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碧丘國的血環江川裏面的鐵礦,她眼神一抹精光閃過,手無縛雞之力?不,她會讓大家都拿起武器,一步一步來。
晃神間,玄墨邪夜駕着火鳳凰已經載着她到達了夏國上方,她垂眸一看,底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內心激動,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她還有挽救的機會,否則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老者。
拿着生命之花的手微微發顫,眸光點點星光閃爍,小嘴緊抿,俏嬌的小鼻尖微紅,這一刻能清晰的看見那漆黑的眼眶水光乍現。
忽然她感覺到身負使命,這個擔子多麼多麼沉重,但是也是她最嚮往的夢,一個英雄夢。
舉起生命之花,小嘴輕輕一吹,生命之花即刻散去,化作點點星光籠罩着大地。
這一刻,地上的人們彷彿睡了一覺,都揉着眼睛懵懂的環顧着四周。
而那些被撕毀的軀體,終究無法復原,姒鈺心中劃過一絲愧疚,默默的在心底說了聲抱歉,守護人類的心卻更加堅定。
玄墨邪夜挑眉,看着眼前少女面色沉重,眉宇間有着負罪感,當然還有一絲欣慰,本只對她一區區人類竟能讓堂堂魔尊浪費精力去籠絡有些好奇,也想取她寶刀交於魔尊達成強化魔族修爲的協議,所以前來糾纏。
但是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想進一步的瞭解這個少女。
靈寶卻在姒鈺懷裏百般無聊的把玩着她那一頭青絲,一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模樣,但若仔細瞧,卻能看出她有絲憂心,沒錯,她在想弟弟呢!
姒鈺心中才稍微有點安慰,就又感到異樣,天地風雲變色,狂風呼嘯而來,天空低沉,彷彿觸手可及,烏雲密佈,迅速涌動,不停變換。
鬆開的眉頭又攏起,漆黑的眼瞳警惕的環視大地,只見大家都無恙,只是特別慌張,神情忐忑,拔腿就跑,都在找回家的路。
忽地,一聲悶雷炸響,轟隆一聲,竟下起了黑雨,落在地上化作一絲黑霧消散。
姒鈺看着眼前的異樣,心感不妙,眼下系統待修復,她也不能分析眼前究竟怎麼回事,拍了拍玄墨邪夜肩頭,出聲詢問:“你可知眼下是什麼情況”?
玄墨邪夜回了她一個蠱惑心神的冷硬側顏:“本宮不知”!
聲音低緩稍沉略沙啞,沉靜而醇厚與九君清冽如玉石擲地玄外之音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他的嗓音是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猶如一潭深埋在地下千年老酒,醇厚,令人回味,俗稱聲帶磁性。
但是深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幽深是姒鈺未能看見的。
一個瞬移,姒鈺抱着靈寶落地。
玄墨邪夜驅動火鳳凰跟隨而下,眉尾微挑。
擋了一拳,這會兒骨架還痛,你就沒什麼要對本宮說”?
姒鈺嘴角一抽,開口:“你願意的,我可沒求你”!
“好薄涼的女子”!
姒鈺眉尾顫了顫,面上有些掛不住,其實那一拳打過來就算有他護着,自己都還傷的不輕,現下五臟六腑生疼,可想而知他傷得該多重了。
“姒鈺,我的名字”!
既然他英勇相護,她也不該拒人千里之外,於情於理都該交了他這個朋友。
“姒鈺”?他低垂着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細細品味,輕聲低喃。
她看着黑雨中,負手矗立的男子絕世暗系風華,一襲赤黑色衣袍靜靜筆直垂落在地未溼分毫,腰間一條加寬的鑲黑曜石繡金邊玉石束戴在腰間,固定衣袍,不似九君的一絲不露,他狂野的露出大片鎖骨,性感胸膛隨着呼吸微微起伏,半邊側顏冷峻分明,鼻樑高挺,薄脣鮮紅似血,十分火辣。
霎時間,他擡起一雙深棕色眼瞳,直勾勾的瞧着姒鈺,高出她整整一個腦袋,低着頭這樣看她,姒鈺覺得身後若有牆,估計她就被壁咚了。
爲毛這個玄幻的世界就連男人都長得這麼玄幻?一個二個顏值都逆天了,敢不敢來個醜男讓她瞧瞧?
額……小嘴一撇,還是算了,一邊後退,一邊擺手。
“拜拜”!
聲落,一個瞬移,她便不見了蹤影。
玄墨邪夜愣在原地,學着她的手勢擺了擺,低喃:“拜拜”!
嘴角露出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溺笑,一個翻身,騎着火鳳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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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國
金鑾殿
珠光輝煌,蛟龍頂樑柱威武矗立在大殿中央,琉璃爲瓦,溫暖陽光折射在屋頂,殿內流光溢彩頑皮跳躍。
水晶燈懸樑,暖玉爲壁,就連大殿的地都是用上等的透玉砌成,細細一看還能倒影出上方琉璃瓦。
大殿兩旁,採用潔白珊瑚打磨成圓形小柱,上面玄金打造的鏤空花盤放着都是西瓜大小的夜明珠,一眼望過去,珠光皎皎。
一張象牙白桌子,幾摞竹書疊放在一旁,下方跪了一地大臣,都低垂着頭顱,大氣都不敢出,靜得讓人心生寒意,空氣幾乎凝結成冰,一衆人就連輕顫都不敢,咬牙壓制。
與桌子同一材質的椅子,潔白生輝,蛟龍紋路,扶手部位雕刻成龍頭,眼中竟鑲嵌着貨真價實的龍珠,讓人不敢正視。
一抹雪色衣裳,端坐在位,一截瘦不露骨的手腕輕放在桌面,生生將象牙散發的光輝覆蓋,如同雪中清竹,精潔清冷。
腰部挺直,絲條緊束,一如既往一顆散發着淡銀光彩的珠子緊扣領子,此刻本就冷清的俊顏,染上一抹深沉,周身籠罩着寒氣,右手邊矗立着的石雲也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弓着腰,不敢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