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草頭成,我心中相當無語,也相當感覺莫名其妙。
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他道:“怎麼,我還就不能來了?”
笑一聲,我搖搖頭,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段時間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繼續給我看白眼,他道:“知道你現在搞上麻煩事了,我給你找幫手去了!”
沒有質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但我心裏卻是再想其他的事情。
“你這算是轉移話題吧?”
“呃……”
他尷尬了,無奈道:“你想我說什麼?”
我道:“從頭說起,你只怎麼就瘋了?”
“呃……”
他臉上的表情掛不住,對於這段黑歷史,他可是急着想揭過去的。
“能不說麼?”
聽他這樣說,我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呢?”
“好吧……”
沉默了一下子,似乎是調整情緒,他之後開始說。
“這件事還要從我拿到趙琳月的髮簪開始。”
“呸!”
他一開口就被我打斷了,我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什麼玩意兒,髮簪?”
他有點奇怪地看着我,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髮簪,趙琳月讓人送回來的東西,就是髮簪,你不知道嗎?”
幹張嘴,我心中還是無語的,“當我去找趙家人的時候,主上那邊已經先我一步下手了,趙家家主被殺了,關於趙琳月送回來的東西,我並不知情。”
“哦,原來是這樣!”
一臉已經明瞭的樣子,他繼續道:“拿到那個髮簪之後,我研究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就是一個髮簪,裏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當時的局勢而言,北方長城告破,顯然是有陰謀的影子在裏頭,所以我就探知了一下與這個髮簪相關的事情。”
“結果,我得知這個髮簪並不是一個尋常的髮簪,而是從禹都一家名叫貴麗坊的商鋪裏出來的,於是我就到禹都去了。”
“主上的手腕也是很厲害,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貴麗坊已經完蛋了,商鋪裏的人一夜之間死光了。”
“殺人者也不過是先我一步到,只來得滅口,卻也沒有將貴麗坊完全抹去。”
“在那裏頭,我知道了趙琳月留在禹都的東西,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霄陵’二字!”
“因爲這個,我的行蹤暴露了,然後就被主上的人跟蹤到虞城,我當時是想讓你那兩個小媳婦跟我暗中離開虞城,沒知道還是被半路劫殺了!”
聽他說了這麼多,我其實不太懂,他說的這些東西和他瘋掉,應該沒有直接關係吧?
“那你怎麼瘋掉了?”
他目光有些不善地盯了我一下,怒道:“不提這個你會死啊!”
我可不怕他,和他對視,重重地點頭,道:“我不弄清楚這件事,我怕是會一直不好過。”
吐了口氣,他開始求我了,道:“可不可以不說?”
“不行!”
“你……”
“你知道你的便宜大哥長無痕和他那師弟是什麼身份嗎?”
見他扯到這上面,我只能搖頭,“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很特殊嗎?”
草頭成點了點頭,“沒錯,他們的身份非常特殊,你和長無痕接觸這麼長時間,應該發現他們在一些地方和常人有很大差距吧?”
我真是不自覺地點頭,確實是這樣,且不說他們兩個神神祕祕的,他們的一些手段真是奇妙無比,讓我瞠目結舌。
他隨即苦笑,道:“他們兩個是道門的人,道門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他們存在意義就是監察,監察世上的很多事情,包括王朝更替之類的。”
“他們的傳承不知來自何處,但確實是奇妙到讓人無話可說,最典型的就是我們口中的算命,他們口中的推演。”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們的推演確實可以推算出很多東西,而且幾乎沒有謬誤!”
我傻眼了,看着草頭成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第一次見到古川刑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他可以看到很多我看不到的東西,他說他可以算命,我當時也是一笑而過,沒有當真。
之後,長大哥多次在一些場合非常適時地出現,並且給我施以援手,我當時就懷疑,長無痕大哥是不是知道在我身上會發生什麼。
在那之後,很多次,他都像未卜先知一樣,就連纔在幾天前的見面,他不就早知道我晚上會過去,又是站在外面等我麼!
只不過,在草頭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我纔有了更深的感覺,我這個大哥在這種事情上,確實表現得非常有問題!
等我震驚一下子,他才道:“怎麼了,是不是很驚
訝的?”
看我點頭,他頓時笑出聲來,道:“就知道你會驚訝!”
將自己的不太淡定收起來,我道:“不過,這和你瘋了,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有點生氣了,“這一茬還就揭不過去了,是吧?”
見他真是不爽了,我也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只得道:“嘿嘿,好了,我不打岔,繼續說吧!”
我這樣一說,他的臉色纔好看一點,接着說道:“一般情況下,道門的人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插手俗世事務的,但現在古川刑就這樣做了,這就違背了道門長久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
他這時停頓了一下,我跟着就問道:“破壞了又會怎麼樣?”
誰知道,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到目前爲止,道門還沒有人破壞過,也就沒有留下怎麼辦的應對方式。”
我真是要暈倒了,感情說了半天,他說的都是廢話啊!
見我有點不爽了,他感覺補充說道:“雖然前輩沒有留下具體的應對方法,但古川刑的作爲已經威脅到天下,有可能導致生靈塗炭,所以我們需要制裁他!”
有些驚訝,我問道:“萬山一戰,背後不會是你一直在運籌帷幄吧?”
被我一提到,這可把他牛壞了,一臉“我很厲害”的表情,他道:“怎麼樣,是不是很驚訝!”
嘴角抽了抽,我莫名感覺現在的草頭成很欠收拾,早晚要被我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