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輕舞塵,我也知道了老頭子的一些生平,
小時候柳家遭林家滅門,老頭子一人死裏逃生,之後刻苦練劍,一心報仇。
十八歲的時候仗劍行天下,二十五歲萬山論劍奪魁,成爲明面江湖的第一人,封號劍帝,名滿江湖。
之後,受隱宗接引,開始接觸這個完整的江湖。
在修劍上,老頭子還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修習隱宗劍訣,實力突飛猛進,被譽爲劍訣創始人之下第一人。
不過,在和怪盜李龍飛接觸一段時間,引出一段腥風血雨後,老頭子就消失不見了。
之後的十八年裏,他和隱宗都沒有任何聯繫,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又是李龍飛!”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我心劇烈地顫動一下,我隱隱覺得我並不是名字和他相像這麼簡單,這個李龍飛似乎就是我的……父親。
所有人的說法又都指向一個方向,這個李龍飛已經死了!在和老頭子打賭之後,這個李龍飛就死了,而我則被老頭子撫養長大……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龍飛有妻室麼?”
“有呀!怪盜的大名江湖上何人不知,要知道怪盜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李龍飛是大秦七大封國之一李唐王國的太子!”
輕舞塵的話讓我無法相信,“開什麼玩笑?李龍飛要是沒死,也得多大歲數了,還是太子?”
面對我的質疑,輕舞塵沒好氣地斜了我一眼,回答道:“李唐王國的唐王李天命都七十高壽,還把持着李唐的大權呢!唐王都未死,身爲李天命的長子,李龍飛自然只是太子。”
“好吧!”
對於這種情況,我只能表示無奈,遇到這種情況,李龍飛也只能是太子了!
“李龍飛的妻子,是韓國公主韓芸,被稱爲虢夫人!”
“他們有孩子麼?”
“有呀!不過那個孩子失蹤了……”
說到這裏,輕舞塵突然停頓下來,然後一臉異色地盯着我看,笑道:“喂,你不會認爲你是李龍飛的兒子吧!哈哈……他叫李龍飛,你叫李龍……呃……”
原本還在嘲笑我的輕舞塵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也僵在這一刻。
看了她一眼,我苦笑道:“怎麼樣?這名字是很像吧!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老頭子說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聽到我這樣說,輕舞塵不動聲色地將臉上怪異的表情收起來,也不再說什麼,氣氛就這樣沉寂下去。
我掂了掂手中的斷劍,向輕舞塵問道:“我的劍爲什麼會斷掉?”
“切,你以爲什麼劍都可以拿來用呀!”
我知道我很無知,輕舞塵也不用這樣吧!
“你這把劍,對普通人來說是一把很好的劍,但對於修習劍氣和內息的人來說,這種東西一無是處。”
聽她這樣說,我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按她的說法,寒霜劍斷了倒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要用這種劍。
聞言,我的腦海中便出現公輸秋雨這四個字,以公輸大娘的鍛造術稱之爲鍛造大師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這柄劍是因爲你才斷掉的,你和我走一趟,去鍛造出一柄新劍,這不過分吧!”
臉上先是流露出猶豫之色,不過被我盯着,輕舞塵也不好意思拒絕,衝着我點點頭。
“好!”
回去帶上機關盒,我和輕舞塵一起出去,到千湖城的西邊去找公輸大娘。
走在路上,輕舞塵和之前一般無二,讓路過的男女注目。那些男人一臉癡迷地看着我輕舞塵,之後便是殺氣騰騰地盯着我。
“哎,紅顏禍水呀!”
聽到我這樣說,輕舞塵一時失笑。原本就絕美的臉龐在這笑容的點綴下更是嫵媚動人,我看得都有些發愣。
“看夠了吧,登徒子!”
“呃……”
在我看得愣神的時候,這樣一道聲音傳來,又被說成是登徒子,我心中很是無奈,我真的有那麼像登徒子麼!
輕舞塵雖然裝作一副嗔怒的樣子,不過她到底有沒有生氣,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去禹都!”
並肩走着,我想起這件事,她之前說我打得過她,她就告訴我,但我們之前那一戰應該說是打了個平手吧。
“哼哼……”
輕舞塵輕哼了幾下,卻說道:“我說了,打贏我再說,也沒有說打贏了我就告訴你,更何況你打贏
我了麼!”
“我……”
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這個妖精搞得無話可說。
“嘻嘻……古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你都不知道嗎?”
我竟無言以對,只能低頭專心走路。千湖城的西邊要比東邊冷清許多,走了不久,路上就已經看不到出來晃的人。
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牌匾前,我微微一笑,總算是到了。
“你要找的,是公輸家的人嗎?”
我還沒有給她介紹,輕舞塵就向我問道,語氣中很明顯有驚疑不定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
輕舞塵這無比準確地猜測讓我不忍挑眉,心中暗暗道,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
面對我的疑惑,輕舞塵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着我,感覺就像在看一個傻瓜,沒錯就是像看一個傻瓜。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呀?”
輕舞塵那種稍帶鄙夷的語氣讓我很尷尬,在這個妖精面前,我確實像一個傻瓜,都不知道被鄙夷多少次了,人生真是無奈呀……
“你給我聽好了,這種沒有任何字樣的牌匾,只有公輸家會用,也只有公輸家敢用!”
“怎麼個說法?”
“因爲公輸家不需要粉飾門面的招牌,這就是公輸家對家族鍛造術的自信!”
……
和輕舞塵一起進去,我又看到那熟悉的場景,公輸大娘站在大熔爐前,盯着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