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依然是懨懨欲睡的樣子,沁幽蘭一個大字型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風依然晴好,現在也已經是差不多正午的時候,這裏正午的時候也有休息的習慣,兩個人在樹下惺忪欲睡起來。
太陽開始慢慢的偏移,從正中午到下午一二點鐘,懨懨欲睡的兩個人也開始逐漸清醒起來。
待到沁幽蘭從樹下坐起來,兩個人打算開始趕路了。
路剛剛被正午的太陽的烤過,此時反射出一陣熱氣,也熱的要融掉人一樣。
路旁的小樹稀稀拉拉迎風招展着,不能夠提供遮陰乘涼。
兩人一匹馬在沙土道上喁喁前行着。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說的大約是人生在世,遇到事情的突然。
他們兩個人在道上好好走着,前方一個奔跑過來的人影,身後還好像有很多人在追着。
是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白衣還是羅絲做的。
人長什麼樣暫時看不清樣貌,以爲跑起揚起的塵沙模糊了人的視線,只依稀辨的面貌。
身後的人很兇狠的追着。手裏還揚着刀。
草。
沁幽蘭不由得靠了一聲。
這被追的一位,尋仇的架勢着實不小。
這是得罪了誰,幹了什麼?
身後追的人也一副不是好人樣的樣子,長得凶神惡煞,嘖嘖嘖,這一段愛恨情仇,沁幽蘭都可以根據電視劇套路腦補出原因經過結果了。
那個在前面跑着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向着他們跑了過來。
帶着身後一羣滾滾塵埃,跑了過來。
“靠。”這回沁幽蘭是真的罵出了聲。
眼裏也變得兇狠起來。
這你被人尋仇追殺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牽連無辜啊。
大路那麼寬,跑哪邊都可以,怎麼都可以繞開他們去,現在直直的衝他們跑來,是要找替死鬼來了!
沁幽蘭不由得也擺開了架勢,手裏的馬鞭子揚了起來,古小花還懵懂未知,只是看着前面一羣人越跑越近。
待到一二丈距離,沁幽蘭一拉古小花,迎着前方跑過來的勢偏一偏離,眼看着那個在前面領頭跑的人就要跑過去了,結果她還會一個轉彎,又跑了回來。
一跑回來就開口道:“救命啊,女俠,救救我。”
草,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是女俠,沒看到我們都是女的嗎?還是又是一個被武俠小說忽悠,江湖上隻身行走的女人都是深藏不露,都是不好惹的。【零↑九△小↓說△網】
沁幽蘭瞪着她,這纔看清她人的樣子,長得一副白蓮花的樣,漂亮是蠻漂亮的,若是以前的他,肯定是喜歡這種類型的,但是現在,就衝着她轉移仇恨,跑到他們面前糾纏她,這就不能夠原諒。
她瞪着眼睛看着身後陸續奔跑來的一羣人,又望了望前面這個女人。
開口說話了:“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們有什麼矛盾,好好解決,可不要牽連無辜啊。“
“無辜,哼,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到時候就不是無辜不無辜的了。”追趕那個女人的一羣人中一個人
說到。
沁幽蘭定睛一看,追着這個女人的全都是男人,還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手裏舉着刀叉劍戟,棍棒斧鉞。
“誤會,誤會,我們不認識她。”
“竟然如此,那就滾一邊去吧。”
“女俠,救救我,他們不是好人。他們是聚義山寨的山匪,我本是大戶人家伶人,這次跟着主人家出來,不料遇到他們給劫了,現在主人家不知道生死,我使了計謀才從山寨逃跑了出來,可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從山寨一路追趕我到這裏。”
沁幽蘭靜靜的聽着。你一個吹拉彈唱的家養藝人,倒是好本事,竟然可以從山匪寨跑出來,還被人發現後,還可以一直被人追到這裏來,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沒有壞獸之力的人,高手間的對決,他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聽着也沒有動聲色,只是說到:“幾位好漢,這個人的確不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是路過的,你們要做什麼事隨便,我們這就走了。”
“女俠,不要啊。”白衣女子焦急的說到。
沁幽蘭正打算要拉着古小花離開,突然一根棒子橫插一棍。
“走,走得了嗎?”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彪腱子肉說到:“知道了我們是聚義山寨的人,還想走,好給你們去官府通風報信嗎?”
草。
剛纔這個女人吧啦說那麼多,他就知道不妥,可是沒想到預感成真,沒想到這羣山匪智商也不傻,這樣你們對得起經常有的,“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的,標準套路匪人嗎。
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沁幽蘭幹瞪着眼,對方這麼多人顯然打不過,不由得又瞪向那個白衣女人,最後三個人一起被抓上什麼聚義匪寨。
聚義匪寨中,一羣女人哭哭啼啼聚在一個屋子裏,她們被關在了一個門外鎖上的屋子裏,屋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只有地上偶爾見到幾根稻草。
一羣女人哭哭啼啼,有一些已經虛軟無力,據說是已經幾天不給飯吃了,連水也不給喝。
沁幽蘭不由得覺得頭赤赤的疼,又一次把目光放向那個白衣女人。
不過這一次可沒有什麼不友好的目光,而是略想結識一番的善意。
這個女人可以從山寨跑出去一次,絕對不簡單,如果想要離開這個山寨,找一個人合作的話,那麼一定是她了。
想着走到她身邊:“喂,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叫喂。”白衣女子嫌棄的說到,顯然對沁幽蘭在路上的時候不幫她還心有膈應。
“想不想再出去一次。”
“怎麼?你有辦法。”說着眼睛有亮了起來,整個人的神情和剛纔截然不同。
“你是怎麼跑出去的。”
“你想要知道,叫聲姑奶奶來聽聽。”
我去你大頭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姑奶奶,就告訴我一下唄。”
“哼,算你識相。”白衣女子一翹手:”其實,我被抓進來這間屋子前,沒來過這裏。“
“那時候,我是隨着家裏主人一起被抓上來,當時,因爲我顏色長得好,我就假意奉承山寨裏山匪,那些山匪知道我是一個伶人,就叫我歌舞助興,我假意迎合一番,然後想計逃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