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鋪面而來的是少許的灰塵氣息。
雖然徐徐經常會打掃這個庭院,修剪花草什麼的,不過畢竟沒有人住,缺少了一些人氣,而徐徐刻意沒有讓修仙界的陣法影響這個小天地。
很有情調的少女。
陸綾揉了揉鼻子,搖搖頭看着房間的佈局。
一樓的屋子很大,但是並不顯得空曠,真要說的話五陸綾和冰美人在祕境生活的小樓,有些許相似。
視線可見之處都是木頭所做,散發着淡淡的檀木香味,牆掛了些許蓮花的畫卷,風格各不相同,以水墨畫爲主收集了許多的畫道大家的瀝血之作。
陸綾張大了嘴巴看着強的畫,一幅幅是那麼的引人入勝,轉眼間陸綾眼裏只剩下了那一筆筆水墨,心跳也漸漸加速。
陸綾捂住胸口,急促呼吸着,口喃喃道。
“好漂亮……”
陸綾沒有見過畫作,她在學會認字之後,見過最美麗的東西是李竹子的書法,所以對於藝術並沒有什麼瞭解,古琴也纔剛剛入門,而現在這一屋子的畫卷讓陸綾第一次領略到了什麼是“美”,對藝術也有了初步的認識。
一瞬間,陸綾腦海出現了一個願望。
她……想學畫畫。
轉頭注視着柳扶風。
然後將師妹的樣子用這種方式記錄下來,好像她永遠的陪伴自己身邊。
陸綾一愣。
柳扶風好像也很喫驚,臉都紅了。
柳扶風推着陸綾快步走到一個書架面前,興奮的取下其一本書。
金色繡邊,書幾個字。
陸綾伸出頭,一字一句的讀道。
“金醫要略……果然,又是醫書嗎?”
陸綾沒有意外,除了醫書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師妹那麼激動。
“這一櫃子……都是書苑沒有的,是徐師姐和我說過的,她遊離人間得到的特本子,其還有很多是她自己的經驗編寫的醫書……徐師姐說過有空帶我來看,沒想到在這裏……”柳扶風顫動着聲線看過去。
這一櫃子……至少有三百本書以,而且粗略一看都是她沒聽說過的醫經,竟然書苑的還要多。
當然要多。
徐徐這裏還收錄了很多靈山前輩們的收藏,地位再高的人也經不住徐徐的軟磨硬泡。
柳扶風眼裏露出濃濃的渴望之色,讓陸綾一愣之後,竟然有些喫味。
她很喜歡畫卷,也沒有喜歡到忘記師妹的存在……果然,起自己師妹還是更喜歡醫……沒想完斷了念想。
陸綾看到了柳扶風的眼睛,她訕訕的低頭。
有一種,被師妹看透的感覺。
柳扶風轉過頭,打開手的醫經。
“醫經者,原人血脈、經落、骨髓、陰陽、表裏,以起百病之本,死生之分,而用度箴石湯火所施,調百藥齊和之所宜。至齊之得,猶慈石取鐵,以物相使。拙者失理,以瘉爲劇,以生爲死。”
柳扶風看着手的醫書,身體發燙,好像看到了什麼極其誘人的東西。
“啪。”
突然合。
“師妹,怎麼不看了。”陸綾不理解。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柳扶風搖搖頭,她知道一旦自己看下去,又將是徹夜難眠,到時候一定會影響她的阿綾也跟着睡不好,這裏畢竟不是她們家裏,陸綾還是需要她抱着睡的。
“沒什麼。”柳扶風不想讓陸綾知道她的想法,於是到:“這裏畢竟是徐師姐的家,動她的東西不太好。”
“也是,那我們去睡覺吧。”陸綾打了個哈欠。
柳扶風點點頭,抱着陸綾了樓。
樓都是客房,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柳扶風挨個看了一眼,發現了徐徐的房間,一個色調淡黃色的,充滿了少女氣息的房間。
柳扶風關門,選擇了最普通的房間。
推開門走進去。
如同客棧一般,有些簡陋,不過被子什麼都有,木牀,大紅色的被子,說不出的喜慶。
“接下來住在這裏了嗎?”陸綾看着房間,滿意的點點頭。
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再差還能在九峯睡地板差嗎?
“恩。”柳扶風摸了一下牀的硬度,點點頭將陸綾放了去,褪下她的衣服。
一轉眼,陸綾被柳扶風剝了一個精光。
“師妹……這是……”陸綾避開眼不去看柳扶風絕美的容貌。
“換睡衣,師姐你現在唯一借力的腿也失去了感覺,只能我來了。”柳扶風簡單的陳述着事實,然後從空間袋拿出了一身紅色的輕薄連衣裙,給陸綾換。
期間,陸綾的臉一直都處於充血的狀態。
緊接着,柳扶風也褪下了衣服換睡衣,抱着陸綾了牀,關燈。
“睡覺,晚安。”柳扶風這麼說。
“晚安。”陸綾嗅着師妹的味道,摟着她的腰,貼在她懷裏閉了眼睛。
雖然還有很多要說的,有很多新和不安,不過當柳扶風真的摟住她的時候,陸綾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不知道爲什麼師妹這麼急着催她睡覺,但是她會聽話的。
巨大的安全感帶來的是無的睏意。
很快的,陸綾睡着了。
陸綾的快速入睡在柳扶風的意料之,她睜開眼,眸子閃閃發光,沒有一絲一毫的睏意。
什麼徐徐不允許不好看書,都是藉口。
她只是不想打擾阿綾休息而已。
柳扶風絕代的容貌即便是黑夜也無法遮蓋,月光從窗戶灑在她和陸綾身,將兩姐妹映照的和仙女一樣。
柳扶風看着外面的月亮。
今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多到她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從覺醒之後,柳扶風一直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腦海一直響着雜亂的聲音,好像是誰在說話,但是她一直都裝作聽不見,可是對方並沒有消失,反而變本加厲,影響着她的思路。
在這種影響之下,天賦覺醒帶來的來自未來的不安和期待根本什麼不是。
柳扶風爲了對抗這種這種莫名其妙的影響,已經是極限了,醫書什麼的……那種驚喜幾乎在一瞬間被衝散了。
從回家,到用餐……她一直忍受着來自思緒的紊亂和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