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來廚房,這裏到處都是菜,有十幾個人在忙活着,水潭監獄有加上獄警官員,將近四千個人,就這一個廚房,所以廚房是很大的。
“兄弟,我看你剛纔沒喫飯吧,來,先去喫飯,活兒我來幫你幹!”
就在楊東偉在心裏膜拜姐夫而讓他迎來好日子的時候,有個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熱情地對他說道。
“呃,沒事,我幹完再去找喫的!”楊東偉說,“我叫楊東偉,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大慶!”大慶說着就要去拿拖把,“來來,東偉,我來幫你!”
“大慶,這怎麼好意思呢!”楊東偉尷尬着,他確實是餓了,剛纔在外面活動量太大,喫下一口飯,就被那女區長給打出來了,來到這香氣滿園的廚房,肚子早就受不了了。
大慶很熱情,“沒事,之前這事兒也是我幹,現在你來了我還高興呢,以後我就輕鬆了,哈哈,那啥,去那邊喫飯吧,隨便喫!”
“真的可以?”楊東偉不敢置信,平常的飯菜,他就只能喫個四分飽,現在說他可以隨便喫,這不讓他高興壞了啊!
“東偉,你這叫什麼話呢,我們廚房的人就是幹這個的,如果不能隨便喫,那幹什麼廚房,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嗎?”大慶說話很有藝術感。
楊東偉應道,“對對,不能讓人家笑了咱!”
“這就對了嘛,去吧!”大慶說。
楊東偉沒再客氣,這不是他的風格,走過去,對着那幾個正在忙活的人打招呼着,他們對楊東偉很熱情,因爲剛纔都看到他在外面抽人的場面,不但不被罰,反而來到了這裏。
現在誰還敢惹他不高興啊,要是被他一頓毒打,那就是白捱了啊!
一分鐘時間,楊東偉就盛了滿滿的比平時多兩倍的飯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竟然還有很多的肉菜,大塊大塊的肉,他很不明白,他來這裏兩個月了,從來沒有見到過啊。
他就問一個師傅,那師傅說,這是給有些即將被槍斃的死刑犯喫的。
楊東偉心裏一驚,沒敢喫!但那師傅說,沒事,儘管喫,又不是要槍斃 你!
說着,還搖了一大瓢肥嫩肥嫩的紅燒肉放到他的盤子裏,楊東偉連連說着,“夠了夠了!”
當然,不僅僅是有紅燒肉還有牛肉魚肉啥的,反正楊東偉的盤子裏大半都是肉。
楊東偉蹲在角落裏大口大口地喫,他不擔心會喫壞肚子。
十分鐘後,他喫完了,放下盤子要去幹活,但是那幫人哪裏會讓他幹活啊,楊東偉卻不了盛情,笑呵呵地走出來了。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差點被前面的一個人給撞倒了,還好他控制住身體沒有靠上去,不然就麻煩大了,因爲前面的是那女區長!
此刻的藍梅正板着臉看着楊東偉。
“區長好!”楊東偉嚴肅地笑着。
“你偷懶!”
女區長喝訴道。
楊東偉趕緊說道,“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這不是剛拖完地要去方便一下嘛,你看我一身是汗的!”
說着,他抹了一下油油的嘴巴!
“懶人尿多!”女區長說着,“跟我來!”
楊東偉跟在她的後面!
很是享受地看着女區長的背後,有句話怎麼說了,溫飽思邪意,對,就是這個,現在的楊東偉就是這個想法。
“你再看的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前面的女區長喝道。
楊東偉趕緊把目光收回來,心道,難道她的後腦勺長了眼睛嗎?
一會兒後,就到了女區長的辦公室,辦公室不大,極爲簡約,很像是是審訊室。
楊東偉對局子裏的審訊室很熟悉,他都不記得去過多少次了呢,太熟悉了。
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椅子和桌子都是固定在地板上的。
不過女區長這裏的椅子桌子不是固定住的,桌子上上放着一臺電腦,還有一些文件,一個水杯,多了一張椅子,是給別人坐。
楊東偉沒敢坐下,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估計有潔癖,從她這個辦公室就能夠看出來。
“楊東偉,你是怎麼認識神局的人的?”女區長直呼了楊東偉的名字而不是他的編號。
這時,楊東偉知道,事情是不簡單了,她叫自己來不是問關於剛纔打架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剛纔的打架與這次談話一點關係都沒有。
楊東偉沒急着回答,他在思考着女區長的話,神局?那是什麼?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部門一樣,好似外國的那些國家,都有什麼安全局、神盾局之類的。
她這麼問自己,肯定是有依據的了。
“你只是個小混混,八個月前,打死了一個人,重傷幾人,一人變成植物人,而你現在剛好過十八歲,是要被槍斃了的,可是呢受害者家屬不但沒有起訴你,一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從少年所轉了幾個監獄!”
“你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能做到這一點,讓我很是不明白,神局的主任親自過來關照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區長很深沉地看着楊東偉。
楊東偉心裏很平靜,因爲他知道,這些都是姐夫在後面整的。
於是他故作深沉地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女區長氣結,有哪一個犯人敢這麼對她說話,今天上面來人了,把她叫過去談了十分鐘,意思是關照這個編號9526的人,在知道對方的身份是神局的人之後,女區長震驚了。
神局對她一個小小的監獄區長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是傳說中的神祕部門,堂堂一個神局的主任來對話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9526就是一個不良少年,殺人犯,憑什麼能讓神局的一個主任親自過來?
此時的楊東偉說,“區長,我覺得,這件事,您還是不要再打聽地爲妙,對您沒有任何好處!”
“威脅我?”女區長冷哼道。
楊東偉這是拉了一張虎皮爲虎作張而已,心裏也在犯嘀咕。
“呵呵,區長誤會了,我就一個待死的犯人,哪能威脅您呢,可能是您的上司,或者您口中的神局。”楊東偉語氣很客氣,但是話裏的意思卻是一點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