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實讓人詫異。
現下讓她回塌睡覺她也睡不着,不如靜坐到天亮,心裏暗罵,這該死的九君究竟有多少桃花?
南方碧丘國
“帝姬,這就是幽冥山腳下了”!
一朵小妖花,垂首,恭敬稟告。
帝姬擡眸往眼前煙霧繚繞的深山老林望去,性感的紅脣勾起一抹譏笑,腹議着:“你個破上神,待本帝姬請得姥姥下山,踏平你夏國,血洗你看中的卑賤人類”!
一行妖步入幽冥山林中黑霧縹緲,如同人形穿來穿去,甚是駭人,不過來者也是妖並不覺得有何可怕。
這時一株樹,樹幹突然顯出一雙眼睛,一張嘴巴,他幽深開口詢問:“帝姬你有何要事竟親自登山而來”!
帝姬傲然的擡起頭顱,憤然道:“你這樹精,看見本帝姬親自來了,還不帶路去尋姥姥,有事也是與她老人家商量,何須告知與你”!
樹精隱了眼睛嘴巴,樹的軀幹出現一個黑洞,迅速的旋轉着,彷彿能將人吸進去。
但帝姬卻面露喜色,招呼着一衆小妖跟上,她們身形一進入黑洞就消失。
沒錯那只是一個隱藏入口的陣法而已。
她們入了黑洞,眼前林中不在黑暗森冷,這裏陽光爍爍,星星點點的照射在晶碧的葉子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中鳥兒歡唱,蜻蜓飛舞。
如果名字不是叫幽冥山,叫它森林仙境也無不可。
一條直通到底的悠悠小道,帝姬一行人疾步前行。
半晌
走得帝姬香汗淋漓,眼前終於空曠,一地青草,上面朵朵小黃花,不遠處一顆枯木古樹,並無綠葉,光禿禿的樹幹樹枝悽悽慘慘獨立在懸崖峭壁邊緣。
帝姬一行人虔誠的跪在枯樹前,誠心叩拜。
這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枯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出葉子,越來越茂盛,越來越濃密。
頃刻間以茁長成參天大樹。
樹幹背後露出一抹深綠,接着一位約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緩步出現,她神情淡然,五官精緻,每走一步如行雲流水,優雅又仙氣縹緲。
“帝姬,你不在碧霄宮好生待着,做你的女帝,跑來姥姥這幽冥山作甚”?
言語間淺淺緩緩,不急不躁。
帝姬擡頭媚眼中以盛滿淚珠,她側過臉頰,將受傷的那一半露出來。
“姥姥,您得給姬兒做主啊,前些天,碧丘國突然來了一個女人,她自稱上神,殺我妖族萬千子民,還放言要帶人類消滅我妖族”。
冷哼一聲又接着道:“這九幽大陸誰不知道普天之下,唯有您乃上古遺留古樹,世上本無神,無仙,她又是哪門子上神”?
“你可知她使的是何法器”?
“並非姥姥講過的上古法器,只是一把破刀而已”
“可看出她是妖還是魔”?
“你可知,姥姥不能顯露法術,但你是姥姥一手養育,也陪伴我十六載,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你被旁人欺負了去”!
說話間以解下腰間令牌。
“這是姥姥的冥山號令,你拿去號召山間精怪助你擒那傷你者報仇吧”!
帝姬眼神一閃,那女子就算在給她二十年修爲她也擒不到,但是她也不能就這麼告訴姥姥她要去血洗人類,不如先把事情做了,在回來領罵算了,姥姥那麼疼她估計也捨不得她受這委屈。
跪步上前,接過姥姥的令牌,她暗笑,給本帝姬等着。
然後磕頭謝恩,只見那深綠色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巨樹間,一剎那,茂盛的大樹就像氣球被放氣,迅速的焉了,片刻間就又變成了一顆悽悽慘慘的枯樹。
這時帝姬順着來時小道原路返回,來到林中高舉令牌,念動召喚口令,這時天地變色,林間黑霧蔓延,各類物種凸起變異,沒多久就沸騰起來,林間生物都化作怪形,還發出飢腸轆轆的咕嘰聲。
帝姬眼眸閃過一絲毒辣,嘴角一抹殘忍,只見她一聲大喊:“幽冥山怪們,本帝姬要帶你們下山去那夏國飽餐一頓,你們放開胃,給本帝姬狠狠的喫”!
霎時間,林中躁動,山怪們發出咆哮來呼應,震耳欲聾,妖氣沖天。
帝姬手朝北方夏國一直,一聲令下:“去吧”!
山怪們密密麻麻如同千軍萬馬飛奔而去,激起塵土飛揚。
這時帝姬念動咒語,碧丘國也密密麻麻的妖物水瀉般涌出,朝着夏國狂奔……
姒鈺終於等到太陽出來了,她立刻拿了個凳子就坐在了陽光底下,不知道是因爲那個夢,還是因爲她沒閤眼,她這會兒曬着太陽,暖洋洋的,她心裏卻浮躁不安。
一會翹着二郎腿,一會兒又放下,起身來回走動,一會兒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反正不管她怎樣都坐立不安。
心頭暗罵。
尼瑪怎麼回事,不就一個破夢嘛至於這樣心神不凝嘛,搞得她一直坐立不安的。
遙望夏國方向,心裏不停催促,你這破系統倒是快點啊,她總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了,想着要不就這樣先走了。
轉頭一想,到了這個地方系統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就拿上次來說保護圈說熄了就熄了,差點沒把她凍死。
還是不能貿然冒險。
不就還有最後一點點嘛,她就在堅持一下。
往玉寒宮方向望了望,要不要跟他道個別?
雖然是他擄了她來,但卻也沒難爲她,還救過她,她如果不告而別是不是不太好?
這樣想着她準備往玉寒宮方向走去,結果轉念一想,自己還不知道他擄她來究竟要幹嘛?
萬一他知道她要走,不準怎麼辦?
這時系統滴一聲傳來,提示她電量已滿,所有程序啓動待命。
姒鈺內心激動,一個閃身,已在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