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晴兒真實身份我沒告訴她們姐妹倆,就像我最終決定,暫時對晴兒隱瞞小傢伙的真實身份一樣。
原因很簡單,有的時候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雖然之前被晴兒說得羞怯不已,獨孤雁倒是沒對晴兒流露出什麼敵意,確實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獨孤雁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介意,就像一直嘟着個嘴,一臉不滿的獨孤燕。
當我說晴兒要跟我們一起走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就嚷嚷開了,
“姐夫,你纔跟我們分開多久,這就出去沾花惹草了!你對得起我姐麼……”
獨孤燕這樣說的時候,我莫名產生想要吐血的衝動,這個小姑娘真是什麼都敢說呀!
獨孤燕搗亂也就罷了,我還能理解一下,但這裏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晴兒。
當她聽到獨孤燕說我對不起獨孤雁的時候,她也跟着吵吵把火,和獨孤燕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是不亦樂乎。
一番制止後,雖然她們還繼續再吵,但也沒有之前那麼過分,我也就由着她們。
倒是小傢伙,見到晴兒之後,就死活賴在晴兒身上,不肯下來。看到小傢伙這副樣子,我更加確定晴兒就是小傢伙如假包換的嫡親姑姑。
五人同行,向北趕路。從鄴城往北第一站是雲城,雲城往北便是號稱天下第一雄關的玉門關。
途經雲城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這讓稍稍鬆口氣。要是從雲城開始就麻煩不斷,那真不知何年何月纔到得了龍首城。
在雲城休息一夜,我們繼續北上,當我們到玉門關,想要過關的時候,卻發生意料之外的情況。
快到玉門關的時候,從遠處眺望這個雄偉至極的關隘,我在心中暗贊它不愧有天下第一雄關的稱號。
疾馳到近處時,我才發現玉門關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之前經過的幾個城池,在城門口有兵士戍守,就已經算是比較嚴密的了。
而現在這個玉門關,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從關外五百步就設下巡查兵士,排查過往玉門關的人。
見這種陣仗,我心中倒是有些擔憂。如果他們是受了太子的命令,在這裏排查晴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要是一座城的話,不休息倒還可以繞過去,但玉門關建在天逸山、雲霧山之間,想要繞過玉門關到下一座城,對普通人來說,都快成癡人說夢了!
雖然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但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往玉門關去。
我們行到離玉門關巡查兵士不遠的地方時,突然從我們後方傳來一陣急促、雜亂、沉重的馬蹄聲。
聽到這動靜,我便知道從後面來一大隊人馬。心中疑惑這裏怎麼會有軍隊出沒,我便讓獨孤雁她們停止向前,而後回身眺望遠處過來的軍隊。
一片煙塵之中,我看到被高高舉起的旌旗上,寫着一個大大的韓字。
“姓韓?七大封國,梁、夏、齊、李唐、楚、趙、宋,可沒有哪一家姓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心中正是不解,就看到在這隊人馬逼近的時候,玉門關放在外頭的巡哨馬上退到關內,玉門關的大門也跟着關上了。
當玉門關的巡騎全部退到關內後,這一大隊人馬也到了玉門關前。
“排兵,準備攻關!”
爲首騎着白色戰馬的男子高呼一聲,手中長槍一舉,身後跟着的騎兵隨即上前,列陣排開,腰上掛着的弩機架在身前。
注意到這些騎兵的武器是弩機的時候,我頓時感覺有些奇怪。弩機可是對弩箭消耗極大的武器,爲了保證持續作戰,騎兵是不會裝配這種東西的。
帶着弩機也就算了,但我看到他們身上除了甲冑,就再無其他的東西了,這支騎兵是要上天呀!
雖然我們五個人站在邊上,但似乎沒有對這個騎白馬的男子產生影響。
在騎兵列陣完畢之後,只見男子再度揮槍,大喝道:“讓出一條路來!”
一聲落,我就從這男子身上感受凝實境界中段的內息波動。
之前沒有仔細觀察,現在感受到這男人如此實力,不由得驚訝,誰知道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是修習過內息的。
我正疑惑這男子讓這些騎兵讓出一條路,又將不弱的內息使用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看到這人高擎長槍,縱馬飛出。
“呀啊啊……戰天槍,一氣撼天!”
男子一聲大吼後,持着手中的長槍向玉門關的方向殺過去。男子獨自來攻,守衛在關上的兵士便對着男子放箭。
之
前距離太遠,守關的弩箭力不能及,但這個男子自己衝過去,簡直就像是過去送死。
不過,知道這人有凝實境界的實力,我便知道這些羽箭絕對傷不到他。
“李公子,這人想要憑藉這些騎兵攻下玉門關麼?”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獨孤雁這樣在我邊上說一句。
她的話倒是瞬間提醒了我,這個人當衆使用內息,而且如此肆無忌憚地攻打這個天下第一雄關,當真可疑。
且不說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玉門關,單說他當衆使用內息,視隱宗規矩如無物,這就說明了一件事。
他會將玉門關的全部兵士,盡數誅殺,而像我們這樣的旁觀者,自然也在他滅口的範圍裏。
如此說來,等他攻下玉門關,接下來要對付的人就會是我們了!
想到這裏,我頓時產生暫時退去的念頭,抱着小傢伙的晴兒到我邊上,對我附耳說道:“李大哥,這人應該是韓家的韓山!”
聽到晴兒將這人點名道姓說了出來,我看向晴兒的目光也多了一些疑惑,她怎麼會知道這人。
這是小傢伙開口說話了,“姐姐,大哥哥很奇怪,你爲什麼會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被小傢伙一語點破我心中所想,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用手揉了揉小傢伙的頭,低笑道:“小傢伙,就你聰明!”
小傢伙這樣說,完全是爲了幫我來着。
若是讓我自己,我絕對不好意思說出質疑晴兒的話,或許晴兒可以看出我的意思,但她不願意回答的話,就可以裝作沒有看到,不過也不排除她沒讀出我的意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