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幻想了無數種可能性
好的壞的,都一一想了一遍。
紀雲舒和景容也沒有打擾他,默默的在茶樓的包廂中坐了許久。
紀雲舒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同時也出了神。
景容看着她,問,“還在想剛纔乞丐的話”
她點點頭,“嗯果然還是你懂我。”
景容,“走吧,案子不能再耽誤了。”
“嗯。”
景容起身。
紀雲舒便與李成說,“成世子,我們出去一趟,你也趕緊回城司部,如果案子有什麼新的發現,我會及時通知你。”
聞言,李成終於回過神來,趕緊問,“你們去什麼地方”
“去找那個乞丐。”
去找乞丐
李成霍然起身,有些激動道,“那個乞丐胡說八道,你們還去找他做什麼”
“問一些事情。”
“杜慕白的事”
“嗯。”
“你們”李成本打算阻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隨便你們吧,我跟你一塊去,我也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成世子還是別去了。”
“爲什麼”
“有你在,案子可能沒辦法往下繼續查,這個案子你交給了我,就要聽我的,你如果在旁邊,會耽誤很多事情。”紀雲舒直接說。
李成又尷尬又無奈。
最後
“罷了罷了,我不去了。”
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而紀雲舒和景容離開前,他又不忘說一句,“乞丐的話不能全信”
紀雲舒和景容離開茶樓後,在街上買了幾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然後纔去了剛纔那個乞丐的地方了。
乞丐在跟李成吵完之後,就卷着草蓆趟在原地睡覺了。
平時幾乎沒人跟他說話,而今天說的話,大概是他半年的話量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還跟官府的人吵了起來。
還差點被關進大牢
此時,周圍都是積雪,乞丐卻睡的正香。
突然
一股香味老遠就飄了過來。
乞丐動了幾下。
鼻子蹙了蹙。
那股香味讓他口水直流。
然後掀開身上的草蓆爬了起來。
“好香。”
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幾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在自己面前。
很多天,他都沒怎麼喫過熱食了。
當下便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口水都已經流了出來。
正準備用那隻骯髒的手去抓,剛伸過去,包子就被人給收了回去。
落了個空。
“想喫嗎”
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
乞丐一擡頭就看到紀雲舒和景容站在自己面前。
他當即哼了一聲。
很是不開心。
“怎麼又是你們”
景容晃了晃手裏的包子,問,“想喫”
乞丐看
着他手裏的包子,簡直想喫到要命
卻又立刻將視線收了回來,整個人靠在後面的牆上,一副不喫嗟來之食的模樣,說,“你們這些做官的,沒一個安好心的,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給我熱包子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他還是第一次聽別人把自己比喻成是黃鼠狼
又氣又好笑。
乞丐睨了一眼,說,“說吧,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想我搬走想都別想我就在這裏不動了。”
景容又覺得這廝可愛極了
然後蹲下身,與他視線平行。
將手裏的包子往他面前送了送,說,“如果你想喫的話,就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問你的每一個問題”
“你們想知道的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嗎可是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你們愛問誰問誰,反正我不說了。”
“好啊,那這個肉包子我就只能拿走了。”
“你”乞丐急了,盯着肉包子看,而且肚子還突然沒出息的叫了起來他摸了摸肚子,更加沒出息的問了句,“好吧,你們到底還想知道什麼”
景容這才緩緩起來,紀雲舒上前一步,正了正色,道,“我問你,你確定當時進去的人是杜慕白”
乞丐回,“當然確定,就是他高定出了名的才子,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只有他一個人”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就他一個人,沒有別人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嗯天黑纔出來的。”乞丐努力的回想。
紀雲舒又問,“那出來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
“對,就只有他一個人。”
“進去了多久”
“大概”乞丐突然一頓,眼珠子緩緩一轉,然後看着景容手裏拿着的包子,嚥了咽口水。
景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拿出一個包子給他。
乞丐立刻抓了過去。
使勁往嘴裏塞。
一眨眼的功夫就喫完了。喫完後,他起身準備去抓景容手裏剩下的那幾個包子,手還沒碰到,就被景容給推開了,說,“還想繼續喫的話,就趕緊回答剛纔的問題,不然別說包子不給你,就是你身上這塊草蓆,我也一把火給你
燒了。”
赤果果的威脅。
乞丐笑了一下,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雞賊的人
他將沾滿油漬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狠狠擦了幾下,然後想了想,說,“他大概進去兩個時辰吧,嗯沒錯,就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嗯。”
“你確定那一整天除了杜慕白以外,就沒人再進去過”
乞丐用力點頭,“我幾天就沒動過,一直睡在這裏,肯定當時只有他一個人進去。”
怪,實在是怪
紀雲舒沉眸。
景容也思索起來,乞丐趁此將他手裏的肉包子搶了過去,二話不說就使勁的往自己嘴裏塞,生怕景容又將包子給搶了過去。
景容搖了搖頭,無奈。
然後看了眼紀雲舒,說,“兩個時辰,他自己一個人一個人爲什麼會在裏面待了這麼長時間,那裏面到底有什麼”
紀雲舒,“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二人進去之前,景容命令那個乞丐,“待會還會有話要問你,老實在這裏待着。”乞丐一邊狼吞虎嚥,一邊頭也不擡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喫飽了我哪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