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綾之前去找李忘生的麻煩,不過因爲隔得太遠她沒有看的太清楚。
“不清醒的話,我可就走了。”東方憐人看着地上的李忘生道。
“嗝。”
打了一個嗝,李忘生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是要去見鳳師姐嗎”
“你說呢”東方憐人沒好氣的道。
“那這個樣子可不行。”李忘生點點頭,接着指尖晃動,方寸之間劍氣縱橫,銀光閃過,修整完畢。
也是仙門中人
柳扶風看着面前這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男子,心裏都是驚訝。
之前的李忘生就是一個醉漢,如同一灘爛泥,還是邋遢的爛泥,而現在鬍子剃的一乾二淨,頭髮多餘的邊角也剪掉了,比起之前的大叔,現在的李忘生就是一個俊朗的青年。
眼裏哪還有半點混濁,全都是深邃,要非要說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就是他整個人都氾濫着頹廢的氣息,半睜着眼睛,胸前白衣也沒有穿的整齊,放浪而不羈。
“呦,一聽要見鳳師姐就知道打理形象了怎麼一點都不避着我呢”東方憐人心頭不滿。
“你不一樣。”李忘生去了醉意,青年模樣,現在可不是陸綾嘴裏的那個大叔了。
“我不一樣算了吧。”東方憐人撇嘴,上前一步將李忘生的白袍領子前整理了一下,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放浪。
李忘生說的不一樣,大概是將她看成自己的妹妹了吧。
如同當年一樣。
“好了。”拍拍手,看着面前俊朗的青年,東方憐人露出滿意的神色:“走吧。”
“嗯。”李忘生面色認真,接着劃開空間,將自己的酒葫蘆扔進去扔到一半被東方憐人整個截了下來。
“這就一點了,不要了。”
“還有一半”
“我說、不要了。”東方憐人瞪了李忘生一眼。
“”李忘生聳肩,示意怎麼都行。
反正他還有很多。
“走”
推了李忘生一下,後者身體消失,化劍而去了,只剩下東方憐人抱着陸綾原地站着。
“柳丫頭,我走了。”東方憐人轉頭道。
柳扶風在後面看了一會,有些奇怪李忘生的存在,不過看到熟睡的陸綾之後哪還有心情去想其他的東西。
她想要伸手去摸一下陸綾的臉最後還是放棄了。
“走吧。”
這麼說。
“姐姐,再見了。”柳扶風道。
“再見,玩的開心。”東方憐人笑了一下,摸摸柳扶風的頭然後消失在原地。
此時,李忘生御劍在天上等她,接着一道虹光閃過,往靈山而去,劍光緊隨其後。
回靈山了。
柳扶風原地駐足了一會,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的任務是照顧趙櫻歌,順帶加上戲鳳這兩個人都還在睡呢,她還有事情需要準備一下。
下樓,去醫館。
買點藥給戲鳳補補。
順便柳扶風有一個想法。
她想租一間房子,行醫,不要錢的那種,試驗一下自己在書上學到的東西,紙上學來的東西終究是比不上實踐的。
還有就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總不至於就閒着吧
柳扶風這樣的想法如果在其他地方肯定是行不通的,她想行醫,還去問醫館的人
但是這裏是落雁城,柳扶風是千金小姐,除了城主溪風,沒人敢給她使絆子,甚至還要主動提供幫助,不然的話,黑甲可能就要給你使絆子了。
她的行醫想法自然是可以實現的。
沒過多久,東方憐人帶着李忘生回了靈山,她讓李忘生在登靈臺前候着,然後帶着陸綾向側面飛過去。
登靈臺角落,陸綾和柳扶風下山的地方。
此時天色已晚,陽光昏暗,不過之前那個在看書的道姑此時依舊在看書,視力非常好。
“回來了”
見到東方憐人,年輕道姑合上書本,緩緩站起來。
東方憐人點頭示意。
“還有一個呢”年輕道姑問。
東方憐人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我知道了。”道姑伸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標記,那裏代表柳扶風現在的位置。
公務處理完畢,道姑看着東方憐人懷裏的陸綾,有些無奈,擡手在陸綾眉心點了一下。
瞬間,粉紅色氣體從陸綾身上溢出,接着一層光罩出現,保護着陸綾暫時不受姣氣的侵蝕。
毒解了,陸綾的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走吧。”年輕道姑擺手,接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書。
東方憐人抽了抽嘴角,她的毒說解就解不過也很正常,隨後帶着陸綾離去了。
將陸綾留在了李竹子那裏,然後去尋鸞鳳去了。
李忘生的事情也要解決一下。
傍晚,瀟湘閣。
柳扶風照顧了還在昏迷的趙櫻歌之後,回到了這裏。
戲鳳還在睡着,柳扶風坐到牀邊,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個掌櫃的聽見她要免費行醫的時候,臉都黑了不過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最重要的是,柳扶風身後還跟着幾個黑甲,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最後只能將自己對面的那間,儲備藥材的屋子暫時借給柳扶風用了。
柳扶風本來是不想在內城的,她想去外城但是後來轉念一想,外城的藥也沒那麼貴,而且出於小女兒家報復的心思,她覺得在這醫館對面也是挺好的,給他製造一點麻煩。
她還提了一個要求,就是直接從這醫館中買藥價格就按照市場價來。
黑甲就在門外站着,掌櫃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無奈答應。
柳扶風行醫的地點就這麼準備好了,她也很奇怪爲什麼自己走到哪都有黑甲跟着,不過好像不僅沒有添麻煩,還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這樣一來她就不在意了。
只當是在保護她了。
明天就開始行醫的第一天希望不要有什麼疑難雜症纔好。
發着呆,藥香氣傳來,柳扶風從牀上起身。
她給戲鳳準備的藥好了。
出去盛了一碗,回來發現戲鳳已經醒了過來,面上都是恍惚。
“你醒了來,把這個喝了。”柳扶風道。
“”戲鳳發了一會呆,隨後看着自己只穿着內衣的身子,眼睛逐漸回了神,起了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