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使勁的往外面看。
奈何身子不適,只能靠在牀上坐看。
就見那名黑皮膚的侍衛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還往後謹慎的看了一眼。
宋止問:“這位大哥,外面是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疾步都到牀邊,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壓低聲音說:“是我”
我
宋止:“啊”
“李成”
這皮膚黑溜溜的是李成
仔細一看,還真是有點像
宋止又:“啊”
盯着他看。
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
“你啊什麼啊趕緊跟我走。”李成拽住他的手。
“呃”
宋止胸口喫痛。
李成趕緊放開他,這才意識到他身上還有傷口:“我差點忘了你還受着傷。”
宋止摁住胸口,緩了一口氣:“成世子,你你怎麼會打扮成這樣還這樣到二王府來”
“還不是因爲你”
“我”
“擔心你”
哦
宋止恍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原來成世子還惦記着我,但是我已經沒事了,御醫說,只要我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好了。”
“算你小子命大這樣都死不了,我告訴你,二王府不是你該待着的地方,趕緊跟我走。”
“現在”
李成認真的告訴他:“不然呢二王爺可不是普通人,你跟他打交道,就等於是送狼入虎口,會把你吞得連渣都不剩。”“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宋止顯然不信,反而說,“我雖然救了二王爺,可是我這條命,到底還是二王爺給救回來的,又怎麼會是狼入戶口若真是這樣,王爺也不會救我
。”
李成露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你傻,你讀書卻很聰明,說你聰明,你卻傻得這真假不分。”
“宋某不明白成世子的意思”
“我實話告訴你,二王爺根本就是想利用你,將來你高中,你就得爲他賣命了書呆子,你這等於是在賣身知不知道”
額
宋止詫異:“這不可能”
“我懶得跟你多說,待會我把外面的侍衛叫進來,把他打暈,然後你換上他的衣服,跟我離開這裏,明不明白”
宋止一雙眼睛睜着。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猶豫了好一會。
正當李成要再次去拉他的時候
王府裏的管事帶着幾個小廝進來了。
李成爲了掩飾,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在屋子裏搜。
管事的說:“這裏是主院,王爺住的地方,你們搜查的時候,小心點。”
李成糙着聲音說:“是。”
便繼續開始搜查。
宋止什麼都沒說。
管事的就在旁邊看着。
不走了
無奈,李成只好打消了計劃。
然而,他對那延本就有些怨氣,指望真的能找出密室來,治那延一個罪
所以,他比那些侍衛還賣力
搜了一遍又一遍。
這會,那拓還在廳中喝茶等候。
王府很大,那二十幾個人搜查下來,定然要很久。
那延看了他一眼:“都這麼久
“哼你先別得意,不搜到最後,誰也不知道。”那拓起身,“既然人手不夠,那我就親自去搜。”
“好我陪着你,畢竟我王府很大,你又很久沒來了,以免迷路。”
真是好心啊
於是,那延便帶着自己的人跟在那拓身後,幫他“引路”。
一路西廂一個偏院裏。
那拓的侍衛正好從裏面出來,稟報:“王爺,西廂這邊都已經搜了,沒有。”
沒有
“搜查仔細了沒有”
“都搜查了,就連畫像和毯子下都搜查過了,沒有。”
那拓緊擰眉頭。
心裏捏了一把汗。
這時,又有一個侍衛從外面跑了進來,貼耳向他稟告:“東苑和北苑都找了,都沒有。”
王府坐北朝南,並沒有設立南苑。
那拓聽了這番話後,額頭冒出了冷汗。
“你是說都沒有”那拓不信。
“廚房,柴房,下人和侍衛的房間都一一找過了,甚至連馬廄都找過了,都沒有。”
這一刻,那拓猶如當頭一棒
心頭一緊。
侍衛問:“王爺,現在怎麼辦”
他沒做聲,眼神飄忽。
那延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說:“看來你確實是撲了一個空啊”
哼
眼下時局,那拓仍舊不肯認輸:“你別得意。”
“既然現在什麼都搜不到,那你就等着讓父王處置吧。”
“你”那圖咬牙切齒,依舊端着架子,挺直身板,不畏道,“你要去像告狀,隨便”然後吆喝着自己的人:“走”
一行人匆匆往院子外。
然後
那拓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然後回頭一看。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那延的眼神朝院裏的一間屋子看了一眼。
又立刻收了回來
就是那一眼,讓那拓察覺出了知道了什麼。
他輕聲問身邊的侍衛:“這院子裏的每間屋子都搜查過了”
侍衛肯定道:“都搜了”
那拓用下巴點了一下剛纔那延看了一眼的那間屋子:“那間屋子呢”
“也搜了,還搜了兩遍。”
“本王要親自再搜一遍。”
說着,二話不說,就帶着人進了那間屋。
那延驚訝他又折了回來。
立刻跟了進去,說:“難道你還不死心還打算再自欺欺辱”
“是與不是,查了就知道。”
“你”
見那延十分緊張,那拓的心裏便更加確定,這屋子裏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走到一面書架前,踱步了一會。
就發覺了書架後那面牆上的漆有點不對勁。
眯了眯眼睛。
吩咐:“來人,把這書架推開。”
“是”
幾個侍衛便合力將書架挪開。
露出了後面那面新牆
是的,是一面新牆。
上面有明顯新漆刷過的痕跡。
他看了一眼那延,只見那延的臉色都僵了。
便暗自竊喜:“看來這面牆後大有玄機啊”那延故作鎮定:“這牆有什麼可奇怪的”