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骨女仵作 >第1298章 行刺
    宋止收回落在那個男人身上的收回,沒再多注意,便返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

    他一坐下,許多仕子就圍了過來。

    朝他問長問短。

    無非就是想知道亭子裏的人是誰。

    他唯有滿臉帶笑,卻不說一個字。

    大夥覺得無趣極了。

    就都散了。

    袁江則拉着他輕聲問了幾句。

    他還是閉口不談。

    實在沒轍,袁江也不好再多問。

    而此時,很多人都已經在庭院裏開始作起詩來。

    亦或是提筆在桌上鋪着的白紙上寫些東西。

    熱鬧許多

    宋止則完全沒有心思,他還想方纔那延的話。

    那個有關“門生”問題。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可是愁死人了。

    與此同時。

    因爲今晚高定城一年一度的燈會,李成自然不會錯過,便駕着馬車到了老宅。

    準備叫上紀雲舒和景容一同去熱鬧熱鬧。

    哪裏曉得,一到老宅才發現,人都不在。

    反而撞見之前景容請來宅子裏做飯的那個廚子。

    廚子正在廚房裏收拾東西。

    因爲景容在走之前已經安排廚子留下來繼續給宋止做飯。

    “怎麼人都不在”

    廚子一看是成世子,趕緊放下手上的活,說:“都走了。”

    “走了去燈會了”

    “不是,是走了。”

    “什麼走了”

    廚子解釋:“今日一大早,景公子他們就離開高定了。”

    呃

    李成聽得目瞪口呆。

    雙脣顫顫,問:“你說什麼什麼叫離開高定你是說,他們走了”

    廚子狂點頭。

    李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走了

    一聲招呼都不打

    當他李成是什麼是空氣不成

    與其說他不捨,倒不如說他滿肚子的怒火。

    他一擡腳,就踢翻了腳邊一個裝滿水的木桶,捏着雙拳狠狠道了一句:“太不夠意思了”

    怒氣衝衝的走了

    廚子站在原地愣住,看着滿地的水。

    十分凌亂。

    從客棧出來,景容和紀雲舒便在街上逛了起來。

    周圍十分熱鬧。

    甚至比大臨的燈會節還要熱鬧許多。

    出來走走,確實是好

    二人在前面走着,琅泊和白音則在後面跟着。

    琅泊睨了白音一眼:“你不是不來嗎”

    白音:“你不是也不來嗎”

    “我家王爺要來,我當然得跟着。”

    “我妹妹要來,我當然也要跟着。”

    好吧

    琅泊無言以對。

    幾人逛到了文橋邊上,看到了對面扎堆的書生。

    不是在吟詩作對,就是在寫字作畫。

    充斥着濃濃的文藝氣息。

    而文橋的路已經被封,只有得到邀請函的人才能過去。

    很多百姓就只能在對岸遠遠的看着。

    周圍盡是有人在議論。

    “今日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裏舉辦詩會,全高定城的才子都來了,那些大文豪也都在。”

    “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若是能過去看一看就好。”

    “文橋這邊都被人給封了,根本過不去。”

    “來頭可真不小。”

    這話傳到了景容和紀雲舒的耳邊,二人對視

    一眼之後,便十分有默契的將視線投向對岸。

    結果卻看到了坐在長廊裏面的宋止

    那廝也在

    琅泊也看到了,一拍腦門,說:“我差點就忘了這事幾天前,宋公子收到一個邀請函,就是讓他來這裏參加什麼燈會的,原來還不是文人舉辦的什麼詩會”

    真是沒意思。

    轉頭,他詢問景容:“公子,要不要喊他一聲”

    景容:“不用了。”

    “哦。”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圍了過來。

    各個都伸長脖子往那邊看去。

    都十分好奇。

    想一睹那些文人的風采。

    因爲人太多,景容拉着紀雲舒準備離開。

    可

    紀雲舒卻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子。

    就是今天跟自己撞在一塊的那個人。

    他順着那個男子的目光看去,便發現他好像一直盯着亭子在看。

    那樣的眼神,彷彿要穿透亭子外掛着紗幔,直直的刺進去一般。

    十分狠厲

    不對勁。

    正當此時,亭子的紗幔被人掀開。

    從裏面走出幾個人。

    爲首的,竟然是二王爺那延

    沒想到他會在這裏。

    只見他出來的那一刻,所有的學子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目光紛紛朝他透了過去。

    “原來是二王爺。”

    “沒想到是他”

    有人興奮,有人激動。

    也有人在想方設法的打算接近他。

    指望他成爲自己的靠山

    而就在那延從亭子裏走出來的那一刻,那個眼神狠厲、穿着儒衫的男子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朝着那延走了過去。

    他的手也慢慢的伸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似乎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他穿過一個又一個的仕子,眼看着就要離那延越來越近。

    紀雲舒忽然恍悟過來。

    那人手掌上的繭

    原來,他根本不是什麼書生學子,而是殺手。

    “不好,那人要殺二王爺。”

    什麼

    景容聽到這句話,驚奇的看向她:“你說什麼”

    她渾身一緊,指着那人男人:“他要殺二王爺”

    呃

    景容順着她手所指的方向,果不其然,那人從衣袖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在衆人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將鋒利的匕首對準了那延。

    狠狠的刺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景容本可以選擇不聞不問。

    但

    出於一種本能,他當即就將旁人一個婦人手中的燈籠搶了過來。

    立刻將挑着燈籠的長棍子抽出。

    朝那邊丟了過去。

    對準了那人手中的匕首。

    力道剛剛好。

    方向也剛剛好。

    在那人的手剛剛揚起來的時候,匕首就被那根棍子打掉。

    然後

    匕首狠狠的插進了紅色木樁裏。

    那人一愣。

    對面仕子們也都驚呆了

    紛紛到處逃竄

    “啊”

    文橋的對面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而就在那人手中的匕首被挑開的後一秒,那些仕子當中忽然跳出幾個人,他們從桌子底下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長劍,紛紛對準了那延。

    那延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侍衛從四面衝了過來,趕忙上前護主。

    “保護王爺。”

    兩方人馬拼鬥在了一起。場面一陣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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