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苦痛的樣子讓安莎雪也跟着痛苦。
“這,這,陸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安莎雪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在紫霞宮的日子安莎雪無時無刻不在想着陸明,在去紫霞宮之前,她心裏還不是很確定自己對陸明的感情,但是經過那段時間的思念,想想與陸明經歷過的事情,她才自己原來
自己是不能離開陸明的
現在陸明重傷,生死不知,她哪能安心
陸明不再說什麼,將她拉過來到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安莎雪也不管後面的人怎麼想了怎麼看了,緊緊地抱住陸明,她的眼淚嘩啦啦地下,她覺得此刻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和陸明瞭。
珍惜這一刻
不求地老天荒一生一世,只求曾經擁有。
就是這一刻
“哦”陸明的身體一個抽動,似乎是動到傷口了。
安莎雪趕緊放開陸明,“對不起,對不起,陸明,是我太用力了,嗚嗚,我真笨”
像是個做錯事的女孩,害怕着。
“不不,莎雪,剛纔你這一抱,動到了我體內的一條沉寂了的經脈,讓其動起來,然後接替了那壞掉的經脈,現在正在接洽中,所以會有一點痛”陸明表情痛苦地說着,還蹲到了地上。
“呀,陸明”
安莎雪緊緊地抓住陸明的手,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裏。
她是不明白陸明體內的傷是怎麼樣的,但他相信陸明所說,現在就是有改變了,那真是太好了,但她看到陸明陸明痛苦的樣子,就很揪心,她情願那些痛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讓自己受着
“我沒事,沒事,很快就好了”陸明說。
“嗯,那就好,那就好”安莎雪總算是安心了。
這會兒直升機走飛回去了,而其他人也很知趣地走了,他們哪能沒看出陸明的尿性呢,欺負安莎雪了的。
不過兩人這樣也好,需要敲打敲打才能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所以呢大家就給了他們自己的空間。
安莎雪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在這裏了,現在能夠這樣抱着陸明,覺得很是安詳。
要是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
而陸明的傷也快好了,真快啊
自己是他的福星嗎對的,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難道不是嗎陸明身受重傷回來,自己抱一下他就動了他那能夠救命的經脈,然後他的傷就有希望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冥冥之中就有安排的。
“莎雪,我好累
此時陸明半躺在安莎雪的懷裏,輕聲說着。
而安莎雪的手指輕輕按在陸明手腕上的動脈上,脈搏平穩有力,這下她放心了。
“嗯,那你就睡一會兒,這裏沒有人來打擾”安莎雪輕聲說着,好像是在哄着小孩子睡覺一樣,還揉着陸明的頭髮,臉上現出幸福的微笑。
安莎雪的命運是最坎坷的,一年多以前,全家人除了她自己之外,都被人暗算去世了,剩下她一個人,
剛剛開始的時候,安莎雪對陸明的感覺還是比較模糊的,可慢慢的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半個小時後,安莎雪的手臂都有些酸了但她還是堅持着,她想讓陸明睡得久一點,而自己也在享受着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手臂酸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莎雪能夠想象得出來,陸明這一趟一定是非常的兇險,能夠活着帶他們回來,那是非常了不起了。
他很累
而陸明確實是累了,躺在安莎雪的懷裏,他突然覺得有一種倦意,這樣的感覺之前是沒有的。
也許是因爲安莎雪的原因。
陸明發現在安莎雪這裏一下子就能平靜下來。
他們現在是坐在一棵大樹下面的石頭上,兩人依偎着,陸明平靜地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
關鍵是安莎雪身上的體香,令陸明迷醉
這個感覺在歐陽靜香她們那邊是沒有的,讓陸明想起一個名詞,陪睡
別誤會,這是一個健康不能再健康的詞彙,只是簡單的睡覺,並不會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
要嚴肅地看呆這個詞彙。
當今世界每個人的生活壓力都很大,能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地爲自己而活呢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爲家人,爲朋友,甚至爲毫不認識從來都沒有見過人的人而活,奇怪不奇怪
現在這個看上去很是文明的社會,其實一點都不文明,人類還是猶如其他動物一樣,很現實,爲了生存不擇手段,骨子裏還非常的原始。
只是被看上去像是文明的外衣給遮住了而已,人類的發現也就是這一層外衣。
呃,扯遠了,迴歸到陪睡之上,人有了很大的壓力,就很難安睡,就出現了這樣的一羣人,讓那些有壓力的人安安靜靜地睡,甚至是那些失眠症患者。
現在的安莎雪很有這個潛質,可以說是最頂級的了吧。
一個小時後,陸明睜開了雙眼,正看到安莎雪正低頭看着自己,能夠看到她那精巧的鼻孔,尖尖白皙的下巴,還有上面擋住陸明一點視線的障礙物。
“你醒啦”
安莎雪笑着。
“嗯累壞嗎”陸明說。
安莎雪搖搖頭,“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陸明的手動了動,攀上了安莎雪的後背,到達後背上的那個帶扣,安莎雪心裏怦怦直跳,臉色通紅,回頭看了看,沒看到有人在附近,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任君採摘的樣子。
可是到了這裏,陸明的手卻是不動了,安莎雪疑惑着輕聲說,“陸明,我可以的”
“可以什麼”陸明就喜歡問這種話。
“可以就是你”
安莎雪一下子說不出來了,焦急起來。
呵呵
陸明笑了,他就喜歡看這樣子的安莎雪,羞羞的焦急。
“就是什麼我什麼”陸明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