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來的時候,事情正進行的井井有條。看着眼前這一切,裴大夫不由得疑惑不解,於是找到沁幽蘭後開始問她:“沁姑娘,你這是何故,爲何要如此。”
“不敢,叫我幽蘭就好。”他說到:“你是?”
“老夫姓裴,是太和鎮的大夫,聽說幽蘭姑娘的藥方可以將這一次的怪病治好了,所以想要來問姑娘,知不知道這次的怪病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裴大夫,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以前我見過這種病,又有這種病的幾個藥方,至於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沁幽蘭說道。
“那小友可否告知一二,這種病是在何處見過,又叫何種病名呢。”
“在哪裏見過的我忘了,當時候太小,這種病的病名也不甚清楚,只聽過當時的人叫它瘟疫。”
“瘟疫?”
“對的。”
“瘟疫是何病,老夫從未聽說過,不知小友可否詳細說一下,這‘瘟疫’是怎麼回事?”
“這瘟疫嘛......”沁幽蘭正覺得要解說瘟疫是什麼這些很麻煩,看到那邊有人因爲這次疫病的事情在叫她,就立馬借計脫身躲開了,一副因爲這次病情很關心別人的樣子,偉光正的讓人自慚形穢。
裴大夫在旁邊看了,不由得嘆:“真是一副赤子心腸。”
但是其實誰知道他只是覺得要解說一大堆很煩,趁機脫身而已。
裴大夫在沁幽蘭跑去對別人“助人爲樂”的時候,自己在這個臨時組成的治病地方看起來。
一切看起來都井井有條,尤其是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些照顧病人的人,將病人穿過的衣服都拿去燒掉,還有一些人在燒水煮碗,這個地方,沒病的統統都在做事,有病的人都被攙到一個地方,隔離開來。
他問身邊一個煮藥的人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煮藥的人說到:“裴大夫,還沒喝過預防的藥吧,來,把這一碗喝了。”
說着端起了一碗藥碗,裏面盛着濃濃的藥汁。
裴大夫聞了一下這藥碗裏的藥,有黃芩、桔梗、淡竹葉等,這些都是清熱解毒的藥物,於是抓起一碗喝了起來。
他又問熬藥的人:“這藥預防着疫病真的這麼靈嗎?”
熬藥的人回答他道:“真的靈叻,反正我喝了之後就沒病過。其實靈不靈的不知道,但是有藥就喝,要是染上了那種病也是死,不如灌一碗藥下去,能不得病就最好了。”
“你到也是實心眼。”
“就是這麼個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正聊着,沁幽蘭
也幫完別人回來了,就見這個女把原先散落在肩上的頭髮,束成一束,掛在頂上,別有一番英姿颯爽。
其實,如果不是披着頭看起來太像瘋子,風一吹,頭髮就會像杜美莎一樣繚亂,她是不介意把頭髮披散在背後,什麼鬼也不梳的,但是自從他披着發走到市集和別人換過一次東西,別人都好像看瘋子一樣看着他,他也就息了披着發不再梳,或削一個短髮什麼的心思,按照這裏的世界觀,只有獲罪的人才削去頭髮,他再是穿越人士,也得要入鄉隨俗一下不是,不讓太過特立獨行,他怕他在這裏混不下去。
沁幽蘭做完了事情,正下到臺階下,舉目四望,看到了裴大夫和熬藥的人聚在一起。
“咦?”裴大夫詫異了一聲。
這個沁幽蘭姑娘,臉上皮膚怎麼這麼怪。
裴大夫看着沁幽蘭臉上的皮膚,不由得發出一聲驚異。
沁幽蘭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他臉上的皮膚是塗了黃色藥草汁液纔出現的顏色,雖然暗黃,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她本身的氣質出衆。
看着裴大夫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由得走過去:“裴大夫,我再來跟你說說有關這瘟疫的事吧。”這個時候莫過於轉移注意力這個策略有用了。
“啊,小友,煩請教了。”果然裴大夫一心撲在治病救人,懸壺濟世這樣的醫師,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瘟疫就是人感四時風氣,毒風攻人所引起,這種病氣會隨風播撒,人的本元一弱,就會被感染。”
“竟是四時風氣,雖醫書也有云:‘四時賊風’然我用固本培元,扶正祛邪的藥方,卻沒有效,反觀小友的藥方,藥湯裏多是清熱解毒之物,用之卻有效,不知這是何故。”
這他也不知道啊,他瘟疫只在書上看到過,藥方也是從書上看到來的,只是這次看着像瘟疫的症狀,纔拿出藥方來試一試,不然他可不會隨便拿藥給別人喫,喫死了怎麼辦?
就連上面他說得,那些拗口的古文言文說法,也是他根據這裏說法,對現代語言翻譯過來的,現代語言的說法,就是瘟疫是細菌病毒引起的傳染病,可是在這裏不知道細菌病毒,要怎麼跟他們說,裝不知道就是最好的了。
想着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只記得,當時的人是這樣說的,當時我還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是當時的人是這樣說的。”
“那你把患者的衣物拿去燒掉,這確實爲何?”
“因爲這種病,會通過感染到瘟疫的人的衣物、碗筷、等的傳染。”
“衣物,碗筷也會傳染?”
“對的,與患者共用衣物、碗筷就會傳染,呼吸也會傳染,這種病會隨風過人,所以患者用過的東西最好銷燬,不可以再給別人用,如果別人用了,就會染上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