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骨女仵作 >第386章 紀雲舒,你有病吧
    第386章 紀雲舒,你有病吧

    應該獎!

    按照秦士予這麼一說,不僅是要獎,還要大獎纔對。

    祁禎帝細細思量片刻,緊皺的眉心也漸漸鬆緩了下來。

    擺擺手,“行了,你的話,朕自會再端量一遍。”

    秦士予低頭。

    可祁禎帝又顧慮道,“不過,康侯爺這次損失了兩千兵馬,那老傢伙,怕是心中也會不舒服。”

    “這正是微臣今日進宮的另外一件事。”

    “哦?”

    “康侯爺的脾氣,皇上是知道的,雖然是心甘情願借兵的,可損失了兩千兵馬,心裏必定也會有不痛快的地方,皇上不如將其補起來,免得康侯爺將來掛在嘴邊,說朝廷欠他一份情。”

    “莫非還要朕補他兩千兵馬?”

    “那倒不必,皇上只需補康侯爺心頭之愛便可。”

    心頭之愛!

    祁禎頓時明白。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康侯爺的心頭之愛就是金縷甲啊!

    祁禎眉頭緊鎖,孰輕孰重,他心中也捏氣了一杆秤。

    殿外!

    景亦並沒有離開,而是在外頭小站了一會。

    沒多久,裏面便出來一個小太監,躬着身,在他旁邊耳語了幾句。

    然後小聲說,“亦王,奴才就只聽到這些。”

    景亦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殿內一眼後,便走了。

    直接去了蕭妃宮中。

    將方纔的事全數告知了一遍。

    蕭妃眯着細長的丹鳳眼,塗着蔻丹而修長的指甲輕輕的扣在椅把上。

    半響,說,“這件事,暫且隨他去吧,景容已經離京了,你該關心的,是你和紀家那位嫡女的婚事,而不是一個註定要落敗的王爺。”

    景亦點頭,“是,兒臣明白。”

    對待自己的母妃,景亦總是如此的畢恭畢敬。

    蕭妃說,“你父皇這些天心情並不是很好,太子的死,你父皇看似沒事,心裏其實很難過,等過些天,太子的事過去了,我便在你父皇面前提一提你和紀家的婚事,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切莫犯事,容王在外是好是壞,你明面上不可理會,在你父皇面前,也多言一些容王的好。”

    “是,全聽母妃的。”

    景亦乖巧!

    畢竟,這段時間是關鍵期。

    此刻說完自己兒子的事,蕭妃又想起自己女兒來。

    長嘆一口氣,腦子作疼。

    纖纖五指,撐着額頭,又滑到太陽穴上輕輕按了幾下。

    景亦注意道,心中明白,便問了一句,“母妃可是在擔心萱兒的事?”

    蕭妃點頭。

    “那丫頭已經被我禁足多日了,飯也不怎麼喫,身子清瘦了許多,本宮着實擔心,可又更加擔心她會將我們籌謀的事告知你父皇,那到頭來,所有一切,就成一場空了。”

    又嘆氣!

    “那母妃的意思呢?”

    蕭妃發愁,撐身起來,走了幾步,眸中升起了一絲深意。

    “萱兒也到了出嫁的年齡,與其將她禁錮在宮中,倒不如放她出去,胡邑王的第三子在去年的時候,有派使臣送過文貼求親,只是當時邳州一帶鬧了一次大規模的官腐,所以此事也就往後延了,這一延,又出了曲姜王求親的事,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意思顯然可見。

    景亦微有一驚,“這事,母妃怎麼沒提過?”

    “那文貼是由外使直接送到你父皇案上的,只有幾個內臣知道,與本宮提了幾句,當時也沒放在心上。”

    “那母妃現在是打算與父皇提起來,將萱兒嫁去胡邑?”

    “雖說胡邑人多是蠻夷,可胡邑畢竟是個富饒的地方,胡邑王的三子聽說也是一表人才,文才武略樣樣精通,而且深得胡邑王看重,指不定將來

    便是新王,萱兒也就是王后了。”

    這盤棋,每一步都走的利益薰心。

    景亦質疑,“可行嗎?”

    “只要你父皇點頭,一切都可行,但不管是你萱兒的婚事,還是你的婚事,還是都等一段時間再說,免得煩擾你父皇,到時候節外生枝。”

    “嗯。”

    兩人便沉默了。

    而蕭妃心中,已有了一個精準的打算。

    ……

    翌日!

    皇上下令,容王有過也有功,於是不獎不罰。

    而康侯爺,則獎!

    從京城送出去的聖旨,分成了兩份。

    一份傳到山淮縣景容手上,一份傳到荊州康侯爺手中,連同那件金縷甲。

    因此,康侯爺簡直樂壞了。

    捧着那件金縷甲,眼泛淚光,結果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唸了大半輩子的寶貝啊,終於到手了,情緒自然控制不住。

    喫飯的時候也抱着。

    睡覺的時候也抱着。

    上茅房的時候也得抱着。

    甚至,命人用金子打造了一個錦繡盒,將金縷甲裝了進去,外頭,上了六把鎖。

    衆人汗顏。

    而景容拿到聖旨的後一刻,就直接塞進了箱底。

    經過這次的波折,景容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對紀雲舒也可謂形影不離,就差將眼珠子每天掛在她身上。

    免得這女人有被人給擄走。

    真是應驗了一句話。

    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紀雲舒卻悶悶不樂了兩天。

    景容安慰,“本王已經派人去高山寨了,若是玉還在那裏,就算高山寨的燒成廢墟,就算玉化了,我也會給你找出來。”

    紀雲舒白了他一眼。

    “你傻不傻?玉怎麼會化?只是外表的顏色會變罷了。”

    “……”

    景容又氣又無語。

    “衛奕給你的玉,就如此重要?”

    “那是他爹的。”

    景容喫驚,嫌棄道,“紀雲舒,你有病吧?他爹的玉你這麼緊張?那玉里是藏了什麼重大的祕密,還是藏寶圖?”

    你丫纔有病呢!

    紀雲舒瞪着他。

    “那是衛奕他爹留給他唯一值得紀念的物件,他又給了我,如今我弄丟了,怎麼向他交代?”

    景容端着滿臉的醋意,可還是將一肚子的醋意又給嚥了下去。

    聲音輕柔下來,“好了,那東西只要還在,就會給你找回來,不用擔心。”

    這個時候——

    景容的侍衛疾步走到院子來,高興的嚷嚷着,“王爺,紀先生,找到了,找到了,那塊玉找到了。”

    紀雲舒霍然起身,出了門。

    侍衛小心翼翼的捧着玉,遞給了她。

    一邊說,“紀先生,你看看,是不是這一塊?”

    紀雲舒拿在手裏看了看,開心點頭。

    “是這塊。”

    “那就好。”侍衛狂抹頭上的汗。

    “是在哪裏找到的?”

    “是高山寨的大當家還回來的,他聽說紀先生你丟了一塊玉,就拿出來了,說是他的人在火裏找到的。”

    “火裏?”

    “嗯。”

    奇了怪了!

    這玉既然是在火裏找到的,怎麼一點也沒有壞,半點損傷都沒有。

    莫非,是塊奇玉?

    艾瑪,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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