的魚塘裏都沒多少水了。這不都是大事兒?”
“呵呵!”花傾城也沒覺得是大事兒,反正她又不種地,纔不管這些呢。
“唉!”香玉看完這些報平安的信,終於發現她這些日子不踏實的原因了,原來是離開譚香園太久了呀。
信裏還說醫館運行良好,村裏的人越來越富了,今年跟着香玉種的不在少數,他們的收成還是可以的。
想了一會後,香玉起身,斬釘截鐵道:“不行,不能在京城呆太長時間。鎮安候府裏的爛攤子必須早點收拾好!傾城,明天一早我們就開始趕人!”
“哦。啊?趕什麼人?”花傾城一愣,差點被塞滿嘴的水餃噎着了。
香玉嘿嘿笑道:“就是北院裏的那幾個呀,那可不是咱候府的親戚。留着幹嗎?浪費糧食。”
花傾城眉頭皺得緊緊的,心想,你都成小富婆了,還這麼摳。不過她還是很乖巧地應下了,還不忘摳香玉一點好東西,“行啊,就是我這陣子老是餓得慌,香玉啊,我這是不是也懷寶寶了?你得給我弄點好喫的補補纔行!”
香玉使勁瞅了她兩眼,還真的上前給她把起了脈,嘟囔道:“想喫就說,別拿這個當藉口。”
說着就扔下了兩條肥魚乾,勸道:“傾城啊,你和小楚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孩子了呢!作女人不能太拼,功夫啥的都是外物。”
香玉笑着走了,花傾城收起魚乾就往懷裏塞,也嘟囔道:“孩子對我們來說纔是外物呢!喫好喝好,修煉好,這纔是最最主要的!”
回到臥房,香玉便被譚墨抱在了懷裏,“小玉兒,我都聽到了。你說的對,功夫啥的都是外物,你看,咱們是不是該有個孩子了?連洛蔓兒都有寶寶了呢。”
香玉嘴角抽了又抽,她怎麼忘記了這裏還有個耳朵靈的呢?不過,這話也對,便沒反抗地由着他來折騰。
一番雲雨,兩人相擁而睡,只是香玉怎麼也睡不着。
閒來無事戳戳身邊的人臉蛋,摸摸剛剛長出小胡碴的下巴,嘿嘿,手感還真不錯。
“好玩嗎?”手被譚墨抓住,在自己的下巴上來回磋着。
香玉笑道:“好玩。看來某人臉皮還不算厚,你看這不怎麼硬的鬍子都能輕而易舉的出來呢。”
譚墨睜開眼睛,眸子裏一片紫黑,將她的小指頭往嘴裏咬了咬,“傻丫頭。”
“哎呀,疼啦!”香玉嗔道,“看來明天又要滴眼藥水了,什麼時候咱能不滴這東西了呀,就喜歡你那紫黑色的眸子,特別吸引人。”
譚墨開心地說:“是不是因爲我這雙眼睛你纔對我有好感的?”
“是啊!”香玉眨着眼睛道。
譚墨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胸前,“謝謝你,小玉兒,你知道嗎?以前剛被父親趕出京的時候我恨不得挖了我這雙眼。以前有多討厭這雙眼現在就有多喜歡,因這雙眼睛給我找到了一個好媳婦兒。”
兩人在一起又溫存了一會兒,香玉便問道:“小墨,你們去見老皇帝說了些什麼?”
譚墨道:“沒有,但是似乎父親和他達成了某種協議。老皇帝讓我出來入仕。”
“你答應了?”
“沒有。香玉喜歡洛香村,我想回去跟你一起種田。”譚墨認真地說。
香玉突然好生愧疚,“相公,對不起。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人家都希望自家夫君能作官,能高升。可我卻想讓你跟我回去種田,真是太沒出息了。”
譚墨親了親她的額頭,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傻瓜。我不喜歡京城,就喜歡跟你一起種田。別忘了,咱們空間裏還有不少田要種呢。”
“嗯。”香玉反抱住他道:“我們要好好種田,這段時間我就用空間裏的作物給候府的人補身子,也要把左相府裏的那幾位也好給調好身子。等這裏的事結束後,咱們就回
洛香村,種田,修煉,生娃。”
香玉接話道:“所以我們明天先去接收管家權,順便把那些外人趕走。”
譚墨突然將香玉抱着更緊了些,說起話來帶上了怒意,“香玉,梅夫人先留着。你知道母親的真正死因嗎?”
“真正死因?”香玉皺眉,“不是說修復那些珍稀花草而力竭的嗎?”
“不,給你看樣東西。”譚墨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本書來。
這書封面上繪着一個八卦雙魚圖,看樣去有些年頭了。錦帳內黑乎乎的,哪怕兩人在夜間也能夜物也覺得不舒服,乾脆一起去了空間裏。
空間內的大竹牀上,二人盤膝而坐。沐浴着空間裏充裕的靈氣,他們竟然一點也不犯困,精神抖擻起來。
“這,這本書太不可思議了。”香玉看過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小臉上全是震驚,“可惜了,可惜了。要是婆母當時有個名師指點的話,或許比我們還要強呢。”
這書譚墨也看過,臉面也很難看,“是啊,真不知道母親當年是怎麼練成的,可惜,空有這種力量卻沒有攻擊手段。要不然也不會被……。”
香玉放下這書,握着譚墨的手道:“小墨,你我現在也踏入了這一行列,總有一天會找到仇人的。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先不趕走梅夫人了。”
“小玉兒!”譚墨又把香玉抱在了懷裏,“我也終於明白梅夫人那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哼,她想收我的靈根。”
“休想!!”香玉冷聲道,“趕人的事交給我,明天我就去辦。你明天開始就跟着候爺做正事吧,家裏有我呢。不知道秦烈最低在幹啥?還有太子和宣王,想來他們也會很快來找我們的麻煩吧。呵呵,也是,反正我們和三皇子已經扯在一起了,想分都分不了呢。“
譚墨道:“玉兒,委屈你了。父親那邊不用我跟着,最近我會跟在小烈身邊,太子和宣王那邊最近小動作頻頻。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怎會容忍他們跟外邦勾結!”
香玉哼道:“或許是想通過這事看看哪個兒子更合適吧。就不怕引火燒身嗎,希望老皇帝早有準備吧。”
“但願如此。”譚墨也很擔心。
兩人將這本奇書收起來,在最底層的夾頁裏還有一副體內勁氣運氣路線圖。譚墨的母親鄭賢淑就是照着這副圖修煉出了跟他們相同的勁氣。
哦,上面說這就靈力。是一種比內力更高級的東西,可惜空有靈力沒有招式,被梅夫人帶來的邪惡之人用邪術抽取了靈根,元氣大傷後就這麼去了。
次日,香玉收拾妥當之後,便帶着花傾城等十來號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南院。
她先去的是梅夫人的兩個侄子梅風,梅雷的院子準備趕人。
也不知道這兩兄弟來這裏是做什麼的,每日除了被梅夫人逼着練會功外就是喫喝玩樂。院子裏的丫鬟們卻是遭了殃,沒有一個不被這倆不要臉的禍害的。
“來人,把門給我踹開!”
香玉看着風雷苑這幾個字就噁心得不行,“還風雷苑呢,簡直是草包園。”
青竹沒有來,南院裏的安危有他坐鎮足以。以楚天生爲首的護衛們齊上前,三兩腳就把那院門給踹倒了。
“什麼人敢闖風雷苑,活得不耐煩了?”一個下人上來就大呼小叫的。
“滾開!”然後這人被楚天生一腳踹地上起不來了。
香玉帶着花傾城在院子裏坐着乘涼,不時喝上兩口小茶,倒也愜意。
很快在經過一陣雞飛狗跳後,梅風梅雷兩兄弟被五花大綁地帶了過來。
他們看到香玉後嚇得脖子都縮了起來,不是因爲在左相府裏的事,而是被他們的堂妹變成豬頭一事嚇到了。
梅風色厲內荏道:“陳香玉,這裏是鎮安候府不是左相府,你不要欺人太甚!”
香玉呵呵笑道:“真是笑話,你以爲不是在左相府你們這倆蠢貨就能任意妄爲了?說得沒錯,這裏就是鎮安候府,也是我陳香玉的家!我的婆家!!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竟然霸佔着候府不放?
今兒我來只做兩件事,第一,你們是自己告訴我藏銀錢的地方在哪兒呢還是我來搜?第二,如果不說,我打得你們說。第三,要是再不說,我就讓你們去和寶珠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