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鄧峯搭話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往裏面走,而我和林蔭就跟着進去。
雖然外面是非常狹窄、黑暗的,但開門之後,就像是換了一片天地,居然還給我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雖然還是石質構造,但各種紅紗與盆栽的裝飾倒是將這樣的缺點基本上掩蓋了,讓這裏的風景變得還不錯。
而且,四處都點着紅燭,由屏風將這不是很小的空間分割開,還有了點迷幻的感覺。
不得不說,鄧峯那傢伙選擇躲在這裏,倒還真是會享受啊!
對女人的話非常疑惑,鄧峯問道:“怎麼可能有人找我,我可是讓林蔭那蠢貨在城主府當替身來着,莫不是那小子給我搞砸了!”
由鄧峯的話,女人的目光微微往林蔭身上瞄一眼,而後聲音依舊平靜地問道:“大人,林蔭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不是在你手上麼,有他們在,你還怕林蔭不聽話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女人套路了,鄧峯冷笑着說道:“那傢伙還不知道,他全家已經死光了,要不是他的婆娘不知好歹,我也不會殺他全家,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你可不要往外說!”
聽到鄧峯這樣的話,林蔭頓時就怒了,正要發作,已經被我一把按住。
我可是答應了女人,她可以把她楓林館的姑娘全部帶走,所以現在還不是讓鄧峯知道我們存在的時候。
面對鄧峯的囑咐,女人笑着說道:“你就放心吧!”
剛纔將問題一下子扯遠了,鄧峯這下子又回過神來,再問道:“你剛纔說有人找我是什麼情況?”
女人笑出聲,沒有回答鄧峯的問題,而是叫道:“姑娘們,都出來吧,外面還有事情要你們做。”
在這裏居然還有好幾個姑娘,女人這樣一喊後,姑娘們答應一聲,然後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聽到這種聲音,對我鄧峯的看法直接落到地獄中去,如果不是爲了從他口中拷問出我需要的情報,我估計會一劍直接殺了他。
這種人是人渣,真真正正的人渣,他們活着本身就是一個玩笑,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像是發現有點不對勁,鄧峯問道:“花娘,到底出了什麼事?”
花娘?
見鄧峯這樣稱呼女人,我心中也是感覺挺無語的,原來這老鴇還有這樣一個名字,我也是無奈了。
而且,這個名字應該知道的人不多,至少林蔭是不知道的,花娘她也沒有主動告訴我們的意思。
還是那樣笑着,笑聲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而後她道:“我不是說了麼,有人找你!”
鄧峯不理解,跟着也有了穿衣的聲音,似乎是準備出來看看。
“有人找我,這和這些姑娘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要你們楓林館的頭牌都去陪那兩個找我的人?”
對於鄧峯這樣的揣測,我真是深表無語,這傢伙可算是個真真正正的淫賊,腦子裏想的東西也只是這樣了。
兩人對話時,五個姑娘先後從裏面出來,看到花娘,她們都喊了一聲媽媽,看到我們兩個時,她們略有驚訝,但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很快從這裏離開了。
等五個姑娘都走了,花娘對我點點頭,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不由得古怪地看了花娘一眼,她這話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我也只是聽出了一點點。
鄧峯一笑,道:“連楓林館的頭牌都看不上,他們不會是瞎子吧,對了,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鄧峯已經將衣服穿好,從裏面出來,腳底下踩出的腳步聲比較沉重,初步判斷,他有點功夫,而且身材也挺壯的。
花娘已經到了樓梯口,也沒急着走,笑道:“大人,那兩個人已經在這裏了,你想說什麼,就自己和他們說吧!”
說完,在一陣笑聲中,花娘離開這裏,將我、林蔭和鄧峯留在這裏。
“什麼?”
聽花娘這樣說,鄧峯頓時驚呼出聲,然後從裏面快步衝出來,到了我們面前。
和我此前的猜想一樣,鄧峯確實是個胖子,而且不是一個一般的胖子,胖得像豬一樣。
此時,他穿着一身比較華麗的衣袍,大腹便便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很多時候,好人壞人其實都可以一眼看出來,應該說,那些壞人的臉給人的感覺就是按照壞人的標準來長的,這一點在鄧峯的身上,非常適用。
“你們是什麼……林蔭!”
一聲喝只喝到一半,他就因爲看到林蔭而驚訝地自行掐斷了。
林蔭看到鄧峯出來,有血海深仇的人就在眼,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爆喝一聲,朝鄧峯衝過去,一拳就是要往他臉上打。
我此前就察覺到,這個真正的城守是有功夫的,所以林蔭的一拳沒打到他,反而是被鄧峯躲閃之後,一拳重擊在腹部。
這一招的力氣很大,林蔭頓時就躺了,腹部的劇痛讓他身體蜷縮着,倒在鄧峯邊上。
一招將林蔭擊倒,鄧峯沒
有繼續下手,可能是心中還在盤算着替身的事情,所以不準備擊殺林蔭。
目光落到我身上,鄧峯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這傢伙沒有一點眼力,聽到我這樣的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對我大開嘲諷。
“你以爲你是誰啊,在我面前如此囂張,找……”
很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瞬間閃到他身前,身體略微一個弓曲,一記重拳落到他的小腹上。
作爲一個胖子,他那一身的肉還是有不小作用的,至少被我這樣一拳打在身上,他不會痛得要死。
即便如此,這一拳還是將他打飛出去,而後撞到屏風,碰到牆上。
這樣一下,也算是勉強替林蔭報了一箭之仇。
慢慢走到他邊上去,他還是趴在地上,我用腳將他的頭勾起來,讓他可以看到我,再問道:“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這傢伙還挺狠,不僅是對我狠,對自己也是狠。
在我用腳將他的腦袋從地上勾起來的時候,他非常用力地將自己的下巴往地上磕過去,企圖將我的腳一下子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