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擒住她下巴的手。
嘴角上帶着一種宣誓主權的笑。
然後起身,走到白音面前,跟他說,“你要的這個女人,現在我要了。”
語氣不容反駁
白音面目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眉心微緊,雙拳緊握。
呼和浩看出了他的怒意和不甘,然後,一隻手由前往後,扣住了他的後脖。
往自己面前一拉
二人額頭抵額頭。
呼和浩看着他那雙冷凜的眼睛,說:“白音,你應該問我要的不是女人,而是直搗中原的野心,只要我們入了中原,你想要多少女人我都給你。”
但
白音明確的告訴他:“我只要這個女人。”
“好”
鬆開了他。
兩人拉開了距離。
呼和浩指着紀雲舒,“如果你真的要這個女人,那我就殺了她。”
呃
白音一怔
他知道,呼和浩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甚至狠起來,是那種連自己都會殺的人。
十分可怕
呼和浩就只等他一句話。
若是要,他就殺了紀雲舒,若是不要,那女人就歸他了。
這不是耍無賴嗎
白音眼底的堅持一點點消散下去。
最後
退步了
“我要她活着。”
“哈哈”呼和浩命人:“將這個女人帶下去。”
立刻上來兩個人,將紀雲舒拖了起來。
她就像一件商品,由人推開推去。
她就是想不明白,白音爲何會對自己這麼在乎
等她被人帶走後
呼和浩跟白音說:“白音,顯示就是這樣,你想要什麼樣的東西就要用什麼樣的能力去拿。”
說完,出去了
白音站在原地,低垂着目光。
只是那雙手,卻緊緊的握在一團。
手背上的青筋直爆
一直在旁膽顫的巴圖在呼和浩走後,纔敢擡起頭來。
他摸着自己已經不再流血的鼻子,心裏被剋制的怒火又爆了出來。
自己被白音打成這樣,當然不能就此作罷。
於是他看了一眼白音,然後伸出手指頭,在他的手臂上戳了戳,笑道:“白音,你想要的女人從我的牀上跑掉,現在卻去了首領的牀上,怎麼樣,心裏不是滋味吧我還以爲你很有種呢,結果還不是個孬種
,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保不住。”
粗胖的手指不停地戳戳戳
就像一把扇子,不停在煽白音心裏的那團火。
白音極力剋制。
只是一記冷眼甩向巴圖。
一副“你還沒被打夠嗎”的樣子。
偏偏,巴圖就是一個喜歡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的人。
他繼續笑說:“我要是你的話,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得到自己的心頭好,在我面前你倒是橫的起來,可是在首領面前,我們都一樣。”
白音不想理他,轉身要出去。
巴圖衝着他後背喊道:“你以爲首領拿你當什麼他拿你當一條狗啊”
一條狗
這三個字,徹底激怒了他。
轉身,擡腳踹去。
直接踢在了巴圖的胸口上,將他踹飛一米遠。
壓在了一張桌子上。
“咳咳咳”巴圖捂着胸口吐血。
又流了鼻血。
他還沒起來,白音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警告他,“你要是再敢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有種你就殺了我。”
“我嫌手髒。”
說完,白音朝他肚子上又是一腳。
然後走了。
剩下巴圖狼狽的倒在地上。
這就是教科書式的不作不會死。
紀雲舒先後被人從一個營帳帶到另一個營帳。
現在又被帶到了呼和浩的營帳裏。
這一折騰,天色已經黑了
呼和浩的營帳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的營帳很大,分裏外。
裏面是牀,外面鋪着毯子,橫了一塊大屏風,上面雕刻着幾匹栩栩如生的雪狼,屏風前放置着一張矮桌。
紀雲舒就被人壓坐在矮桌前,
呼和浩進來後,在她旁邊坐下,讓人備來些食用的東西和烈酒。
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了紀雲舒面前。
“喝了它。”命令式的口吻。
紀雲舒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喝酒。”
“在我們越丹,男人喝酒,女人也可以喝。”
“我不是你們越丹女子。”
“怎麼難道中原的女子就從來都不喝酒的嗎”
她笑了笑,不再回答。
呼和浩也不怒,將酒端了回來,自己一口悶了,然後興趣的看着她,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傾,靠近道:“你好像不怕我。”
她往旁邊傾去,問了一句:“我若說怕,你會放了我”
“你覺得呢”
當然不會。
傻子都知道到手的羔羊哪有鬆手的道理。
紀雲舒的手已經暗暗的伸進了自己衣袖中,握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
呼和浩臉上帶着十分邪惡的笑,一腳將擋在兩人中間的那張矮桌踢開。
上面的那壺酒突然從桌上倒下,滾到了地毯上。
他則朝紀雲舒一點點的壓了過來,紀雲舒想往後退,卻被他擒住了腰部,她掙脫不開,身子一點點的往地上倒去。
“你還跑得了嗎”
她手腕一緊,將匕首抽出,朝呼和浩的脖子刺去。
但
那個男人似乎早就洞悉到了她的意圖。
在那把匕首才從她衣袖中抽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擒住。
然後
男人迅速將她手中的匕首奪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有趣”
呼和浩俯身壓着她。
紀雲舒整個人都被壓在那塊虎皮上,眸子微睜,直直的看着這個男人。
“這是巴圖的匕首,他從來都不離身,你是怎麼拿到的”
“很難嗎”
“對你,我可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勾着脣,一邊說,一邊將匕首從紀雲舒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
勾住了她胸前敞開的衣服,再緩緩挑起。
紀雲舒:“你最好放了我。”
那把匕首一頓,呼和浩問:“憑什麼”
“憑侯遼的三爺。”
呃
侯遼的三爺
也就是唐思的父親
呼和浩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以爲自己聽錯了,重新問了一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