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決定知會我一些東西,想來這東西他覺得可以告訴我,或者說告訴我對我有一定的好處吧!
坐在我的對面,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品一口,他開口說道:“賢弟啊,你相信算命這回事麼?”
見他問這個,又聯想到他的周易卜算,命囚長無痕的稱號,我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回答他。
“大哥,要是讓別人來算命,小弟我是絕對不相信的,但大哥你就另當別論了!”
“哈哈……”
我這樣一說,落到長無痕的耳中,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東西,他跟着就是大笑出聲。
“賢弟,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這世上本無算命看相這回事,所謂人定勝天便是如此,但在大哥這裏不同,人定勝天不過是一種說法罷了!”
說到這裏,他就點到爲止,不再繼續往下深說,給我留下一連串的猜想。
而我也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樣子,我這個便宜大哥真是不簡單,他或許真的會算命……
之後,再喝口茶,他又繼續說道:“我到宣城那一塊去的時候,其實不是爲了你去的,而是爲了那個女娃子去的,我也沒想到你會在那裏,這就是人定勝天有意思的地方吧!”
他這樣一說,我頓時感覺有些奇怪了,趙倩雪有什麼驚人的身份麼,爲什麼像長無痕這樣的世外高人都想着要去救她。
我還沒問出口,他已經看出來我想問什麼,解釋道:“那個女娃子可不是一般人,她是鳳凰!”
“啊!鳳凰?”
他說別的也就算了,居然說出來趙倩雪是鳳凰的話,真是讓我有些無語。
不過,這話從我這個便宜大哥口中說出來,就有可信度了!
“哈哈……沒錯,就是鳳凰!”
他再次肯定這個說法,我也一下子沒有再問什麼了,問得太深了,他應該是不會告訴我的。
我一時沒開口,他則是拿起茶壺,給我們倆都滿上茶,他然後就繼續喝茶,沒有說話。
我看他這樣子,也就跟着端起茶杯喝一口,在我喝茶的時候,餘光掃到他將茶杯放下,突然說道:“賢弟,你命犯桃花呀!”
“噗!”
聽到他冷不丁的來這一句,我剛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嗆到喉頭,一下咳出來,差點噴了他一臉。
他也是眼疾手快,衣袖一甩就將我咳過去的茶水全部擋住了,臉上那種意味深重的笑容未曾淡去。
“大哥,失禮、失禮!”
差點噴他一臉,我趕緊拱手道歉,他則是很不在意地對我擺擺手,笑道:“我說你命犯桃花,你有沒有聽清楚?”
見他似乎是在強調這一點,我趕緊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見此,他似乎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哈哈……命犯桃花,賢弟你真是好命呀!”
看到他臉上按戲謔的笑意,我只能跟着苦笑,這種事情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被他提到命犯桃花,我轉念一想,發現事實好像就是他說的那樣,我就是命犯桃花。
從大山中一出來,我就遇到了清玲,和她建立情感的時間雖短,但我從不認爲我和其他女子的情感,會比我和她的情感更深厚。
離開清水鎮之後,我就遇到雲兒,從天府之後,她就一直跟在我身邊,遇到事情也從未跟我抱怨什麼。
我對雲兒的情感,雖然包含着憐惜,但同樣是真摯的。
雖然她現在名義上是我的妹妹,但她的心思我又何嘗不察呢,只是有些不願意徹底點破罷了。
雲兒之後就是劍兒,對劍兒的情感或許不如清玲那般深刻,但從她將白芷劍交給我之後,她就和雲兒一般,無法磨滅了。
再之後,我又遇到了舞塵,舞塵的身份可以說是更加敏感,她是老頭子之前給我整出來的未婚妻。
對於這一點我很是無奈,但也是因爲這一點,我和舞塵之間情感比其他的女子來得更直接,這段感情同樣真摯深刻。
再後來,又遇到了晴兒、獨孤姐妹,對她們,我刻意疏遠了彼此的距離,不希望再加上過多的情感負擔。
對她們這樣做似乎是成功了,但也不是真正的成功,等到趙倩雪這裏的時候,似乎就完全失敗了。
我不得不承認,在她因我重傷,近乎垂死的時候,她的身影就已經牢牢地印在我的心中,難以抹去了!
對情感,我確實把握的太差、太差,這一點上,我感覺特別虧欠清玲。
當初約好長相廝守的,她仍在那裏等我,但我已經是負債累累,還都是情債。
曾經的自己似乎還把她的溫柔,當成放縱的理由,現在想起來,感覺自己真是太無恥。太下流了……
命犯桃花,桃花有好也有壞,我估計是逃不過桃花劫了……
“咳咳咳……”
在我心中思緒翻飛的時候,突然被長無痕的咳嗽聲驚醒,擡頭一看,竟然看到一名黑衣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這裏來了。
這名黑衣男子一頭散在身後的黑髮,和長無痕那鳥巢一般的頭髮顯出鮮明的對比。
他的樣貌是很普通的那種,唯獨那和長無痕有些相似的深沉雙眼,給我留下挺深刻的印象。
不用說,這人應該是和我這個便宜大哥長無痕
那一類的世外高人,絕不簡單……
看到這個人,心中很是疑惑的同時,我也有些傻眼了,什麼情況,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跑到這裏的?
看了看這個黑衣男子,再看看老神在在喝着茶的長無痕,我沒有亂說話,對方肯定是來找長無痕,我就不要跟着瞎摻和了!
在黑衣男子出現在這裏後,長無痕也沒搭理他,坐在那裏喝着自己的茶,不過,我注意到長無痕的目光還是不時在這個黑衣男子身掃過。
對長無痕這副樣子,黑衣男子沒有表現出不滿什麼的,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目光盯在長無痕身上。
見這兩人的關係似乎有問題,這裏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古怪,我坐在這裏倒是有了些不自在的感覺。
就在我心中這種情緒高漲的時候,長無痕終於說話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