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安,端起桌面上的酒水,他仰頭,一口飲下,有些酒漬順勢滑落,打溼了他的衣襟,他臉上顯露出一絲沉痛,還有一絲悲慼。
將目光短暫的瞟了一眼姒鈺,看着她臉上的探究,終於還是開了口。
“哎,離殤公子也不過是一個被愛睏了一生的男子,但是卻爲愛走上了歧途,可是他不走這條路,又拿什麼與手握皇權的聖上相抗衡”?
姒鈺看着穆大叔臉上的哀慼,反問道:“所以,穆大叔,你是支持離殤的嗎”?
“我並非支持他,甚至有些畏懼,我怕他也會將我,還有我的將士們都變成怪物,後來得知青兄遭到公主的毒手,我才鼓起勇氣,提出離開,我想過替青兄報仇,可是離殤公子對公主的態度,讓我退縮了,擔心我如果找公主麻煩觸怒離殤公子,會連累一衆士兵,所以才提出離開的要求,讓我意外的是,離殤公子答應了,並且非常痛快,我想過,告訴離殤公子青兄對他的看重,想過試着解開他對青兄的誤會,可是每當我提起青兄的時候,他雙眼凝聚的恨意,讓我膽戰心驚,我怕會觸怒他,所以當了縮頭烏龜“!
姒鈺看着穆大叔言辭凌亂的表達着他的愧疚,還有他內心的畏懼和懦弱,還有此刻塵埃落定的痛快暢飲,深深的知道,這真的是一個性情中人。
說完看着穆大叔漸漸鬆開的眉頭,情緒也較緩和,然後才繼續道:“穆大叔原本就是兵部尚書,小女子有個不請之請”!
穆長安輕笑的端起酒碗與姒鈺碰了一下才道:“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我想請穆大叔,將兵隊整肅一下,包括鎏金國活下來剩的兵,一起整頓好,然後助我一臂之力”!
姒鈺十分認真的盯着穆長安,說得格外慎重,讓穆長安小小的詫異了一下,疑問道:“姑娘,你一介弱女子,借這麼多兵是要作甚”
“幾百公里之外,有一個夏國,那裏的百姓正在飽受折磨,家園被人侵略霸佔,我的意思就是希望穆叔叔帶兵,助我將其驅趕”!
別怪她現在不告訴穆叔叔霸佔夏國的是妖魔,她只是不想增加穆叔叔的恐懼感從而遭到拒絕。
穆長安一聽,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這鎏金國說起來,也全靠姑娘你,大家才能撿回一條命,你且放心,我等會先去通知村裏的部下,然後帶着大家穿上軍裝,到隔壁皇城裏去召集兵馬,說明以後,整頓一番,兩三日以內便能隨姑娘出發”!
穆長安說得激昂,他一個兵部侍郎,已經很多年沒帶兵打仗了,這一刻,姒鈺喚醒了他心底的熱血,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