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舒說,“李大人,既然現在畫像已經出了,後續的事,就只要等死者身份明確之後才能繼續查了。”
李成,“那後續的事,也要麻煩紀公子你了。”
他面帶笑容,朝紀雲舒的肩膀靠了靠。
一副豺狼的模樣
色眯眯的。
兩個人如此,看得旁人彆扭極了。
紀雲舒則嘴角抽了一下。
默默往旁邊退了幾步。
李成再朝她靠近。
還沒挪近
一直坐着喝茶的景容突然起了身,拉住紀雲舒袖中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牢牢護着。
他一雙冰切的眸子冷冷的盯着那匹狼。
李成身子一頓,險些撞進了他的懷裏。
幸好及時收住了聊。
“你”
他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景容竟然在這裏。
只見景容眸色嚴厲,帶着幾分宣示主權的意思。
李成嚥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是莫名的怕景容。
打從心裏怕他。
隨後,只得滿臉尷尬的跟那些官員們說,“那個你們都先出去吧,一旦死者的身份有消息了,立刻來告訴本大人。”
“是”
官員們面面相覷。
便一一退了出去。
只剩下他們三人。
屋子一空,李成笑着跟景容說,“景公子,你用不着這麼防着我吧我又不會喫人。”
景容,“成世子若不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又何須防着你”
“看你說的,本世子對你們可謂是真心真意,又怎麼會做不該做的事倒是你們,反而處處防着我纔對。”
本寶寶生氣了。
李成朝景容坐過的椅子坐了去。
一把抓起上面的點心吃了起來。
景容冷笑了一下。
無語。
紀雲舒說,“成世子,既然沒有別的事了,我們就先走了,死者身份出來後,你通知我一聲就好。”
準備離開。
聽她要走。
李成趕忙甩開手裏的瓜果。
叫住他們,“等等。”
攔到了他們前面。
“你們不是要找人嗎本世子答應過,只要幫我破了這樁案子,我就幫你們找人,現在畫像已經出來了,真相也就不遠了,所以,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你們到底要找誰我好現在就去安排安排。”
紀雲舒看了一眼景容。
等他說。
景容依舊板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問李成,“你確定能找到”
“只要是我胡邑人,不管是死是活,我就是翻遍了整個胡邑,也會給你們找出來,說到做到。”
他拍拍胸脯。
十分肯定。
但
若是按照李成這樣的性子,他要找人的話,豈不是到時候人人皆知
三爺囑咐過,不得聲張。
景容說,“此事,我們不想過多的人知道,所以你要幫我們找人的話,不能大張旗鼓去找。”
“不能大張旗鼓暗地裏查”
“沒錯而且就算暗地裏查,則絕不能太多的人知道,至少,不能明面上讓人知道。”景容將自己的要求說明白。
“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辦事,絕對靠譜,”李成問,“那人叫什麼”
“我保證。”
景容再次斟酌了一下,才說,“察禾”
“是胡邑哪裏人”
“高定。”
“高定城那還不好查,交給我了。”
“大話不要說的太早,此人我們已經在高定城找過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甚至連這個姓氏的人都沒有。”
“哦”李成琢磨,“照你這麼說,要找到這個人應該很棘手。”
“若是不棘手,也不會接你這個燙手的山芋。”
哈哈
“那也是。”李成再次尷尬的笑了下,又問,“那除了名字以外,什麼都沒了比如,多高,多大歲數了,或者長相上有什麼特點又或者”
話還沒說完
景容就甩給他兩個字,“沒了。”
李成的話一瞬間就嚥了下去。
差點把自己給嗆到。
”只有一個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這個找起來的話恐怕有點難。”
難
景容臉色大變
李成就觀察到了他的臉色,趕緊在話後加了一句,“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鬼主意來了。
紀雲舒急忙問,“你有什麼辦法”“這還不簡單”李成在屋子裏轉了轉,一邊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這個人在不在高定而是要知道有沒有這個人存在,如果沒有,你們怎麼找也沒用,或者,你們根本得了一個假名字。如果有這個人
,那看看他的戶籍在什麼地方,家族裏還有誰只要知道了這些,自然就簡單多了。”
這小子腦筋倒是不錯。
景容說,“查戶籍的話要去戶部。”
“那就去戶部查啊”
“我說了,此事不能大張旗鼓。”
“我沒說大張旗鼓。”
嗯
李成摸了摸下巴,說,“我們自己親自去戶部查。”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
景容大概就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
“所以,你要帶我們去戶部”
“困難嗎帶幾個人去戶部而已,到時候你們僞裝一下,跟着我,沒人敢攔,我們大大方方的去戶部查。”
一臉囂張。
景容卻像在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提醒他一句,“成世子,你大概不知道戶部的制度吧。”
“什麼意思”
“所有人的戶籍資料都會統一收在戶部的一個地方,外面重兵把守,能進去的人,除了戶部的官員以外,任何人進去,都要有手諭,否則,都要以亂罪處置。”
那些官場上的制度,李成是個傻白甜。
但景容多年橫在權場上,這些部門制度知道的一清二楚。
即便是胡邑,也一樣。
李成皺眉,“還有這種”
詫異
“所以這根本不可能。”
如果有可能,景容第一天就跟白音闖進去了。
李成再次坐回那張椅子上。
思索起來。
他答應的事,必須做到。
不能食言
想了想
他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人。
恭士林那個還被他關在停屍房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