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蓉身心疲憊地回到家,此時已經是早上了,看到父親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回來了?去洗刷一下,喫早餐,或者你先睡一下?”李良臣看到女兒很累的樣子,心裏一陣心酸,她本來不用這樣子的。
可以與那些剛剛大學大畢業的女孩子一樣,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後與同事一起回去逛街買東西,看帥哥,或者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而現在,她是一名警察,所有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
“嗯,爸,我去洗個澡!”李秋蓉有氣無力地說着。
乾屍案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她怎麼覺得纔剛剛開始呢?
李良臣笑笑着,說:“你哥怎麼樣了?好些天沒有見到他了!”
“他還在當着他的保安,在火災現場見過一次!”李秋蓉說。
她現在也接受了哥哥李立城去做一個小小保安的事實了,只是沒有比之前那樣的風光了,或者說,他做一個踏實的保安,會好很多吧。
可是,他與那個大壞蛋混在一起,能踏實嗎?說不定更危險呢。
如果陸明把哥哥帶壞的話,她李秋蓉一定要把他抓進局子裏去,讓他把牢底坐穿。
“哼,這小子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幹些什麼!”李良臣抱怨道。
李秋蓉說:“爸,你不是不關心他了嗎?怎麼現在問起來了!他與那個陸明混得好好的,每天喫香的喝辣的,我纔不關心他呢!”
“陸明?呃呃,這小子倒是有眼光。”
“爸,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有眼光,簡直就像是街頭大混混,就像昨晚,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去當燒烤師父了,還把二十多個人打傷了,不過,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哈哈,你呢,心裏面不也是整天想着那個陸明,現在就剩我這個孤家寡人了,唉……”
“爸,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是整天想着他,我想他幹什麼啊!”
“哈哈,女兒啊,你終歸是要跟別人跑了的,好了,去洗澡吧,然後過來喫點東西!”
李秋蓉點點頭,去洗澡了,洗好後,就坐到飯桌前,李良臣在慢慢地喫着,一邊看報紙,他每天都是這樣子。
“爸……”
李秋蓉叫道,似乎有事情商量的樣子,還是大事。
“有事?”
“嗯,乾屍案那個案子,胡叔叔說……”
李秋蓉剛說道一半,他就搶了話說:“這個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好了,喫東西吧!”
李秋蓉不再說了,他了解父親的脾氣,在家裏,一般都不說工作上的事情的,也不能把工作上的情緒帶回來!
一會兒後,李良臣幽幽說道:“等一下,你讓陸明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哦……”李秋蓉應了一聲,叫陸明去他辦公室,那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了,沒有多問。
“改天叫他來我們家坐坐也可以啊!”李良臣又說道。
“爸,你要叫,不會自己叫啊,怎麼老是叫我!”李秋蓉說着,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氣呼呼的樣子。
“哈哈……”李良臣在後面爽朗地大笑。
 ……
幾名主刀醫生都感嘆此人生命力的強悍,那麼重的傷都不死。
內臟幾乎損壞不能正常工作,胸前的肋骨全部斷裂,還有手臂,粉碎性骨折,更重要的是,腦部大量淤血填充。
按理說,這樣的人在送來醫院的路上就會死掉的,最後卻奇蹟般地活下來了。
當病人的家屬來了之後,驚動了院長,原來病人是鄭氏集團的公子。
鄭氏集團在江城市的產業不是很大,都不及雅芙集團的五分之一,但是在其他省市,都是該市納稅大戶,在有些行業上,出於壟斷的地位。
實力非常的雄厚,是一個久遠的家族企業。
現在那麼個家族企業的後背受了那麼重的傷,必然是驚動了家族的高層。
他剛被送進醫院不到三個小時,就有好幾輛豪車出現在醫院門口,十幾個人,爲首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院長章建德親自在門口接待。
規格很高。
婦人的架子很大,都不鳥院長,直奔手術室。
本來她還想讓手術終止的,但是,院長說,如果現在終止,病人勢必會死亡,婦人不敢冒險,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幾個小時。
等待期間的焦急,婦人很憤怒,揚言,如果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會讓這個醫院倒閉。
還有那個兇手,已經報警了,但是,警方遲遲沒有表示。
這讓她更加的憤怒。
最後,她等來了手術室滅燈,醫生出來了,說,命保住了,後面就看他自己的了。
她沒去理會那些醫生累不累,衝進手術室看自己的兒子。
鄭少陽全身插滿了管子,躺在手術檯上,臉上罩着氧氣罩子,雙目緊閉。
婦人一下子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呢喃道:“少陽,不管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不管他有多強大,母親一定爲你報仇!”
她是鄭少陽的母親,朱元瑤,在鄭家的地位很高,是個極有心機的女人,把鄭少陽的父親,鄭海庭迷得團團轉。
而鄭海庭是鄭家下一代家主的最有力候選人。
最要緊的,鄭海庭只有鄭少陽這麼個兒子,所以很是溺愛。
鄭海庭也正在來江城市的路上,估計他的到來會在江城市掀起血雨腥風。
此刻,朱元瑤在手術室裏氣呼呼的,釋放出一股可怕的能量,周圍的空氣好像是凝固了,外面的醫生都不敢靠近。
她板着臉走出來,對那些醫生說。
“馬上給我兒子轉移特護病房,我要最好的病房!”
衆醫生和護士噤若寒蟬,他們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看到她氣場很強大,而且還有那麼多厲害的保鏢跟着,停車場下面停着的,可都是豪車啊。
還有院長都對她低聲下氣的,所以,大家料定,此女人不一般。
“好好,朱女士,我們這就去辦!”院長連連說道。
院長一揮手,後面就有人去辦了。
朱元瑤盯着院長看了幾秒鐘,院長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竟然不敢直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