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我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秋晴身上。
“秋晴,你願意跟我走嗎?”
似乎是我問得太突兀了,秋晴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有點不理解的味道,然後看了看邊上的劉少卿。
我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迴避什麼的準備,劉少卿自然知道我說了。
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糾結起來,看着我的眼神中滿是古怪的味道,好像有什麼說不出來的話。
見他這樣子,我就直接點出來算了。
“劉觀主,有話你就直說吧。”
“那個……不知少俠……要晴兒幹什麼?”
他問我的時候,眼神還總是往秋晴身上瞟,不知心裏在想着什麼古怪的東西。
“秋晴是你的弟子嗎?”
我只能這樣問,如果秋晴是劉少卿的弟子,我也不能說直接把她搶過來,這就有點麻煩了。
他搖了搖頭,道:“晴兒也不算是我的弟子,她是我從外面收養回來的,從小在我清風道觀里長大。”
見他這樣說,我頓時大喜,暗道,這下真是好辦了。
“實話跟你說吧,我想收秋晴當弟子,你願不願意?”
劉少卿臉上一驚,然後就笑了,道:“少俠願意收晴兒這孩子當弟子,那自然好,只要晴兒自己答應,我沒話說。”
有了他這層保證,我就放心了,再轉過去對秋晴問道:“晴兒,你願意給我當弟子嗎?”
似乎是有點迷糊,她呆呆地看着我,喃喃道:“你是要我拜你爲師嗎?”
“嗯,沒錯!”
“我……”
“慢着,我有話說!”
秋晴的話還沒說出來,突然一道聲音橫插進來,讓我感覺挺不爽的。
循聲望去,倒是客棧中的一個小成境界初段站了起來,這般說道。
這個小成境界初段是個年紀比閆明夜大上不少的男人,沒有像劉少卿那樣的白髮白鬚白眉,只是頭髮中夾雜着少數白髮。
黑中夾白的頭髮下是一張略顯滄桑的臉,長相倒是挺普通的,除了有點黑,還有一種目中無人的味道在上面。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兩隻手藏在袖口裏,背在身後,背上負着一柄劍,露出黝黑的劍柄。
在我的感覺裏,他應該比閆明夜要強上不少,但也就那樣,還是太差、太差,
對這種人,我其實都不太想搭理,但涉及到秋晴的身上,我就不得不和這傢伙交涉一下。
“不知有何見教?”
我就這樣一說,他還把眼睛眯起來看我,嘴裏不鹹不淡道:“這位小哥,我也想收這女娃子做親傳弟子,不知可否讓一步?”
這老傢伙也是老不要臉,看到秋晴是個天才,這會兒倒是蹦出來搶人了。
他這樣說的時候,倒是有不少人點了點頭,看起來打秋晴主意的人還不在少數。
目光一掃,我就收回來,不準備和這些傢伙廢話了。
“我已經決定收她當弟子,沒有讓步的說法!”
老傢伙頓時開始吹鬍子瞪眼,道:“小子,我看你年紀輕輕,想來撐死不過閆明夜一般的實力,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老傢伙,你是何許人也,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老傢伙直接怒了,鏜的一聲拔劍而出,喝道:“夠不夠資格,你要不要來試試!”
喲呵,跑到我面前來耍劍,不得不說,這個老傢伙腦袋真不靈光。
伸手到機關盒中去,我將很久之前放在裏面的竹劍取出來。
機關盒中只有兩柄劍,一柄是神劍赤霄,還有一柄就是竹劍了,對付這個老雜毛,一柄竹劍足以。
老傢伙出劍時,邊上的劉少卿倒是認出來老傢伙的身份,失聲道:“青鋒劍,連雲脈,諸世傑,你是連雲山的長老,諸世傑!”
看見劉少卿驚訝的樣子,老傢伙諸世傑笑了,笑得非常得意,“不錯,我就是諸世傑,劉少卿,我要收小丫頭當弟子,你答不答應?”
雖然驚訝於諸世傑的身份,劉少卿也不是趨炎附勢的人,平淡道:“諸長老,我還是那句話,這一切都要看秋晴她自己,若她不願意離開清風道觀,還望各位不要強逼。”
諸世傑則是一笑,轉過去對秋晴道:“小丫頭,以我們連雲山的勢力,你們清風道觀不過是隻小蒼蠅,何去何從你應該知道吧!”
見諸世傑居然這樣說,我頓時感覺異常噁心,這老傢伙不是明擺着以清風道觀的存亡,逼迫秋晴跟他走。
按照江湖人一貫作風,像秋晴這樣的劍術天才,能招攬到自己門下,那是再好不過,若是招攬不過來,寧可毀掉,也不能讓其他人。
而現在,諸世傑這老雜毛也是一般想法。
沒讓秋晴開口,我看向諸世傑,道:“老雜毛,將你這話收回去,從這裏滾出去,我饒你一命,如何?”
“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這老雜毛笑個不停,笑罷才道:“就憑你手中的竹劍,也想和我的青鋒劍爭鋒,找死不成。”
手腕一抖,竹劍一震,我都懶得看他,道:“是不是找死,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的話倒是徹底把這老雜毛激怒了,怒喝一聲,他再無任何猶豫,朝我這邊殺過來,手中青鋒劍一動,劍訣一引,一道星寒直刺我的胸口
。
“是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
只留下這句話,我就已經準備把這個沒有半點眼力勁的諸世傑殺了,殺雞儆猴。
我能一掌將腰刀王打得半死不活,還可以讓閆明夜屁都不敢放一個,直接滾蛋,實力可想而知,他們還是自以爲是要來招惹我,這怪我咯!
身形一變,我向前掠去一小段,手中竹劍一抖,挑在老雜毛的劍脊上,也就是他這一劍的破綻上。
一劍潰敗,老雜毛急於將被我挑起來的長劍收回去,而我身形再度往前一進,一記閃刺使出來,一道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老雜毛的眉心上。
就這樣,這老雜毛的動作完全停住,身上的氣息也消失了,死了!
等我將竹劍收回來時,老雜毛的身體像個破布袋,直挺挺倒到地上去,邊上的人都有點要把眼珠子突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