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昨天打架的人都沒來,吳靖一羣人應該是還蹲在局子裏呢。
經過李大遠的位子,天月無視李大遠同桌驚異的目光,對着李大遠的板凳啐一口唾沫再加一腳踹倒。
和他對視一笑,我坐回位置。剛坐下林涵月就傳來關切的目光:“杜子騰,昨天你沒事吧?看你眼袋都讓打黑了,你沒事摻和他們的破事幹什麼?”
林涵月越說越氣,後面直接上手掐我肚子。我強忍着痛,一倆討好的媚笑:“林小姐,林小公舉,我錯了,再也不參合他們的事了好不好!啊啊啊!肉要被扭掉了!我受傷了!你不能欺負病人!”
我指着自己“被打”(熬夜)黑的眼眶,不住討饒。
“啊啊啊!對不起,我忘了你受傷了,你很疼吧?我給你揉揉...”林涵月果然中計,一臉責怪化爲歉意的心疼。
我心中一暖,抓住她揉我肚子的雙手:“傻瓜,放心吧,我沒事!這事真是得多謝林伯父,沒有他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聽我說完,林涵月溫柔的目光暗淡了很多:“我爸喝完酒後說了好多,現在才發現他的生活好難啊。”
爲什麼無論是綠裳還是林涵月,總是需要我安慰呢?有些頭大。
只能握緊她的手:“啊月,放心吧,這不是個黑暗的社會,總有一天曙光會刺破黑暗,帶來黎明。”
“咳咳,快高考了,某些同學注意點形象,有什麼私人間的事高考完私下解決,現在不要影響上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課了,老師都站到講臺上了。
林涵月紅着臉抽出手埋頭複習,我厚臉皮慣了,對老師嘿嘿一笑,坐下來悠閒的看着林涵月。
由於龍魂系統維護,我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作息,早起晚睡,像所有苦逼高三黨一樣臨陣磨槍。
時間飛快,轉眼間到了六月七號,雖然從二百年前就有人不滿意現在的考試製度,但是二百年後的今天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十分幸運和林涵月在同一個學校但不是同一個教室考,進考場前林涵月還不停安慰我別緊張別緊張,但是對我而言這考試和平常考試沒有一點區別,又怎麼會緊張?
進了考場,環顧了一下,來的人還不全,忽然想起看過的一個段子:記得有新聞報道說,有考生因爲睡過頭錯過了第一場考試,真的替他們感到惋惜,人這一輩子,睡覺的機會很多,但高考可能只有一次,爲什麼不選擇進了考場再睡?
自娛自樂的笑笑,趴桌子上準備歇會等待着試卷的降臨。
然而,當我快睡着的時候,門口滴滴滴的金屬檢測器不停響,吵的我心煩的不行,擡頭看一下怎麼了。
門口一個精瘦的身影被監考老師擋在門口,監考老師一直讓他把身上的金屬物品取出來,那個人一直強硬說着自己身上沒東西。
一點小矛盾就這麼鬧騰?滿心不爽,本想繼續休息,結果那瘦子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問外這位楊虎什麼來頭口氣這麼大,教室裏的人都等着看保安處的來請走這個楊虎的熱鬧。
沒過一會領導來了,出人預料,外面一翻溝通後,校領導強說檢測儀壞了,讓監考老師放行。
接着,那個叫楊虎的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臉我爸是李剛的樣。
搖了搖頭,二百年前被稱爲人生最後一次不看臉的考試,現在也變了性質,這該對其他學生的三觀產生多大沖擊。
這個楊虎巡視一圈,尋找着自己的考號。
希望這個小祖宗別靠近我,這種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這是我內心的想法。
然而,事與願違,這個楊虎仔細看了一圈後,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我的前桌。
我看着他的側顏,不算帥但也不醜,偶爾還散發出一種狂氣,一看就是高官子弟或者富二代。
門外的監考老師一臉受氣的回來了,不知道校領導和他們說了什麼。
忽然,前排的楊虎轉頭過來看着我:“小子,桌子往後挪挪,我太擠了!”
我愣住了,不是因爲他跟我這麼狂的要求,而是他的正臉,非常熟悉。再分析一下他剛剛說話的聲音,確認無誤,這是前幾天大戰中,被蟑螂卸了胳膊了老鼠,也就是雙頭蛟的表弟!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老鼠看我發呆,皺着眉頭:“小子,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那天我和天月躲起來了,就在最後漏了一下頭,他應該是沒認出我來,那事情就變的有意思了,我“和善”一笑:“如果我說不呢?”
老鼠眉頭皺的更深了,語氣擡高:“你知道我是誰麼?還想不想混?”
我心裏一樂,裝成一副同樣裝逼的臉“我管你tm是誰是誰,你知道老子是誰麼?”
老鼠顯然愣了一下,語氣略有降低:“在哪混的?我咋沒見過?”
我裝成一副晦暗的樣子逗他:“你知道雙頭蛟麼?”
老鼠臉色漸緩:“認識,我們老熟了,不知道你是?”
“不瞞兄弟你,我是雙頭蛟蛟哥最新收入門下的打手,現在他倆老人家罩着,怎麼樣?”強忍住笑回覆道。
老鼠明顯鬆一口氣,又換成一臉小瞧樣:“我還說你tm有什麼背景呢?雙頭蛟是我表哥,你小子趕快tm的離我遠點,晦氣。”
我還沒回話,已經開始髮捲了,攝像頭開了,老鼠只能先轉過去避嫌。
看着老鼠的背影,我悠閒的轉着筆,一場考試兩個半小時,我一個半小時能做完卷子,有一個小時來搞他,足夠了。
監考老師髮捲發到老鼠跟前時,趁着老鼠不注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這個小細節被我靈敏的捕捉到了,心中更有把握了,真的是想連環有連環,借東風,來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